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買個套而已。
謝音樓慵懶地躺在墨綠絲絨沙發上昏昏欲睡,等得實在是有點不耐煩了,為了強撐著睡意,她摸出手機,點開微信亂刷著。
在聊天的界面裡,天府公寓的業主群今晚格外熱鬧。
怪了,平時都沒人聊天的。
謝音樓臉頰貼著柔軟的抱枕,指尖滑動看了下。
業主群有人說:“嚇哭我家孩子,剛開始還以為是一條死狗,走近了看是人啊。”
很快大家都出來八卦:
“電梯裡的?誰啊,這小區的安保是越來越不靠譜了,之前樓下被擺花圈,現在又有人在裡面公然行凶。”
“把人打成這樣都沒人報警嗎?”
“聽說直接被救護車抬走了……電梯裡還掉了塊表,鑲鑽的呢。”
“不是劫財也不是劫色,是有多大的恩怨啊……大家晚上坐電梯小心點吧@全群。”
謝音樓刷了會群聊,又見三樓的業主說拍到照片。
她低垂卷翹睫毛安靜著,正要繼續往下刷,公寓的門鈴聲突然響起,驚得指尖都顫了一下。
第19章
門打開時,謝音樓猝不及防了下,那股神秘的木質雪松氣息連同男人線條流暢的下顎,到喉結都一起出現在了眼前,腰身一緊,被他手臂倏地給抱到了鞋櫃上。
指尖下意識地揪緊傅容與的襯衫,扯出凌亂折痕間,也觸碰到了薄薄面料上的水跡,正半透明地貼在他胸膛上。
“外面下雨了?”
話音落地,謝音樓又低頭,跟貓兒似的在他胸膛前輕嗅,好像聞見了一縷極淡血腥味,想繼續聞時,就已經被他長指扣住了白嫩的後脖。
“就這麽喜歡我的味道?”
傅容與將襯衫脫了,把她幾乎包裹住,用溫度燙著。
謝音樓整個人都被那股雪松氣息浸透了,是順著皮膚下去的,浸過了每一寸骨髓般,暈乎乎的腦袋裡忘了要問什麽,循著本能依附著他身軀:“喜歡,比我的薔薇香還能催眠。”
從酒店那次過夜開始。
她就發現有傅容與躺在身邊的夜晚,會睡的格外香。
“你在我這。”
“嗯?”
“……是行走中的催眠香。”
謝音樓襯衫外的肌膚都泛著紅,微彎的眼眸像是含著若有似無的情,將那股勾人的勁兒都淌在裡頭,白皙手指攥緊他,喃喃道:“叫你傅香香,沒叫錯啊。”
傅容與修長冷白的手拂過她烏錦的長發,柔滑發絲順著指骨節滑下,似到處都是她的牽牽絆絆的,引得他不懷好意,低下頭靠近問:
“你也就這時候,這張嘴巴說的話是軟的……嗯?有多喜歡這股香?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麽?”
男人撲面而來的熱息讓謝音樓意識昏沉,忘了最後是怎麽回答的,徹底溺在了傅容與自帶的那股千纏萬繞的溫柔香裡。
……
客廳那張墨綠色絲絨沙發移了位置,燈明晃晃亮著,謝音樓慵懶地躺在裡面,沒有再裝端莊下去,手指放在唇間輕輕呼吸了會,才轉頭看向收拾著殘局的男人:“傅總,幫我拿下衣服,謝謝。”
許是又熟了幾分,開始不把他當外人使喚了。
傅容與見她黑發纏繞著雪白的肩膀,躺著不動,就等著人伺候。
邁步走過去,拾起滑落在地毯上的襯衫,真任勞任怨幫她穿,謝音樓的背部線條很美,就如同極為上等的白玉雕琢而成的,他深沉視線的一直盯著,似帶了點灼意。
引得謝音樓側眸,彎起的唇角帶笑:“傅總,穿衣服就穿衣服,亂看什麽?”
“你不喜歡?”
她不給看,傅容與騙來勁了,故意把系好的襯衫紐扣都解開。
男女的力氣懸殊過大,謝音樓被他困在沙發上也只有求饒的份兒,好在他就是故意嚇唬人,沒有動真格,額頭貼著她耳畔說:“買少了。”
謝音樓竟然一秒內就聽懂了,好笑看過來時,眼角余光看見他撐在耳旁的結實漂亮手臂上,那塊刺青圖案都是她牙齒的咬痕,跟小貓似的啃。
沒等傅容與挑眉取笑,謝音樓先下手為強,抬腿踹了他一腳:“你先去洗澡,我要睡了。”
十分鍾後。
浴室潺潺的水聲響起,就顯得客廳格外清寂。
謝音樓沒繼續在這沙發躺下去,總覺得有味,起身時,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手機。
深夜這個點,業主群已經聊完了。
消息太多,謝音樓沒什麽興趣一條條的翻閱,她點開余鶯的微信,編輯了條消息過去:「傅容與來瀝城找我了。」
余鶯還在苦逼寫新聞稿,一聞見八卦氣息就回的很快:「你跟這大佬都幾、夜、情了?不會真的發展成固定床…伴了吧!」
謝音樓認真地一個字一個字回復:
「他是不是喜歡我?」
余鶯:「英雄救美幫你解決粉絲送花圈的事,又花大手筆投資台裡的節目讓你拿到特邀名額……還幫你撐腰給陳導施壓,都這份上了,大佬難道是在做善事?」
謝音樓低垂眼睫毛看著這條消息,想了很久。
直到余鶯又問:「你不會動了把大佬當固定床、伴念頭了吧?」
還真說到了謝音樓心坎去了,只是會有點麻煩。
沒有感情的關系糾葛,待彼此膩了,還能好聚好散的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