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到書桌擺放的這本,謝音樓一眼就認出是假的。
她故意取笑傅容與,表情很壞:“你好可憐喔。”
“我不可憐。”傅容與一把將她扯了過來,薄唇貼著她耳廓低語:“今晚有人要掉小珍珠,哭著求饒才可憐。”
謝音樓額頭磕到他胸膛,隔著薄薄的襯衣清晰地感到了溫度,指尖微蜷,耳邊不由地響起白天時余鶯神秘兮兮八卦兩人的關系。
來不及思緒太多,傅容與就已經把她往那張大床上抱。
這男人不老實。
謝音樓沒有反抗,自幼就有個脾氣,一樣東西一旦貼上她標簽了,在她這,就是自己的專屬物,對男人,亦是如此。
等傅容與把襯衫扔到床尾時,她裹著被子坐起來,眼眸像被水浸過似的明亮,毫不掩飾地窺探著他漂亮線條的手臂。
“我第一眼看到這個刺青,就很感興趣。”謝音樓指尖去碰,沿著神聖的圖案摸索了一圈,最後落在被她咬過的點點傷口上。
唇齒間的聲音輕停了後,又說:“你隻解讀出了一個梵文,這行,翻譯成中文是什麽意思?”
傅容與將她微涼的指尖握緊,忽然勾起薄唇低聲開口:“不如你猜猜?猜中了有獎勵。”
謝音樓拒絕跟他打啞謎,靠近些,紅唇幾乎要貼近線條鋒利的下顎,吐氣般問:“你說,我也在手腕紋一個好不好?”
傅容與低頭看她,深暗的視線沿著精致的臉蛋一路到了肩膀,以及像白玉一樣的纖細手腕,說來也奇怪,他明明摸都沒摸一下,卻讓謝音樓覺得肌膚有股灼人的燙意在裡頭。
半響後。
傅容與手臂把她連人帶被子,摟到了胸膛前,喉嚨說出的嗓音壓得極低:“我舍不得謝小姐疼。”
謝音樓笑了:“傅總真會哄人。”
她確實是翻臉比翻書快,前一秒還笑著問也要紋個梵文在手腕間,下一秒就寶貝似的輕輕摸著自己的手腕,自顧自地說:“我從小被嬌生慣養長大,睡著最軟的床,用著最好的東西……才養得這麽嫩,才不要往身上亂紋圖案呢。”
傅容與薄唇低啞的笑,手指去觸碰她眼尾卷長的睫毛,故意停頓幾個字問:“那嬌貴的小公主,今晚我可以、撞、壞你嗎?”
他問的禮貌,謝音樓也禮貌回答:“不可以。”
……
在秘書開車找了三條街,終於找到一家售賣櫻桃味的藥店,又十萬火急送到酒店後,傅容與剛洗過澡,披著酒店的浴袍來開門。
門開了又關上,轉身走向坐沙發那邊吃櫻桃的謝音樓。
一袋櫻桃被她吃光,最後半顆賞給了傅容與,指尖離開他的薄唇:“你買了什麽?”
傅容與修長冷白的手搭在她肩膀,璀璨的燈光下一些動作都被無限放大,他挨得近,連帶那股雪松香味都拂了過來,薄唇淡定吐出兩個字:“櫻桃。”
謝音樓對他這股香,是上了癮的。
她像是毛茸茸的貓兒般,輕嗅著他,愛吃魚,又愛聞香,將身子依偎在他懷裡,柔軟得沒有重量一般,喃喃地說:“可,櫻桃我吃撐了……”
“沒事。”傅容與緊緊地鎖著她,再自然不過地解釋:“這個是我用的。”
謝音樓指尖去勾了下袋子,視線看到裡面的“櫻桃”。
窗外深夜寂靜,寬敞的套房裡面一下子跟著清冷的厲害,傅容與暗示地把她抱離沙發,她沒拒絕,燈光下同款酒店浴袍內的肌膚白得像上了釉的瓷玉,轉瞬被散下的黑色長發覆蓋住。
隨後,女人很輕的柔聲,終於劃破了曖昧的氣氛:“傅容與,我警告你啊,這次不許玩特殊癖好那一套……”
第16章
醒轉時,謝音樓躺在夜色裡,指尖摸到身側床單是冰涼的,唯有柔軟枕頭還殘留著很淡的神秘雪松氣息,帶著催眠效果。
繼續躺了會兒,她一身酸痛慢吞吞坐起身,沒有拉窗簾的落地玻璃窗被星光灑落,寂靜的臥室內,書桌殘破的古籍隨意扔著,毛毯上的紙玫瑰還在……
卻不見男人的身影。
謝音樓收回視線,雪白足背彎起好看的弧度下地,身上僅穿著褶皺的吊帶睡裙,隨著動作,系帶滑過肩膀,一大片的胸廓都露了出來,她沒去管,而是撿起遺落的手機,點亮屏幕顯示時間快四點了。
並不是要打電話問傅容與在哪,畢竟關系還沒熟到這份上。
白皙的指尖劃開屏幕後,是點進了微博的界面。
凌晨的時間段裡,節目組的官博終於發聲了。
白天時,她在新聞台給陳儒東十二小時做出選擇時間,耐心只有這些,倘若節目組依舊要找個替死鬼搪塞,她也沒必要為了宣傳非遺文化,聽人擺布。
十二小時一到,陳儒東公開艾特了謝音樓,代表節目組發了篇很長的道歉信。
本來網上兩家粉絲還在激烈的罵戰,突然搞這麽一出,大家都原地懵圈了,將道歉信拆開了讀,每段話揉碎了細細解讀下來……
官博底下,輿論也跟著瞬間反轉:
——「陳儒東沒被盜號吧?」
——「臥槽,節目組給謝音樓的旗袍本來就是破的???她自己拿針線修複好沒給誰添麻煩,結果播出被黑破壞孤品,還有良心嗎?」
——「惡意營銷糊一生,艾特某位人淡如菊的女明星@孟詩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