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薄臨唇離開的時候,顧瓷一片白皙的天鵝頸肌膚上就留下了一個草莓印,看著分外明顯。
薄臨盯著顧瓷發紅的臉頰,手指輕輕捏著顧瓷的耳垂,能感受到耳垂肉的微微燙燒。他看著她垂下的眼睛,說:“我在興師問罪。”
顧瓷一怔,沒明白薄臨說的什麽意思。
她是犯了什麽罪?
看顧瓷沒反應過來,薄臨慢悠悠說道:“昨天我聽薄意說著在咖啡店遇到了你和你‘男朋友’一起。”
聽到這話,顧瓷更是懵圈了。
明明她男朋友就是他,而且她什麽時候和人一起喝咖啡了……
等等。
薄臨說的‘男朋友’不會是陸深吧?
昨天她和陸深喝完咖啡,一出來就碰見薄意,沒想到薄意居然把陸深誤認作她男朋友了。
不過,看薄臨這反應,難不成是因為吃醋?
想到薄臨吃醋,顧瓷就沒忍住笑出了聲音:“你明知道那不是,他只是一個我的大學同學,我們就只是單純地喝了一杯咖啡。”
剛說完這句話,門啪的一聲開了。
薄意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牆上貼著的兩人,頓時一怔,膛目結舌地看著眼前不可思議地畫面。
顧瓷臉上登時一燒,下意識地離開薄臨的懷裡。
反應過來後,薄意朝薄臨走過去,臉色有點不太好,雖不願意相信心裡想的,但眼睛又告訴他這就是事實:“哥,你也太道德淪喪了吧?搶別人女朋友……小三!”
憋了半天,薄意最後又憋出一句:“哥,你太惡心了!”
薄臨神色淡定,冷冷瞟了一眼薄意,像是根本沒在乎他的所作所為,也並不因此感到羞恥。
倒是顧瓷,怕薄意繼續誤會下去,立即解釋道:“薄意,你誤會了,你哥才是我男朋友,那天那個只是我的大學同學。”
“什麽意思?”薄意沒反應過來,愣了下,一瞬間明白了顧瓷的意思。
他看看顧瓷,又看看薄臨,眼神裡全是不可思議。
他哥居然和顧瓷在一起了?!
他哥居然脫單了?!
簡直比他自己脫單還要令人振奮!
“哥,你脫單怎麽都不告訴我?”薄意有點開興,又有點不滿,“好歹我那麽關心你,而且要不是我一手促成你和顧瓷姐的合作,你能抱得女朋友歸嗎?”
薄臨:“這不是剛打算告訴你們,就被某人挑撥離間?”
薄意記起自己昨晚說的話,有點不好意思,對著顧瓷說道:“對不起啊,顧瓷姐,我那天誤會了。”
顧瓷笑了笑:“沒事,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
-
接下來的時間裡,白天顧瓷就在薄臨家裡和他談論最後一次拍攝,以及將買的衣服剪裁重新設計一番,晚上就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畫概念畫。
出發的前一晚,顧瓷剛好把最後一幅煙花的擬人畫畫完。
到阿裡的當天,顧瓷還沒感受到明顯的不舒服,第二天的時候,身體就開始有點不對。但好在只是有點頭痛,薄臨從醫藥箱裡拿出氨酚待因片讓顧瓷服下,顧瓷稍微好了一點。
下午的時候,顧瓷在房車裡睡了一覺,身體狀況好點了些,才開始準備晚上的拍攝。
薄臨將房車開到暗夜公園天文台附近,在外面架設備,顧瓷就在房車裡化妝打扮。
這次的玫瑰圖案設計在腿上,剛好裙子的款式是裡面一層白色綢緞的短款連衣裙,裙子低端隻遮住了大腿根部,外面套了一層閃著細碎珠光的薄紗,透明的。
畫了一個多小時,顧瓷才把雪山玫瑰花的圖案畫完。
薄臨在外面放好了設備,正要回房車裡面,一轉頭,瞳眸裡闖入一片瀲灩姿色,霎時一怔。
閃著細細碎碎珠光的白紗裡,一雙筆直纖長的腿款款走近,朦朧的白紗下,白皙腿部上的白色玫瑰花聖潔高雅,又生出點搖曳多姿,無聲吸引著人的目光。
夜色瞬間就黯淡下來,在她面前不值一提。
像是萬千星光傾瀉下來,落在顧瓷的裙上,隻為青睞她。
對上薄臨的視線,顧瓷臉上生出點紅來,淡雅因而多了嬌羞,旖旎迷人。
回過神後,薄臨就抓緊時間拍攝。
這樣冷的天氣下,又是晚上,顧瓷穿得這樣少,一定很冷。
-
拍攝完成後,薄臨就立即拿出一張厚厚的毛毯出來把顧瓷裹住,顧瓷臉蛋發著紅,一半是因為凍的,一半是因為心動。
等薄臨把設備放好以後,出來就鑽進了顧瓷披的毛毯裡,兩個人親密無間,坐在地毯上,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顧瓷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薄臨的體溫。
有點暖。
也有點熱。
薄臨將顧瓷摟入懷中,兩個人抬頭,看著頭頂的滿天星河。
兩人不約而同轉過頭,視線相觸。
他們互相在對方的明視距離上,都能看到彼此眼裡洶湧的愛意。
此刻,時間仿若停止。
星夜中,流星掉落了一顆。
周圍的氣氛漸漸升溫,帶著絲絲縷縷的曖昧,讓人自願沉淪。
顧瓷臉上有點發熱,先收回視線,剛一轉頭,看到天空上劃過一顆流星,一下子激動起來,手緊緊抓著身旁薄臨的手,語氣急切:“有流星,快許願。”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