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她扭頭問慕俞沉:“咱們一會兒怎麽回酒店?”
慕俞沉看了下腕表:“再有二十分鍾左右,司機會過來。”
舒明煙點點頭,她的奶茶做好了,工作人員打包好遞過來。
舒明煙捧著奶茶四處看看:“那咱們再轉轉,這條街還有很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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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到酒店是晚上十點半,把買來的小吃解決掉,天色已經不早了。
慕俞沉在接工作上的電話,舒明煙先行去洗澡。洗完出來,沒在臥室裡看見人,她趿著拖鞋開門去客廳。
慕俞沉在沙發上坐著,酒店套房有兩個浴室,他已經洗過澡了,此時穿著件灰色睡袍。
他手裡拿著文件,旁邊茶幾上還有幾份慕氏集團長莞分部的各項報表和資料。
剛才回酒店時舒明煙沒看到這些東西,應該是邱秘書新送過來的。
“你要忙工作嗎?”舒明煙緩緩走過來,站在他跟前。
慕俞沉抬起頭,看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真絲吊帶裙,燈光下雙肩纖薄,鎖骨精致漂亮,柔順的長發自然散落下來,剛出浴的肌膚上有一層淡淡的粉,為那本就清麗的五官增添明媚。
慕俞沉伸出手來牽起她,把人拉坐在自己旁邊。
掃一眼旁邊的文件,略一思忖:“大概需要半個小時,你想去床上等我,還是在這兒陪我?”
舒明煙被問的有點噎住。
他這話問的,換誰估計都給不出第二個答案:“……我在這兒坐會兒好了。”
慕俞沉淺淺勾了下唇:“好。”
他繼續看手裡的資料,舒明煙沒什麽事,去找了本書過來,坐在他旁邊隨意翻看。
窗外夜色濃稠,室內熾亮的燈光映著沙發上的兩個人,靜悄悄的,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舒明煙看慕俞沉的資料快看完了,她闔上書本,起身跪坐在茶幾前的鵝絨毯上,幫他整理那些他已經看過的資料。
慕俞沉每看過一份,簽了字,她就接過來把那些資料規整在一起,還按照不同部門做好分類。
他的字很好看,線條剛毅,筆勢凌厲,透著在商場上慣有的殺伐果決。
舒明煙拿起空白的A4紙,握著鋼筆趴在茶幾前比著他的字跡去寫,結果學了個四不像,反而很醜。
又試著練習了幾遍,正有些投入,她忽而感覺背後有人,筆尖微頓,她下意識回頭,額頭蹭到男人簡潔流暢的下頜。
慕俞沉已經忙完,屈膝靠近她,微垂著眼瞼,看到她上面寫的字,挑眉:“寫我名字?”
他聲音慵懶,尾音上揚,透著淡淡的愉悅,說話間熱氣拂過來,有些癢,舒明煙不自在地偏頭避開。
他包裹住她捏筆的右手,在A4紙上又寫了幾個:“你剛才的不對,我是這樣寫的。”
看著紙上的名字,舒明煙不好意思地把紙收走:“我就隨便寫寫。”
她站起來,把那張寫滿名字的A4紙送入旁邊的碎紙機:“你還教我,不怕我學會了你的簽名,背著你做壞事?”
慕俞沉走過來,從後面擁住她,嗅著她身上好聞的清香,他揚眉:“你能做什麽壞事?”
舒明煙想了想:“轉移資產,把你的錢都弄走,讓你變窮。”
慕俞沉好笑地讓她轉過身來,面對自己:“慕太太,我人已經是你的了,錢本來也都是你的。你想要,等回了安芩,我就全轉到你名下。”
“我才不用靠你養,我也能賺錢了,自己賺的錢更香。”說起這個,她很高興,“《逐鹿春秋》劇組把薪酬打給我了,除了編劇助理的工資,我還給這部戲代筆了很多篆書和字畫,最後那幅《西施浣紗圖》郭導給的錢很豐厚呢。”
“是嗎?”慕俞沉想了想,“我們噥噥這麽厲害,要不以後換你養我?”
“養你?”舒明煙纖長的睫毛微顫,抬眼看他。
慕俞沉笑:“怎麽了,我很好養活的,給口飯吃就行。”
舒明煙頓了下,爽快答應:“好啊,那你以後少忙碌一些,不要每天都工作到這麽晚。”
明明在開玩笑,慕俞沉此時聽到這樣的回答,還是覺得暖心。
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他深深凝視著那張臉,聲音也不自覺輕柔:“怎麽這麽好。”
他喉頭微動,低頭,覆上她的唇。
舒明煙被他親的動情,踮起腳尖雙臂纏上他的後頸。慕俞沉克制已久的欲。念被她輕易撩起,眸色沉了沉,單手扣住她的後腦,越吻越深。
後來舒明煙被她從客廳抱回臥室,門被人從裡面關上。
而先前她身上那條白色的吊帶裙,此時早已經被人遺落在客廳的沙發上,連同最貼身的衣物一起,靜靜躺在角落,無人問津。
落地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亮著燈火,彩色燈帶如霓虹般耀眼,絢麗燈光展現著這座城市的繁華與魅力。
臥室曳地的窗簾在遙控下緩緩閉合,將外面的夜幕完全遮擋。
舒明煙被他丟在柔軟的大床上,他沒急著做什麽,只是看著她,視線從她的臉慢慢轉移到她身上。柔和光線下,她肌膚通透,泛著誘人的粉色,顯得嬌俏可愛。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認真的看她,男人本就漆黑的眸色越發幽暗。
舒明煙想去拉被子,然而手腕被他鉗製著,根本動彈不得。這種注視,比他做點什麽還讓人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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