齊家被查出這麽多罪,齊家小姐為何要攔宮裡的馬車?莫非是想伸冤?
入夜。
喬瑜等啊,本想等二公子回來問一問齊家的事,還有鄭家小姐送的那把雙面繡,也要送還回去。
豈料不知不覺等睡著了。
醒來時發現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了,喬瑜記得自己是趴在桌子上睡的,怎麽醒來人在床上?
隱約中她好像聽到了水聲,喬瑜下床順著聲音尋去,是在內室後面,喬瑜小聲開口,“夫君?”
屏風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吵醒夫人了?”
“沒,沒有。”
喬瑜感覺嗓子有些乾,給自己倒了杯水,剛喝兩口,屏風後便走出人來。
白色的中衣有些薄,料子是絲製的還有些清透。
喬瑜看著那若隱若現的腹肌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別開的眼忍不住又轉了過去。
程懷瑾將她臉上表情盡數收入眼底,故意走上前,“這是夫人給為夫倒的水?”
喬瑜愣愣,“啊?”
“多謝夫人體貼。”
程懷瑾就著喬瑜的手將杯中水一飲而盡。
近在咫尺的臉龐,俊美的眉眼,湧動的喉結,看的喬瑜心漏了半拍,呼吸一促。
好在意識還在,趕忙轉過身雙手拍自己的臉,清醒點,這是男二啊。
見她突然打自己,程懷瑾把人拉過來,“怎麽了?臉不舒服?”
面對二公子的關心,喬瑜抬眸恰好看到擺放在屋裡的冰花珊瑚,抽回被二公子握著的手,搖了搖頭,“無事,夫君我困了,先、先睡了。”
說完轉身爬上床,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緊挨著床裡方向。
心裡不斷念著女主、男二,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程懷瑾沒看到她垂眉時眼中的低落,想到那紅撲撲的臉,他淺淺的抿唇,猜想她該是害羞了,走到床邊坐下,“明日我沐休,帶夫人去戲樓聽戲可好?”
成婚一月以來,說實話他們見面次數不夠多,更別說他這位小夫人心裡藏著事,還想和離,趁著沐休不若多哄哄。
說實話喬瑜並不是多想出門,她還有不少事要忙呢,給三房姑娘的簪子以及定製的簪子,這些弄完了還要做送給太后女主的絨鷹。
然而次日,紫萱和紫檀得知要出門,臉上洋溢的高興看得人不忍心潑冷水。
去戲樓的路上。
馬車裡,喬瑜將鄭家小姐送團扇的事與二公子說了,“這扇子做工極好,又是雙面繡肯定貴重,我與鄭家小姐並不認識,不好收這麽貴重的禮,夫君幫我退給她吧。”
程懷瑾對這些不太在意,不過看得出來喬瑜對那面扇子滿是欣賞,“夫人喜歡這麵團扇嗎?”
喬瑜點了點頭,好的東西誰都喜歡,只是屬不屬於自己的問題,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再喜歡也不能要啊。
程懷瑾拿過扇子為她輕輕扇著風,“喜歡便收下吧,不過一把扇子罷了。”
福安縣主利用鄭家小姐給喬瑜下帖子,以鄭家小姐的身份,若是旁人收了帖子定會前去。
福安縣主失心瘋行事無常,誰也不知她會做出什麽來,幸得他家小夫人與旁人不一般,不受那虛名誘1惑。
至於鄭家小姐是發現自己被人欺騙,還是發現自己大哥回盛京的調任書被卡,而來給他家小夫人道歉,這些都不重要。
做錯了事,總要為自己的過失付出代價。
喬瑜見他說的輕飄飄,扇子好似一下就不貴重了一般。
到戲樓,剛上二樓雅間,外面傳來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音,探頭一看竟是迎親隊伍。
“那個,新郎,好像,不太,高興。”成親大喜的日子,卻冷著一張仿佛死了爹的臉,看著怪難受的。
程懷瑾順著喬瑜視線看去,“那位是南陽侯世子。”
南陽侯世子與福安縣主在公主府苟1且被眾目睽睽之下發現,事情鬧得大半個盛京都知道,後來南陽侯世子夫人逼著南陽侯世子與其和離,眾人一番打聽,加上畫冊的流出,整個盛京都知道南陽侯世子與福安縣主的醜事,他若能笑出來,那才是奇了。
喬瑜想到白塔寺二公子對福安縣主說的話,所以今日是南陽侯世子與福安縣主大喜的日子。
側頭看了眼二公子,見他神色如常,臉上表情淡淡,甚至沒有什麽表情,不幸災樂禍也不冷淡嘲諷。
喬瑜突然覺得,這樣的他很引人著迷。
不過福安縣主出嫁了,應該不會再來纏著二公子了。
看了會兒,花轎拐了彎去往另一條街道,嗩呐喜氣的聲音也逐漸遠了。
戲樓裡面銅鑼聲響起,戲曲開場了,喬瑜沒有怎麽聽過戲,沒有字幕的戲曲她聽不懂,不過從劇情來看,稍稍能懂一點點,但也稀裡糊塗的。
戲樓的點心不錯,瓜子茶水備的很足。
見她動手剝起了瓜子,興致也不高的樣子。
剝瓜子也剝的不是那般順,拿過幫著剝起來,問道:“夫人不喜歡看戲?”
喬瑜抿著唇,小聲道:“聽不懂。”
程懷瑾以為她是不喜歡這出戲,豈料原因竟是聽不懂,“那我帶夫人去跑馬?”
看戲與跑馬之間,喬瑜選了後者,反正都出門了,若是回去難免有些掃興。
只是還未動身,戲樓突然響起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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