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她心裡又道,【也不是沒辦法。】
嗯?
宇文瀾一頓,什麽辦法?
【我可以偷天換日啊!】
宇文瀾不明所以,何謂偷天換日?
卻聽她繼續道,【先假裝自己懷孕,到生的時候再從宮外抱養一個孩子,到時候就說是皇帝的骨肉!】
畢竟從前狗血電視劇裡都是這樣演的。
宇文瀾,“???”
她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行不行,首先這得需要皇帝配合,但他肯定不能配合我。因為他一旦知道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他必定先把我哢嚓了!】
宇文瀾,“……”
嘖,他已經知道很久了,也還是沒把她如何。
而她還在繼續琢磨,【再說,他的孩子可是要繼承皇位的,宮外的孩子怎麽行呢?叫人家骨肉分離也不好,太喪盡天良了!】
宇文瀾默默聽著,竟有些忍不住想笑——
她這是寫話本子寫的?
腦間怎麽如此多的亂七八糟?
恰在此時,又聽她道,“對了陛下,臣妾打算寫一個話本,想請您出點意見。”
嗯?
宇文瀾覺得新奇,居然要他出意見?
雖是意外,但他決定暫且看看她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他於是道,“說來聽聽。”
便見她清了清嗓,道,“從前,有一戶富人家,家主家財萬貫,還生了五個兒子。第一任家主死前,將家主之位傳給了其中一個兒子,後來這個兒子老了,又傳給他的兒子。”
宇文瀾初時聽著有些不明所以。
她這次的話本似乎與從前那幾本風格不同?
卻聽她又道,“只是很不幸,老家主其余的兒孫們都陸續遇上意外離世,沒過幾年,家中就只剩了這位年輕的家主和他的一個堂兄弟。”
聽到這裡,宇文瀾終於豁然開朗——
得,她說的是他。
老家主就是高祖,也就是他的爺爺,第二人家主便是先帝。
這年輕家主自然就是他了。
而宇文濠就是那個堂兄弟。
果然,便聽她心間道,“【說的是就你啊,聽出來了沒?】
宇文瀾忍笑頷首,道,“果真很是不幸,後來又發生了什麽?”
只聽她又道,“現任家主繼承家業本是天經地義,對他僅剩的這位堂兄弟平素也是照顧有加。只可惜人心不足,這堂兄弟居然動了歪心思,於是便派了一名奸細到其身邊,打探他的重要消息。】
話到此,她抬眼看向宇文瀾,“陛下覺得,堂兄弟應該選一位美人,還是男子來接近家主?”
宇文瀾故做思考片刻,而後道,“朕覺得應該是美人。男子必定輕易接近不了家主。”
燕姝忙點頭,“臣妾也是這樣覺得,”
宇文瀾又故意問,“那,這位家主是否中了堂兄弟的圈套呢?”
燕姝忙道,“家主可不是泛泛之輩,向來十分警覺,這個堂兄弟為了將美女順利送到家主身邊,特意為美女想辦法改換了身份,叫其根本看不出是他的人。”
宇文瀾頷首作認真狀,“此人果真詭計多端。後來呢?”
燕姝心道還後來?
難道還沒意識到這是你自己嗎?
你就是那個冤種家主,宇文濠就是那賊心不死個堂兄弟啊!
雖然現在還不知徐婕妤要幹什麽,但宇文濠沒安好心,你得提防著點啊!
宇文瀾默默聽著,心間既好笑,又有些暖。
所以她今夜費盡心思,其實是想提醒自己。
所以,她還是很在乎他的。
他含笑看她,只見她道,“臣妾正是想問陛下,您覺得這位家主究竟能發現美人計,還是發現不了?畢竟男人的心思很難猜。”
宇文瀾挑眉,“男人心思難猜?朕覺得你大約弄錯了,女子的心思才是難猜。”
就比如她,平日表現的貪財愛吃又膽小,其實心底裡最在乎得是他,不是嗎?
燕姝並不想在此問題上浪費口舌,隻好胡亂道,“陛下說的有道理,但您得先回答臣妾的問題。”
宇文瀾於是頷首,“朕覺得他應該可以發現,畢竟這位家主英明神武,又怎麽會被這等小伎倆輕易蒙騙?”
燕姝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臣妾也是這樣覺得。”
心裡狂喊,【我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到底聽明白了沒???】
難為她費勁編了這麽個故事,宇文瀾心間又暖了幾分,想了想,又道,“但家主如此英明神武,孑然一身也不是辦法,應該給他安排一位冰雪聰穎的美人,與他分憂解難,生兒育女,共度余生……”
話還未說完,卻聽她心間怎呼起來,【啥玩意兒,還美人?】
【老娘費心費力編這個故事是為了提醒你,好要啥自行車?】
宇文瀾,“???”
何謂“字形車”?
他怎麽又聽不懂了?
又聽她心間哼道,【果然男人都是一樣,無論行不行,都是只知道喜歡美人,渣男!!!】
宇文瀾,“???”
何謂“無論行不行”???
而且,他這就成……“渣男”了?
他還記得,這個“渣男”指的是如柴為忠那等欺騙女子的人。
但為何要如此稱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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