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好有趣。】
【不過他們為什麽要把年獸當吉祥物啊,年獸不是惡獸嗎?】
最後這個疑問,導演組通過耳麥傳遞給了主持人,阿琳娜問道:
“可是年獸不是惡獸嗎,為什麽會是吉祥物呢?”
邱蘭眯著眼擺了擺手:“哎呀,管它呢。”
“我們村以前的娃娃只要一哭,我們就用年獸嚇唬他們,比如年獸最喜歡吃愛哭的小孩啊,再哭年獸就要把你抓走啊…..每次可管用了。”
“後來村長讓我們推選一個古代神話動物當村子吉祥物,我們都覺得年獸好。”
阿琳娜不解:“為什麽覺得年獸好啊?”
邱蘭也不解:“能讓娃娃不哭的獸,還不好啊?”
【噗。】
【好清奇的腦回路,好可愛的村子。】
【哈哈,能止小孩夜啼的獸怎麽是惡獸呢(bushi)】
伯尼倒是沒覺得這有什麽,他恍然地點了點頭。
“我也覺得不錯。”
因為實在沒看出什麽,伯尼終止了共情。
他思忖良久。
“我只能看到秦朗的記憶情緒,他是個好老師,真心為學生的進步感到喜悅,也是真的熱愛自己的村子和家人。”
“但是——”
轉折點來了,直播間屏息凝氣。
伯尼歎了口氣:“我實在被這些期搞怕了,有的鬼實在太聰明也太厲害了,我不能完全排除你的嫌疑。”
“我說我的分析吧。”
主持人:“您說就好。”
伯尼看向秦朗:“你的記憶實在太美好了,除了近期的恐懼,我沒感到任何不良的情緒,這種情況肯定存在,但我先假設這種情況不存在。”
“我猜測…”
伯尼嚴肅道:
“你被附身了,或者說,我正在跟附身者說話。”
【!!!】
【好家夥。】
【啊啊啊??哪種附身法???】
“很少有人在貧苦中長大,卻沒有任何不甘和怨懟之情。”
“所以我懷疑你被附身了,附身對象是老一輩的鬼,是過得更貧苦的鬼,因此你可以完美融合進村子的生活裡。”
“而且,”伯尼緊盯著秦朗,“你不是一般的被附身,而是自出生起就被附身,”
“你在這麽多年的附身歲月裡,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秦朗,或者說,你已經成為秦朗。”
話音剛落,伯尼倏地把手放在秦朗手上,幾秒後又松開。
秦朗有些困惑地看向伯尼,“您這是?”
伯尼搖了搖頭:
“即使我這麽說,你也沒有著急和生氣的情緒。”
“因為您的猜測的確有道理,”秦朗認真回道,“而且我也沒法證明我是我,著急和生氣都沒辦法啊。”
【覺得秦朗是好人誒。】
【那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
【說不定就是老一輩人附身呢,很有城府那種。】
【是個古代鬼也說不準。】
伯尼沉思了一會兒,他又依次掃過剩下三人。
阿琳娜擔憂道:“您還打算共情嗎?”
伯尼點頭:“還剩下一些精神力,我打算再看一個人。”
在掃視一圈後,伯尼看向了秦鶴年。
“如果沒記錯的話,秦朗是說您在夜裡站在他的門前吧?”
秦鶴年沉吟片刻,點了下頭。
“是,是我站在那。”
秦朗解釋道:“我爺爺最近記性時好時壞的,我感覺是那次被附身的後遺症。”
伯尼問秦朗:“當時錄製的視頻帶來了嗎?”
秦朗連忙劃開手機,他點了幾下後,把手機推到伯尼面前。
“就是這個。”
伯尼把手放在手機上。
片晌,他緩緩道:“恐懼,茫然。”
“你是恐懼,你爺爺當時的情緒是茫然。”
秦朗震驚:“不是要害我嗎?”
伯尼:“不是,這個情緒不是要害你。”
“但這個茫然…”
“嗯…有些類似於某種意識被抽離之後的茫然。”
伯尼皺眉緊盯著手機,他又把手放上去感受了兩次。
“對,就是那種忽然意識被抽離的茫然,很突然的茫然。”
幾個呼吸後,伯尼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你的爺爺當時應該是被附身了。”
“但是因為他年紀太大了,神志在承受能量衝擊時受損,那個鬼可能沒想到會這樣,急忙停止了附身。”
“你的爺爺掌握回身體的主動權,但因為神志受損,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裡,所以盯著你的大門感到很茫然。”
“這是我能想到的,你爺爺出現那種情緒變化的原因。”
【神志受損的話…也能解釋為什麽秦朗第二天去問爺爺,爺爺否定去過秦朗門口。】
【感覺這個判斷可以和清歲的對上啊…】
【對,如果那幾個合租的鬼只是想趕走他們,卻沒想傷害他們的話…】
【對對,這種情況完全成立。】
精神力耗費得差不多了,伯尼站起身。
秦朗也跟著起身:“辛苦您了。”
伯尼擺手:“你沒覺得我剛才的猜測冒犯到你就好。”
秦朗搖頭:“不會的。”
阿琳娜把伯尼送到門口後,對著鏡頭介紹了第三名通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