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冷水的涼意讓臉頰紅腫的地方有所緩解,隨即,便身體懶綿綿地趴在了被褥裡,伸出指尖去摸索到手機,點開。
這次收官錄製,余鶯被台裡派到外地去調查新聞,沒有跟著來。
但是不妨礙她時刻關注節目動態,一個小時前就給她發來了微博熱搜鏈接:「小仙女!傅總是什麽神仙男人,數萬盞的長明燈……也太會了!」
謝音樓從微博看到,熱搜前排都是今晚古鎮長明燈的詞條。
而讓余鶯更激動的是:「遲林墨不愧是你發小,全網都在扒小觀音是誰的時候,他公開站出來幫你轉移熱度,粉絲們一看資本圈大佬竟然跟歌壇天神是好兄弟,絕了,都瘋了!」
消息發來同時,還截圖了遲林墨的微博給她看。
平時追星的粉絲都知道他很少會公開說什麽,微博長草了都不管,一年能有一次都得感動上天,今晚卻公開轉發了爆料傅容與是觀音禪寺信徒的那條微博。
屏幕的界面上,是遲林墨V:「是十年前我陪哥去的。」
惜字如金的幾個字,看似沒有透露很多內幕,卻立刻就有粉絲扒出遲林墨三年前有個專輯叫《祈禱》
這本專輯的歌曲很悲也很深情,取景拍攝地點就是觀音禪寺,少年滿身枷鎖跪在萬佛前祈禱,也有長明燈,以及那個只能看見一抹白色的背影。
這麽看,《祈禱》的原型故事就是傅容與和他的白月光了。
謝音樓看完熱搜也就幾分鍾的事,白淨指尖頓住,卻恍然覺得時間過去很久。
她不知道傅容與的長明燈,是從十年前就有的。
更不知道,在自己高燒不退被一碗碗藥湯灌著續命的時候,傅容與沒有離開泗城就了無音訊,而是正在為她三步一叩首求到佛前,求她如燈火長明。
這個男人默默為她做的,永遠都是比說出來的多。
謝音樓抬起指尖壓了壓自己發熱的眼尾,在房門被推開前,努力地調整好情緒,而拿到冰敷袋進來的傅容與有所察覺到一般,透過暖黃的光,看到她表情:“還是很疼?”
他以為謝音樓是因為臉頰的紅腫,坐在床沿偷偷的抹眼淚。
而謝音樓也沒為自己解釋,見他邁步走過來,抬手就抱住腰,將額頭往男人襯衫貼:“傅容與。”
“我在這,把臉抬起來。”傅容與修長冷白的手拿著冰敷袋溫柔覆在她臉頰上,肌膚表層浸了冰水,連帶那股微疼都消散了大半。
謝音樓視線盯著他俊美的臉龐輪廓,像是出神,慢吞吞地說:“我還想。”
在傅容與凝視望向她時。
把那話說完,是很認真問:“你想嗎?”
房間靜了片刻,他指腹同樣是貼著冰袋,帶著涼的。
謝音樓暗示著,這次不敢莽撞的去扯皮帶,指尖在上面輕輕劃過,唇是紅的:“你要錯過了今晚……以後就沒這待遇了。”
兩人在露水情開始,都是說正常做就好。
偏偏到了被窩裡,就不是說的那回事了。
傅容與是知道謝音樓看似循規蹈矩的溫柔表面下,骨子裡不安分,是喜歡嘗試刺激的。幾秒後,嗓音低啞著讓她乖乖拿好冰敷袋,又道:“我去洗個澡。”
謝音樓聽他的,右手依舊捂著沒放下來,往被子裡躺。
浴室那邊都沒開燈,便先傳來了潺潺水聲。
十來分鍾過去後,傅容與是光著,就走到床沿,貼著她纖柔雪白的背部。
謝音樓轉過來,猝不及防地對視他幽深的琥珀色眼眸,周圍被濃鬱的雪松暗香浸透著,她曲起手指,下意識地去抓住男人手臂:
“不是說好了讓我……”
傅容與用眼神壓她:“老實躺著,這種事還是我擅長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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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節目組從別墅裡清空了,謝音樓才低調下樓。
她肌膚養得嫩的壞處出來了,一夜冰敷過後效果不大,臉蛋還腫著,就連回去後,邢荔看到都險些誤以為是發生了什麽大型家暴故事。
“這傷……”
邢荔差點拿放大鏡看,眯起狐狸眼打量許久說:“不像是巴掌抽的……謝小姐,你怎麽弄的?”
謝音樓自然不會承認是讓傅容與皮帶抽的,戴著玉鐲的手腕垂在膝上,坐姿極為的規矩,唇角微彎起笑容,卻給了個很敷衍的借口:“給摔了。”
“我瞧著怎麽像是……”邢荔想靈光一閃,終於反應過來像什麽抽的,打開手機的某寶界面,搜索出了調情用的皮質小鞭子。
“像不像?”
她將手機遞到謝音樓眼下,還要求證似的問。
謝音樓:“……”
很明顯她頂著這張紅腫未退的臉出門,直接讓傅容與的風評被害。
隻好去醫院開點藥膏塗抹,連謝家都不敢回了。
就怕她弟弟,也跟邢荔一樣想歪到了皮質小鞭子上去。
那傅容與估計就不是風評被害那麽簡單了。
微博熱搜在首榜掛了整整三天才降下來,節目組被傅容與私下暗示過,並沒有人願意冒著得罪資本大佬的風險,去對外透露出小觀音就是謝音樓。
倒是有一篇情感公眾號的文章火了,寫的正是長明燈熱搜事件。
寫這篇文的作者一夜之間獲得了很多粉絲,都在底下留言求著繼續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