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一口熱茶險些噴出來,【真的假的?不是在開玩笑吧?!!】
系統,【?質疑本系統的專業水準?本系統開過玩笑嗎?】
燕姝,【可是怎麽會有這樣的事???那可是一國之君啊!!!】
系統,【男人嘛,總有各種難言之隱。一國之君不也是男人嗎?】
燕姝,【……】
那倒也是。這兩年跟著系統吃瓜,她已經見識過天底下各種奇葩男人,什麽異裝癖,斷袖癖,暴力狂,酒蟲,賭鬼之類,在滿朝文武中一抓一大把,相較之下,“不能人事”還算好的了。
可是等等……
這個不能人事的可是皇帝!!!是她名義上的夫君!
她再度震驚,【這麽重要的事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
系統,【本系統也是才接收到。】
燕姝,【那我進宮幹什麽???難道要守一輩子活寡???】
系統,【反正你本來也沒什麽事業心,活寡就活寡唄。一輩子很快的,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
燕姝,【……】
這是人話嗎?她好不容易才撈著個健全的身體,難道也一閉一睜就過去?
系統,【知道了總比不知道強。事已成定局,你先緩緩。】
燕姝,【……】
吃了這麽久的瓜,頭一次吃到關乎自己的,而且還是這麽大的,叫人難免有些猝不及防手足無措心神恍惚。
以至於她本想喝口茶卻沒握好,叫茶杯跌落到了地上,發出叮當一聲脆響。
此時太后未到,宴席尚未開始,殿中尚算安靜,這一聲難免引來不少人注意。
前頭的眾女子紛紛側目,待瞧見她一身毫無存在感的打扮,甚至還沒周貴妃麗妃等人的宮女亮眼,也就沒當回事,又紛紛回過頭去。
只有同坐一張條桌的張才人低聲道,“還沒開宴,李姐姐就醉了?陛下只怕聽不見。”
燕姝懶得理她。
她現在可總算明白皇帝為何從不進后宮,這特麽是想進也進不了啊!
此時她只有一種看破世事的滄桑感。
與其使勁渾身解數鬥個你死我活追求不可能實現的目標,果然還是早點放棄比較舒服。
侍宴的宮女換來了新茶杯,一切恢復如常,遠處的上座,宇文瀾也收回了目光。
相較於近前這些打扮的類似花鳥,燈籠甚至雞毛撣子的女子們,他倒覺得,那個毛手毛腳的丫頭看起來還舒服些。
只是為何摔了杯子?難道也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
只可惜離得太遠,他並不能聽見她的心思。
少傾,只聽殿外響起通傳,“太后駕到……”
宇文瀾起身相迎,滿殿嬪妃也忙行禮,殿中齊聲響著,“恭迎太后。”
母子倆在將到大殿正中相遇,宇文瀾頓足,尊道,“恭迎母后。”
別說,這聲音渾厚不失清冽,竟令耳朵十分舒適,難得此時距離近,燕姝抓住機會忙悄悄瞥了一眼,終於看清了那副面龐。
唔……
什麽龍章鳳姿,清舉蕭肅,皎如玉樹,灼灼輝光……
兩輩子知道的詞兒此時一水兒全冒了出來,縈繞在她腦間。
傳言不假,果真美男哉!
但是可惜啊!
燕姝默默歎了口氣,這麽好看卻不能用,簡直太過暴殄天物!
宇文瀾一頓。
“好看卻不能用”?
“暴殄天物”?
這是什麽意思?
他試圖用余光尋找這心聲的出處,發現是方才那個笨手笨腳的丫頭。
此時離得近了,能看得出她的確眉眼清秀,面上並未塗抹厚重的脂粉。
“哀家來晚了,叫你們等急了吧?”耳邊傳來太后的笑聲。
宇文瀾斂神,道,“母后辛苦,快請上座。”
【嘖,你說好好的他為什麽會不舉呢?先天的?還是後來遭到什麽創傷導致的?】
宇文瀾再次頓住。
這次他聽得很清楚,那丫頭用的是,“不舉”。
不錯,燕姝正是這樣用的。因為此時她正在呼叫系統。
——尋常吃別人的瓜也就算了,這回大瓜就炸在自己身邊,甚至還關乎自己的命運,再加上那副驚為天人的長相,叫她如何能無動於衷?
她覺得沒準還有轉圜,先弄清原因再說。
系統,【暫時原因不明,不過應該不是先天造成。】
咦,不是先天不舉,那就說明或許還有機會?
燕姝眼睛一亮,絲毫沒有察覺不遠處正湧動著一股殺氣。
不錯,在聽到那兩個字的瞬間,殺意就已經湧上宇文瀾的心間。
除過他自己,宮中從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這女子是怎麽知道的?
然下一瞬,卻聽她又琢磨道,【沒準可以試一試《素女真經》《房術奇書》這類,實在沒有效果的話,還可以試試《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吧!】
宇文瀾,“???”
這又是什麽意思?
所謂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燕姝好歹吃了那麽多狗血葷瓜,這些寶貝奇書自是信手拈來,猶記得上回“宣威將軍與小寡婦”的瓜裡,那位純,欲小寡婦便是用《房術奇書》將猛男大將軍牢牢收進石榴裙中的呢。
嘖,可真是纏綿悱惻走心又走腎,現在想起來還令人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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