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位姓傅的大佬啊?這屆網友是不是不行,還沒扒出背景底細麽?」
「指路那個舞蹈圈的論壇,又有人爆料說捧程元汐的大佬,和投資隔壁非遺文化節目的大佬是同一個,都姓傅,和新聞台有資深合作。」
……
謝音樓手指滑動屏幕往下翻,待重新刷新時發現程元汐已經刪了這條聲明,而她這一舉動,更是把自己送上了熱門,詞條裡也多了個話題:#程元汐神秘梵文#
幾分鍾後,謝音樓退出了微博,把手機擱在一旁,沒有再看。
白天還有節目要錄製,第三期宣傳的收尾了,外面的雨怎麽也下不夠似的,等拍完,大家都搶著回樓上把造型服裝換下來,恨不得立刻打包回家。
謝音樓全程都很平靜,並沒有給溫灼再次獻殷勤機會。
她在化妝間把旗袍掛回衣架,坐在化妝台前,白細的手指拿卸妝棉一點點的擦拭掉臉蛋的妝容,外面門是微敞開的,能清楚聽得見隔壁聲音。
是孟詩蕊跟溫灼這對塑料情侶在起紛爭,冷嘲熱諷的意味很強:“她很快就失寵了,以為攀附到個靠山的就高枕無憂了?誰知道啊這麽快被大佬身邊的舊人找來示威,你是不是憐香惜玉上啊溫灼!”
“孟詩蕊,這是什麽地方,你說話不過腦子?”
“不裝二十四孝男友了?”孟詩蕊繼續冷笑,被這一整天裡溫灼都盯著謝音樓的行為搞得很不爽:“你這時候湊上去獻什麽殷勤啊,看吧,接下來這節目還會繼續捧她嗎?”
隔壁的門砰一聲也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人為重力關上,震得牆壁都在顫抖。
最後只能隱約聽見半句尖叫聲:“溫灼!你選擇享受名利,就別一副犧牲了神聖愛情的嘴臉,謝音樓高看過你這種為了往上爬……”
來跟我睡這幾個字徹底消音,沒有傳到謝音樓這邊來。
化妝間恢復安靜氣氛,她將妝容卸乾淨,手指這才拿起旁邊亮起的手機。
她的拍攝節目時間都瞞不過傅容與那邊,這會兒邢荔發來消息說:「這雨好大,謝小姐請等半小時,我已經在路上狂奔而來……」
還附圖了張離桃溪景區很久的車道照片。
謝音樓沒回,起身去房間收拾行李,她把一些生活用品都收走,唯獨將枕頭和香囊給留在了床鋪上,等邢荔又開著傅容與的專車來時,已經拖著行李箱走到了花林那邊的道路。
地面濕滑有水,謝音樓難免被染濕了垂在腳踝的裙擺,彎腰坐上車時,邢荔趕緊遞上傅容與的西裝外套給她捂腳:“謝小姐,把濕掉的高跟鞋脫了吧。”
謝音樓這會兒見不得傅容與的任何東西,沒接過來,而是要了幾張紙巾擦拭,聲音淡淡的:“送我去公司……”
邢荔差點沒反應過來,公司是指哪個。
“傅總今晚有很重要的應酬……謝小姐是有事兒,跟傅總說嗎?”
謝音樓手指捏著紙巾團,微微笑:“也不是什麽急事。”
邢荔拉長尾音:“那咱們先回別墅?”
謝音樓沒應下,而是拿被清水浸過似的明亮眼眸端詳著邢荔表情,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以及上次意外在雲清梨的結婚紀念日上接觸過傅容與這個圈子,她對這些人是略有熟悉的。
可熟悉到什麽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謝音樓說不在乎,只是嘴上逞強的話,她在乎的是白月光這個。
短暫沉寂之後,她毫無鋪墊地問了一句:“傅容與有白月光嗎?”
邢荔被謝音樓看上一眼,那股熟悉的毛骨悚然感覺又來了,莫名的無法在她面前撒謊:“哈哈哈哈男人都有吧?”
那就是有了。
謝音樓聽出潛台詞,唇間溢出涼涼的笑:“所以梵文刺身,玫瑰信封都是他給白月光的?”
“謝小姐,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秘書。”
邢荔要不是在開車,都想把雙膝奉上。
謝音樓看破她偽劣的借口:“沒有哪位普通的秘書能在老板的面前放肆打遊戲的,也沒有能惦記著老板車庫裡價值千萬的豪車,敢招搖過市開出來過足癮,更沒有哪位秘書喜歡……”
“停停停!”
邢荔猛個急刹車,被謝音樓隻言片語間拿捏住了命脈,轉過身雙手合十求饒:“普度眾生的觀音娘娘,您繞我一命吧。”
謝音樓靜坐著看著她,最後問:“是程元汐吧。”
“啊這……”
*
從邢荔這邊試探出答案,謝音樓就沒有繼續說要去傅氏集團的公司,她再次去看微博,首榜前十有關於梵文紋身的熱搜詞條已經被清空的乾淨了。
但凡稍微慢點,都沒機會看到之前程元汐發的那條聲明。
封嘴麽?
謝音樓微涼的手指捏著手機,微微側臉,輪廓的弧度冷色的厲害。
就在車子往別墅方向行駛時,謝音樓突然跟出了很久的神醒過來似的,手機來電震動的厲害,垂眸看是謝忱岸打來的。
她接聽,不小心摁的是免提。
電話那端,傳來了男人熟悉的清冽聲音:“回謝家,別住外面——”
謝忱岸多半知道了,謝音樓腦海中第一個念頭是這個,莫名的覺得心揪著般不適,啟唇說:“我剛拍攝節目結束,還沒到家。”
謝忱岸那邊又不輕不重地交代了兩句,都是讓她雨天回家注意安全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