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西夏回衛生間繼續洗漱,莊潔跟著她,“想你家老徐就打,拿喬什麽?”
“去你的。”王西夏罵她。
莊潔回臥室,一下把自己丟在床上,隨手摸過手機,看見陳麥冬發的微信:下來。
莊潔心狂跳,立刻跑窗前看了看,回來朝王西夏說:“我去蹲個大號。”說著就下樓了。
莊潔剛開大門,人就被抱住,她差點喊出來。倆人吻著就回了屋簷下,莊潔腿環住他腰,他托著她臀,吻得如膠似漆。
陳麥冬輕喊:“寶貝兒,寶貝兒。”
莊潔嫌他聲音大,直接堵住不讓他喊。
陳麥冬咬她,“去新房。”
“不行,西夏在我屋。”
“操,她睡你床上幹什麽?”陳麥冬不服,“老子都還沒睡。”
“回去吧,還要凌晨早起買菜……”
“睡不著。”
“那怎麽辦?”
“你說愛我,我就回。”
“我愛你。”
“你說寶貝兒,我愛你。”
“寶貝兒,我愛你。”
“你要柔柔的,性感的,若有似無的……”
“你信不信我打你?”
“行行,你隨意,再來一遍。”
莊潔貼著他耳朵,又說了一遍。
“操,走不了了。”
“又怎麽了?”
“你自己看。”
莊潔低頭看,罵了他一句,“你啥意思?”
陳麥冬從兜裡掏出一次性手套。
……
“日你媽喲,你就是有計劃的。”莊潔服了。
陳麥冬也不說話,臉貼著她脖子嗅嗅,蹭蹭,舔舔,喊她寶貝兒。
“你是狗?”莊潔戴著一次性手套問。
“嗯,狂犬病發作。”陳麥冬輕聲說。
莊潔吻他側臉,陳麥冬貼著她耳朵哼哼,然後狼崽般嗚嗚咽咽。莊潔安撫他,寶貝兒,寶貝兒。
隨後陳麥冬幫她清理,把手套脫下來裝備用的袋子裡,然後系一系,舉止自然地揣了兜裡。
莊潔想笑又不敢笑,佩服地豎了個大拇指。
陳麥冬同她對視,有點難以言說的羞赧和傲嬌,隨口就說了句,“口罩一次性手套,這些東西我都是隨手攜帶的,不是計劃性的。”
”嗯。”莊潔點頭。
陳麥冬鞋尖輕踢了牆,看她道:“我就是想你了。”
“我知道。”
“那你想我嗎?”
“想。”
“行吧,那我走了。”
莊潔拉他手,“再聊一毛錢的。”
“行。”陳麥冬又折回來。
倆人並靠著牆,莊潔問:“幾點了?”
“九點五十。”
“聊到十點?”
“行。”陳麥冬掏出煙點上,抽了口,隨後遞給她。
莊潔接過吸了口,問他,“你愛我有幾分?”
“七八分吧。”陳麥冬坦誠道:“你呢?”
“五分吧。”莊潔也坦誠。
陳麥冬牽她手,“滿意了。”
“五分就滿意了?”
“滿意了。”
“我們去看會星星?”莊潔問。
陳麥冬牽她到院子裡,“都睡了嗎?”
“太冷了,我媽都睡得早。”
天上散落著幾個星,莊潔說:“有點冷。”
陳麥冬把羽絨服拉鏈拉開,裹著她仰頭看星。冷了倆人就抽煙,接吻。
莊潔想,浩瀚星河,芸芸眾生,能相識相愛真是太他媽奇妙了。老天怎麽那麽會創造人呢,給他喜怒憂思,給他愛欲情仇,讓他幸福極致,也讓他痛苦極致。
莊潔打著噴嚏回房間,王西夏看她,“你便秘?蹲個大號半小時。”
莊潔躺被窩裡抱住她,”夏夏,我愛陳麥冬。”
“你快滾開,你身上涼死了!”
莊潔不滾,死死抱住她。
“你剛說什麽?”王西夏問。
“我愛陳麥冬。”
“然後呢?”
“沒了。”
“你相信有地久天長的愛嗎?”王西夏問。
“地久天長,一百年嗎?”莊潔問。
“一百年太長,六十年吧。”
“相信。”莊潔毫不猶豫地說:“會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是一回事,但是我相信。親情愛情友情我都信。”
“你難道不會愛我六十年?”莊潔看她。
“去你的。”
“我會愛你六十年。”莊潔認真地說。
王西夏大笑,笑得淚都出來了,“潔兒,你竟然還有這麽小女生,這麽純真的一面。”
莊潔沒作聲。
王西夏問:“誒,你知道宋小花嗎?”
“嗯。”莊潔應聲。
“她在北京買了房,年前我去參加了喬遷之喜。”王西夏比劃道:“別墅,大別墅!”
“她這麽厲害?”莊潔嚇一跳。
“我剛開始也嚇一跳,但轉念一想,她今年已經四十歲了,她從二十歲就踏入了這一行。”
“前兩天我們聊天,她準備出來創業,她說她的職業生涯基本結束了。”
“是沒上升空間了。”莊潔附和。
“潔兒,你知道嗎,她說她已經絕經了,不能生育了。”
“不會吧?”莊潔震驚。
“其實就是很殘忍。”王西夏說:“三十歲的時候她正上升期,懷孕後悄悄去醫院做了,她男朋友就是因為這事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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