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沒再報警,燕姝暫時放了心,待洗漱完畢吃完早餐,立時美滋滋的打開寶箱數了一遍自己的財產。
嘿,別看箱子不大,還挺能裝,大大小小的珍珠,五顏六色的寶石,還有上好的白玉翡翠瑪瑙等等,直叫人眼花繚亂。
這下心裡滿足了,她高高興興將寶貝收起來,拿出紙筆繼續寫話本子。
不愁吃喝還有錢,接下來她只需保命順便發展理想便好,沒準有朝一日果真能流傳下去呢。
相較之下,宇文瀾忙多了。
接近年底,又有災情,他上午接見來京述職的各地官員,下午繼續安排川黔賑災及兵力部署,一日三餐都是匆忙用過。
及至夜晚,才終於得了空閑。
先問了下慈安宮的情況,只聽富海道,“今日太醫院張院判一直親自守在慈安宮,聽聞太后娘娘有所好轉,不過還是臥床。”
宇文瀾頷首,“今夜朕還是過去守著太后。”
語罷又順嘴聞了聞另一個小太監富寶,“今日李貴儀都做了些什麽?”
富寶道,“啟稟陛下,李貴儀早起去看望過太后娘娘,之後便一直待在甘露殿沒有外出,期間也沒有其他娘娘造訪。”
宇文瀾又凝起了眉。
他實在不明白,她整日窩在殿裡,又幾乎不與人交流,到底是如何知道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消息?
白天心思都在江山大事上,此時閑下來,心間疑惑越來越盛,猶如百爪撓心,叫人坐立難安。
他想了想,索性出了門。
富海急忙跟上,原以為君王是要去慈安宮,哪知走了幾步才發現,他去的是甘露殿。
沒錯,宇文瀾隻想再去打探一下,那丫頭究竟有什麽玄機。
甘露殿離乾明宮本就不遠,不必乘輦,數步便到了地方。
他特意命看門的宮人不聲張,兀自進了殿中,才發現燕姝正在淨房中沐浴。
如此也好,他支開宮女,獨自在殿中打量一番,忽然發現,西窗下的小炕桌上摞著一遝紙張,旁邊還有筆墨。
嗯,這是什麽?
上前將紙張拿在手中,發現上頭是連貫的語句。
不過……字並不太好,看起來有點費勁。
試著讀了一下,宇文瀾又發現,這不只是尋常語句,而像是個故事,其中有人物有對話,還有情景。
他又試著在紙張中翻了一下,終於找到了故事的首頁,開頭寫著名字——“風流才子俏佳人”
宇文瀾,“……”
再看看一旁,還有一摞已經寫好了的,標題叫,“熱血將軍小寡婦”。
宇文瀾,“……”
怎麽都是這種風格?
他試著將手裡那篇《風流才子俏佳人》大致看了一遍,見寫的是一個家境貧寒的書生,因緣巧合下被一青樓青樓花魁看中,花魁賞識其才華並贈其金銀助考,而後書生高中榜眼,卻為了前程娶了京中高官之女,將昔日情人拋棄……
宇文瀾,“……”
書生,花魁?
聯系昨晚,他隱約覺得這書生的原型有點像文華閣大學士魏如章。
恰在此時,淨房中水聲停止,一出浴美人披著寢衣入了寢殿。
四目對望,燕姝嚇了一跳,下意識攏了攏胸口道,“陛下什麽時候來的?”
宇文瀾將她看了一眼,道,“才到而已。”
唔,鬢發微濕,雙腮粉嫩,膚若凝脂,好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
不過,護著胸前做什麽?
昨晚明明都親過了。
他有些不悅,問,“為何這麽早沐浴?”
燕姝道,“臣妾方才寫字不小心弄髒了衣裳,索性洗澡換一身。”
宇文瀾順勢問道,“桌上的紙,是你寫的?”
燕姝坦然點頭,“是啊,臣妾閑來無事,寫寫話本子打發時間嘛。”
說著還問他,“陛下看過了?臣妾寫得如何?”
宇文瀾道,“俗了一些。”
俗?
燕姝頓時不服道 ,“臣妾鬥膽請陛下指教,哪裡俗?”
宇文瀾挑眉,“這種背信棄義的故事不是很常見?”
燕姝撇嘴道,“那是臣妾還沒寫完,陛下看的只是前半部分而已。”
“哦?”
宇文瀾好奇起來,“那後頭還有什麽?”
燕姝清了清嗓,“後來花魁發現被辜負,索性自己贖了身,投身商海,並將家業越做越大,還順道覓得良人,二人婚後舉案齊眉,生了一個兒子。兒子天資聰穎,自幼好學,長大後參加科舉,一路坦蕩,成為朝廷棟梁。”
“而那個書生,利欲熏心趨炎附勢,做了不少惡事,後來東窗事發,正好落在花魁之子的手上,加之有明君主持公道,書生最終得到報應,被貶為庶民。而花魁則攜夫雲遊四海,逍遙度日。”
宇文瀾,“……”
好吧,聽起來的確有些不同。
不過他想了想,又道,“依照本朝律法,商人之子不可參加科考。”
燕姝差點給他翻個白眼,“這是架空啦。”
宇文瀾不明,“何謂架空?”
燕姝道,“架空就是編造的世界,並非真實的當下,就如故事裡的人物都是虛構的。”
虛構?
宇文瀾又問,“你怎麽會想起寫這些?”
燕姝胡亂道,“臣妾以前看過話本子,閑著無聊打發時間,就寫寫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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