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頭霧水,卻見禦前太監富海應了聲是,抱著拂塵垂頭退了下去。
忍冬也後知後覺,跟著一起出去了,走之前還紅著臉瞥了她一眼。
轉眼間,殿中竟只剩了她跟皇帝。
燕姝不可思議的看向某人,“陛下今晚要歇在這裡嗎?”
宇文瀾悠閑回瞥她一眼,“不然呢,你以為朕過來是做什麽的?”
燕姝,“……”
這麽直接的嗎?
這這這,就要一起睡了???
正懵逼之際,卻見男人又看向她,挑眉道,“還不快來服侍朕寬衣?”
燕姝,“???”
還要寬衣?
當然,她身為後妃,這也算她的分內事。
她隻得應是,上前伺候他寬衣。
沒想到,此項技能早在初入宮時便已經學過,今日終於派上了用場。
宇文瀾今夜穿的是常服,相較於繁複的朝服,算是簡單多了。燕姝為他摘下頭冠,解下腰帶,再除去外袍,不過幾下,便剩了貼裡。
可依稀看出他身材極好,寬肩緊腰,線條修長,還有一股淡淡的龍涎香隨即滲入鼻尖,說實話,還挺好聞。
然而燕姝此時還是有些別扭,並沒有什麽心情欣賞。
緊接著,卻見對方極其自然的走向了床邊,還轉頭與她道,“還不快些上榻,莫不是要著涼?”
燕姝,“……”
這樣的夜晚,血氣方剛的帝王,以及才出浴的美人。
本該曖昧的氣息,然而……
燕姝一頭黑線,他又不是正常男人。
呵,不就是要拿她當箭靶子,戲也要做的這麽足嗎!
宇文瀾,“???”
君王的尊嚴近來屢屢被這個丫頭踩踏,不得不說,他的脾氣已經好了許多,再次聽見她暗自對自己的吐槽,他竟然也沒有那麽想殺人了。
不過,他並非要拿她當什麽箭靶子。
前幾次試探都沒能成功,總是遇見各種狀況,皆因偷偷摸摸,相處時間太短,所以昨晚他便順勢晉了她的位份,如此便能光明正大的探聽她內心真實想法。
當然,相處的時間也要盡可能的長一些才成。
最好是同床共枕一整夜。
這些他無法表露,只能努力做出雲淡風輕的一笑,道,“你是朕的妃子,與朕同床共枕,難道不是天經地義?”
語罷便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燕姝無語看他。
啥玩意?還天經地義?
頭三年你怎沒想起你有妃子呢?
宇文瀾繼續看她,“還在扭捏什麽,莫非要朕抱你上來?”
燕姝只能道,“臣妾不敢。”
既然沒有退路,她索性把心一橫,【箭靶子就箭靶子吧!反正不正常的那個又不是我,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便也爬上了床。
宇文瀾,“……”
呵這丫頭,居然敢如此無視他!
正青筋暴跳間,卻見她又道,“妾身睡覺習慣不太好,倘若半夜吵醒您,還望陛下恕罪。”
說著便掀開被子躺了進來。
——因著殿中暖和,床上隻備了一條寬大的錦被,這也意味著,兩人今夜必須一個被窩。
宇文瀾隻覺得一股香風撲面,帶著少女的溫熱,叫他一下想到了那晚屋頂上所見。
又想起她方才心間的話——
看他能把她怎麽樣?
他帶著一絲複雜的不悅,一下伸手把她攏進了懷裡。
燕姝嚇了一跳,不由啊了一聲,還沒啊完,身子已經貼上他堅硬的前襟。
“陛陛陛下?”
她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這是要幹什麽?
他卻笑的輕佻,低聲道,“叫什麽?朕不是你的夫君?”
低沉還有磁性的聲音貼著耳朵,燕姝一下就軟了半邊,結結巴巴道,“妾妾妾身還沒適應……”
這這這怎麽回事啊喂!
唔別說,他的胸肌好結實的……
正在分神間,他卻在她腰上捏了一下,道,“早晚會適應的。”
溫熱的氣息貼著自己的耳朵,燕姝又是一陣頭暈目眩。
這這人怎麽肥四?
怎麽還挺老司機的?
宇文瀾,“???”
老四幾?又是何意?
為何這女子的心聲如此奇怪?
不過,他想要的答案還沒有得到,所以繼續抱著她,在她耳邊問道,“此處可住得慣?”
生平頭一回與男子挨得如此之近,燕姝已經有些暈頭轉向,偏又不能推開他,隻得強撐著理智答,“住得慣,多謝陛下隆恩。”
怎麽肥四啊喂!!!
怎麽還抱得還……挺舒服???
宇文瀾內心得意,繼續問,“入宮以來都在做什麽?”
燕姝咬著嘴唇,“就……妾身每日多在殿中讀書寫字,做做女工……”
話說到此,她忽然起了一個念頭——
咦?
既然他如此不見外,要不……
她就試著幫他治一下?
如果成了,她豈不是就立了大功了?
將此心聲盡數收進了耳中的宇文瀾,“???”
幫他治一下?
這女子怎麽會有如此大膽的想法???
不過,想一想,也不是不可以咳……
不過……她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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