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幸蹭了回禦輦,趁四下無人之際,她忙問宇文瀾,“陛下打算什麽時候派人去宋家?”
宇文瀾道,“待朕想好人手再說,怎麽了?”
燕姝道,“沒什麽,臣妾就是想著,宋家最近大概比較忙,陛下的人可得去對時候才是。”
【嘖,這時機可要抓好,最好能趕上他們府裡一團糟的時候,一次把熱鬧看個夠啊!】
宇文瀾,“……”
這話說得,好像她能去一樣。
哪知緊接著便聽她心裡很是遺憾的歎氣,【要是我能去就好了。】
——經過上回在大馬路上捉奸,她發現這現場吃瓜到底不一樣。
譬如倘若不跟著那趙成文,又如何會知道原來長公主的駙馬也會那麽不持久呢?
所以能去現場吃還是得去現場,細節也很重要啊!
卻不知,身邊的男人正眉心壓不住的亂跳,忙道,“朕會找個時候叫信得過的大臣去,放心。還是回去想想你的話本子吧。”
嘖,這丫頭,又提什麽持不持久!
~~
禮部尚書府。
眼看楊氏已經被關了一天,渾身的怒氣仍沒有發泄完。又是摔碗又是踢桌椅,依舊鬧著要出去。
好一番鬧騰,終於來了個管事婆子在門外與她道,“二夫人,大老爺已經發話了,是您把太爺鬧成如此,在太爺好轉之前,您就在房中老實待著,不必想著再出來。”
楊氏立時罵道,“你們還真會往人頭上扣屎盆子!欺負我老實,欺負沒有人替我做主是吧?小心逼急了一起魚死網破!!!”
而此時的前院中,宋家大房夫妻倆才剛收到宮裡來信,道是他們眼下唯一的指望,閨女安嬪也被禁足了。
夫妻二人自是驚愕萬分,想要問清楚原因,然來送信的人只是冷冷丟下一句話便走了。
正當夫妻二人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之際,耳邊又傳來了二房楊氏的叫罵聲。
田氏罵道,“這個不識大體的東西,還嫌家裡不夠亂?真恨不得給她縫上嘴!”
話音落下,卻見夫君宋元魁頓了頓,忽然壓低聲道,“那就不要叫她再叫了。”
~~
楊氏鬧到了傍晚時分,終於累了。
恰逢外頭送來了晚飯,她正要吃,卻忽有一小廝進到房中道,“二夫人且慢,小心飯中有毒。”、
她嚇了一跳,立時將碗筷放下,卻又疑惑打量對方,道,“你如何知道?”
小廝並未答她,隻取了一點米和菜丟到了房中的魚盆中,頃刻間,便見魚盆中的魚兒全都翻了肚皮。
楊氏大驚,立時怒道,“好啊!他們居然敢殺人了!我這就出去與他們評理去!”
那小廝卻將她一攔,“二夫人冷靜,他們左右是要置您於死地,如若現在出去,反而打草驚蛇,到時候他們來硬的,您豈能逃得過?”
楊氏這才醒過神,一臉懼怕道,“那我要怎麽辦,在此等死嗎?”
卻見對方問她,“二夫人可知,他們為什麽要害你?”
楊氏心底一虛,支支吾吾道,“他們大抵是怕太爺出了事,二房同他們爭家產……”
那小廝卻是一笑,道,“您心裡該清楚,不同小的說倒也無妨,只是,現如今只有一個機會可以救您。”
楊氏趕忙問道,“什麽機會?”
對方道,“陛下派了幾位大人來探望太爺,眼看就要到府中了,此時是您唯一向外的求救時機,如若錯過,只怕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楊氏一怔,凝眉思量一番,終於點了點頭。
不多時,君王親派特使果然到達了宋府。
來人未打招呼,宋府大老爺宋元魁只能匆忙出門迎接。
等他見到人,才驚訝發現這特使竟然有三位——
分別是吏部尚書李宏昇,新上任的戶部尚書紀文馳。還有錦衣衛指揮使荀飛。
宋元魁心裡一頓,
這個陣仗,委實出人預料。
另外兩人且算是與他父親同級的朝廷要員,但錦衣衛指揮使……卻是怎麽回事?
雖然疑惑,他還是先將三人迎到了府中。
三人自然先去看了看禮部尚書。
但見其已經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只能躺在床上,隻好表達了一番君王的慰問,便出來了。
宋元魁一路相陪,卻聽吏部尚書道,“宋大人的身子骨一向挺康健的,前些天也並未聽說有什麽不舒服,這怎麽一下就成這樣了?”
宋元魁只能道,“大約是近來家中雜事太雜,我們這些晚輩也疏於對父親關懷……說來說去,還是卑職等不好。”
那三人倒也沒再說什麽,隻安慰了他幾句,便要告辭了。
宋元魁便將幾人往外送。
然而才出了房門,卻聽一陣猛烈嚎哭聲響起,一婦人披頭散發衝到幾人近前哭喊道,“求幾位大人救命,他們宋家要殺人滅口了!”
……
第二日,一個消息震驚朝野內外,令全城百姓涉目結舌。
——禮部尚書宋志蘊道德敗壞,罔顧人倫,竟然霸佔欺辱兒媳近二十年。
震驚過後,官員百姓從上到下無人唾棄此人。
然而緊接著,又有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消息傳出——
原來連其二兒媳楊氏生的兒子也是這老頭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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