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一愣,【???又有誰要作妖?】
系統,【你猜?】
燕姝,【……這還得靠猜?】
系統,【動一動你的小腦筋,如今誰最恨你?】
燕姝,“……”
這個問題問的,她作為箭靶子,全后宮誰不恨她?
不過試著想一想,如今寧妃在禁足,麗嬪在冷宮,那位王昭儀每天還在辛辛苦苦的打更。
這仨顯然不太可能。
再說,明日祭禮可是大場面,皇帝嬪妃,宗室皇親,文武大臣都會參加,誰會有本事在此時搞事?
那恐怕只有……周貴妃能辦到了。
系統,【Bingo!答對了,周貴妃指使安嬪,打算明日除掉你。】
燕姝,【安嬪?據我所知,這是個心機頗深的,她就不怕落得跟麗嬪一樣的下場?】
系統,【不錯,所以她也不是自己出手,找了你的老熟人,做好準備吧。】
燕姝,【老熟人?】
她想了想,自己在宮中的老熟人……
嘖,不就只有那一個?
好啊,她上回受的委屈還沒算呢,正好趁此時掰扯掰扯。
~~
臘月二十五,乃宮中祭拜先祖的日子。
卯正時分,天還未亮,眾人便都已經起了床,洗漱一番,用過簡單的早膳,便整齊穿上吉服,去往奉先殿。
說來,今年還是燕姝頭一次參加此等大祭,就連忍冬都有些緊張。
——要知道今日文武大臣皇親國戚們可都在,如若稍有差錯丟了陛下的人,還不知會落個什麽罪名。
主仆二人一路來到奉先殿,只見大殿中擺了許多尊牌位,皆為皇家歷代祖宗先人,殿中巨燭高燃,供桌上擺放好各色糕點菜品。
朝中各皇室宗親,文武大臣皆都安靜肅立,有的甚至已經站到了殿外。
燕姝不動聲色的環顧一遍,不由挑眉——那靠前站的不是承恩公?
嘖,三天前床都下不來的人,今日居然也來了?
這可真是……厲害了!
不過看其一臉青白,眼下發黑的模樣,想來也是強撐著來的。
也是,這可是一年到頭最重要的幾個日子之一,朝中重臣無故不可缺席。
他要是不來,總得給個理由,然而要是說不舒服,豈不是有暴露栗子餅一事的危險?
一想起這個,燕姝就忍不住想笑。
然而今日可是十足嚴肅的場合,千萬不能笑。
正努力憋著,卻覺忍冬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
燕姝順著忍冬的眼神瞧去,卻見今日張才人竟然也來了。
——自打壞了嗓子,此女便沒再出現在眾人面前,且以她的位份,本該入不了這奉先殿。
燕姝闔了下眼皮表示淡定。
自打寧妃被禁足,后宮被周貴妃一手遮天,今天這麽多人,還不是她想叫誰來就叫誰來?
再說,系統也已經給她預警過了,今日隨機應變便是。
眾人皆已來齊,沒過多久,皇帝也終於現了身。
宇文瀾身穿十二龍章袞服,威儀而莊嚴,燕姝悄悄瞥過一眼,忍不住暗道一句臥槽好帥!
這若冷玉般的面龐,這強大的氣場,誰能比得過?
宇文瀾默默抽了下嘴角,說他帥就好,前面那兩個字大可不必。
“參見陛下。”
殿中響起如雷的聲音,眾人齊齊跪下行禮,他淡然命眾人平身,隨後示意禮官祭禮開始。
樂人敲響鍾磬,祭樂在殿中響起,禮官開始宣讀祭文。
待到祭文讀罷,宇文瀾上前敬香,殿中眾人隨他跪地,向宇文家列祖列宗行三叩九拜大禮。
待禮行過,這祭禮便算是完成了,等待眾人的還有晌午的祭禮宴。
就在眾人即將抬步離開殿中之際,卻忽聽有人道,“臣妾有冤,求陛下主持公道。”
那聲音又粗又啞,仿佛男人。
但眾人卻見,一個宮妃打扮的女子忽然跪在地上。
那不是別人,正是張才人。
燕姝心裡一定,好啊,她等了兩天兩夜了,終於來了。
這樣的場合喊冤,且還是位嬪妃,眾人意外的同時紛紛在心裡嘀咕起來。
君王也自是無法忽視,便駐足問道,“何冤之有?”
便聽張才人道,“臣妾的聲音本來好好的,初八送歲那晚,還曾為陛下及太后獻唱過,可那晚過後,臣妾卻遭到他人毒手,聲音便成了這副模樣,還望陛下嚴懲凶手……”
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別說,她聲音如此刺耳,配上這般說辭,乍聽之下,還是很容易叫人動容的。
卻聽有大臣道,“宮中竟然還會發生這種事?”
宇文瀾的神色倒是沒什麽波瀾,隻道,“那又是何人向你下手?可有證據?”
“有的!”
張才人立時道,“臣妾起先也並不知自己是糟了毒手,直到前些日子,才從家父一位在太醫院的故人那裡得知,原來當初臣妾曾偶感風寒,有人買通宮中醫女,在臣妾的藥中下毒,叫臣妾嗓子變成這般。那個人便是李貴儀。”
說著她伸手一指,直直向著燕姝的方向。
眾人便齊齊看向了燕姝。
呵,終於到自己出場了。
燕姝立時一臉驚訝道,“張才人莫不是認錯人了?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給你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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