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咬牙道,【柴為忠這個騙婚死人渣!】
——當初她寫那個話本子時,原本就是想揭露此人,然而當下這個社會斷袖並不犯法,甚至養孌童也是被默許的,僅憑話本子幾乎搞不動他,所以她才擱置了下來。
卻沒想到這人渣居然幫著變態姘頭做了如此惡心的事!
呔,真是好氣好氣好氣好氣!!!
然而氣完之後,她又心間一緊,道,【那之前丟的那些的小孩子,都是被這胡一春偷的吧?】
系統,【沒錯。自打皇帝登基,京城治安已經好了許多,輕易見不著人販子,當然是這人乾的。】
燕姝心間一緊,這不就意味著,那些孩子們眼看就要面臨悲慘的命運了?!!
不成,她得趕緊告訴皇帝,叫他去抓人!
如此想著,她便立時出了甘露殿,直往乾明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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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姝跑的急,忍冬都沒追上她,待一路來到乾明宮時,卻正碰見宇文瀾出來,身後還跟著刑部大理寺及京兆府的幾個官員。
“陛下……”
她一時顧不了別的,忙氣喘籲籲的喚了一聲。
而見她如此,宇文瀾還以為她出了什麽事,也幾步迎過來問道,“怎麽了?為何如此著急?”
身後的官員們也是好奇的張望。
燕姝平複了一下呼吸,又想了下措辭,道,“臣妾就是關心丟失的那些小孩子們,不知道怎麽樣了?幾位大人可有對策?”
宇文瀾道,“朕已經叫他們三處一同去查,目前據京兆府報案口供看來,應該是同一夥人乾的。”
聞言京兆府尹忙主動道,“既然今夜那批人是超城南方向走,料想他們的巢穴應該在城南,臣這就派衙役去城南追查。”
燕姝頷了頷首,道,“大人此言有道理,但我覺得,既然這夥人既然已經做了十幾起案件,想必十分狡猾,今日失手之後,沒準會警惕起來轉移地方。”
心裡也急道,【那個胡一春有柴為忠當眼線,這陣子見皇帝急召這幾位大臣便察覺不對,已經轉移去東邊梨花巷了!】
宇文瀾聽在心間,不由一頓。
柴為忠是眼線?
此事與柴為忠有關?
看來她是知道此事,急著來提醒他的。
他於是道,“宜嬪所言有禮,那就擴大搜尋范圍,在城東一帶的民居查探一下,切記不能打草驚蛇,更不許對外泄露半點消息,違令者斬。”
幾人一聽,立時垂首應是,皆是肅正無比。
又聽君王補充道,“當下找到失蹤孩童是關鍵,且一定要保證孩童安全。”
幾人又趕忙應是,見君王再無吩咐,便趕忙出宮去行事了。
待回到甘露殿,宇文瀾又問燕姝,“你方才分析的很有道理,除此之外,你可還發現什麽可疑之處?”
——他曉得她的異能強大,此時是想打探到更多有用的消息,以盡快找到那些失蹤的孩童,抓住元凶。
當然,照往常,她或許會寫個話本來暗示他,但今夜時間倉促,寫話本也來不及。
這可真是心有靈犀,燕姝此時也正在想著如何告訴他此事。
寫話本子的話,一是來不及,二則此時案件才剛發生,他們正奮力追查的時候她給寫出來,皇帝不懷疑她才有鬼了。
所以,她只能試著引導他。
於是道,“臣妾還在想,通常拐孩子的都是些地痞無賴,沒有正當營生,偷來別人的孩子賣錢過活,且一定會是偷偷摸摸的。但今晚這個居然有三人,還有馬車,而且還是光天化日的去搶,可見不是尋常的人販子。或許……他們也並非打算把偷來的孩子去賣錢這麽簡單。”
這一點,宇文瀾早已想到了。
“不錯,如此搶孩子者,顯然不似一般的人販,只怕背後還有什麽勢力。”
他又暗忖,方才她提到柴為忠,難不成這是柴為忠乾的。
正在此時,卻聽她心間怒罵,【好個死變態胡一春!等把你抓住,不五馬分屍難解人心頭之恨!!!還有那個死柴為忠,自己變態騙婚就罷了,身為朝廷命官,居然由著人渣姘頭殘害孩童當保護傘!!!回頭我一定要把你的話本子再添幾筆發出來,叫你身敗名裂,千刀萬剮,被世人唾棄!!!】
這下,宇文瀾終於聽清楚了。
她說柴為忠是保護傘……
也就是其為元凶背後勢力的意思吧。
那柴為忠之前那個名字……
胡一春?只怕就是元凶了。
但,她稱其為柴為忠的“姘頭”。
他當然已經曉得柴為忠是斷袖,如此看來,這姓胡的此人,也是男子了。
他等會便叫錦衣衛去查。
正在此時,又聽她道,“陛下還還記得從前臣妾寫的那個話本子?就是有一個渣男,明明喜歡男人卻騙了女子成親為他生兒育女侍奉父母的那個?”
宇文瀾頷首,“記得。”
燕姝便又道,“臣妾從前看話本上寫的,有些有錢人生活太過驕奢淫逸,便生出很多奇怪的癖好,玩弄女子還不夠,還會養一些相貌好看的男子來做見不得人的事。更有甚者,還會將一些沒有長大的孩童作為他們的……”
話到此,她又故作驚嚇道,“陛下,會不會今夜那些人搶小男孩就為了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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