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支絨花簪子再怎麽賣也賣不了這麽多銀子,喬瑜詫異極了,“為何,這麽多?”
“嫂嫂聽我與你說。”五姑娘眉眼彎彎,原本賣不了這麽多,皆因她今日去見交好的密友,不料竟被其他人盯上。
來的四位姑娘身份有高有低,其中一位家中是皇商,未婚夫乃郡王。
五姑娘幾人不便得罪。
想要的人多然絨花簪子不夠,便有人提議競拍,價高者得。
六支絨簪,其中一支因格外華貴驚豔,被皇商家那位小姐一口氣三百兩收入囊中,因著她那不缺錢的樣子,其他小姐不服氣,若這般下去,誰爭的過她。
可若是競拍她們都吃虧,最後一番商議後,那皇商家的小姐一口氣四百兩要了兩支絨簪,另外四支她不參與。
拋開那四百兩銀子,另外四支競拍出了二百六十三兩。
這六百六十三兩對於喬瑜來說算是巨款了,原主奶娘那邊該送銀錢去了,她還得養病,她自己手頭有錢心裡也不那般慌,還可以計劃日後離了陳家的生活。
喬瑜拿出二百兩放到五姑娘面前,“妹妹,應得。”
五姑娘趕緊推了回去,“嫂嫂這是作甚。”
“妹妹幫我賣簪子,這些銀子你該拿。何況我想與妹妹談一筆買賣,我出簪子,妹妹幫我賣,三七分。”
“嫂嫂你說話……”五姑娘知曉自家這位二嫂說話有些奇怪,但不好戳人短,卻不料二嫂嫂說話流暢起來這般好聽,聲音甜糯好似有江南那種輕柔水潤的味道。
喬瑜靦腆一笑,發現能賺銀子剛剛太過高興一時竟忘了緊張,然被五姑娘點出來,喬瑜又有些緊張起來,把銀子有推了過去,“妹妹,拿、拿著。”
五姑娘趕緊搖頭,“使不得使不得,我可什麽也沒做怎能分那麽多,嫂嫂若想感謝妹妹,多送妹妹一支簪子便好。”
喬瑜搖了搖頭,廢了翻力氣解釋,日後她還需五姑娘幫她賣絨簪,且他們要簽契據的,賣得的銀錢他們七三分。
喬瑜是自家店鋪的客服,奈何這裡沒有網絡,面對面交談太費勁。
在離開陳家之前攢銀子的事不能停,她不認識貴女也無法出去結交貴女,加之她與陌生人說話這磕磕巴巴的毛病,更是不行,這事便只能麻煩五姑娘。
五姑娘看著面前的銀票有些不敢置信,“二嫂嫂,這些太多了。”
“不多,日後,還指望,五妹妹,好生幫忙。”
五姑娘鄭重的應承道:“嫂嫂放心,抱在妹妹身上。”
五姑娘每月月銀是三兩銀子,父親是家中庶子,在戶部任職正五品,母親雖是嫡出,奈何外祖家遭難,娘親嫁妝不多還要時常幫襯外祖家,也貼己不了她。
她在家中吃穿用度都比不上四姐姐,雖知道四姐姐是正兒八經的嫡女,可她難免心裡不痛快,如今自己手握銀錢,且這些屬於自己,那種感受格外不一樣。
兩人後面又商議了絨簪定價,物以稀為貴,不可太過頻繁出簪。
因著做的簪子被競拍,五姑娘閨中閨友反倒有兩人沒有得到簪子,喬瑜答應她再做兩支。
因著盛京貴女多,故而款式華貴的、素雅的、大氣的或是小巧的都可做些,而五姑娘要回去想想怎麽將簪子賣出去。
五姑娘回到二房臉上都是怡悅,將銀錢放好,被丫鬟告知母親來了。
二房夫人遣退下人,“發生何事這般高興?”
五姑娘拉著母親坐下,將她與二嫂嫂簽下契約的事一一說了。
見母親神色凝重布滿憂愁,五姑娘臉上的歡喜漸漸消散,神色不安的絞著手帕,“母親?女兒做錯了?”
二房夫人愀然不樂,因著相公在戶部任職,自家閨女從小玩的最多的就是算盤。
閨中姑娘會撥算盤會管家這些無妨日後用得上,但不可將其早早顯露出去,被人知曉了難免說她市儈。
以往她都壓著,不料這事到底鬧了出來,偏偏招惹的是二少夫人。
二房夫人嗔了眼五姑娘,“也不怕你二哥哥知道了埋怨你。”
二公子不缺銀子,身為妹妹跑去麻煩嫂嫂不說,還同嫂嫂做起了買賣,這若傳出去外人該怎麽編排二公子,說他連娘子都養不起,還需自家娘子自己去外面賺錢。
更別說宮裡還有位太后,那可是拿二郎當心珠子疼的,若知曉了這事有他們二房參與。
越想二房夫人越是愁,“快些去與你二嫂嫂推了此事。”
五姑娘不願意,可母親的擔憂不無道理,他們二房是庶出,若是得罪了身為太后的大堂姐,遷怒之下,她不敢預想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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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棣苑,喬瑜向來喜歡在賺了銀子後犒勞自己,便拿了銀子給紫檀讓她跑一趟大廚房,加餐。
喬瑜喜辣,陳家大廚房廚娘手藝好,奈何菜都較為清淡,只是紫檀去了回來告知喬瑜,說廚娘做不出水煮魚,倒是可備清蒸鱸魚。
清蒸鱸魚可以為二公子準備,還是讓大廚房加餐。
不過水煮魚想到了便開始念上。
去小廚房轉了一圈,小廚房每日菜色都備的滿滿的,不過今日沒有螃蟹,那日的螃蟹後來聽說是宮裡賞下的,專門給二公子的。
喬瑜剛開始得知是宮裡賞下來的還有些擔心,肯定是身為太后的女主賞給男二的,想到那日蟹黃面的味道,宮裡出來的就是不一般,那螃蟹個大的,又滿滿蟹黃,現在想想都還是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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