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瀾,“……吃出來的?”
燕姝殺人的心都有了,“……是。”
就是貪吃吃出來的,能把她怎麽著吧!
嘖,不過說起來,這也是陪他吃飯吃出來的,得算工傷吧?
宇文瀾,“???”
還工傷?
他沒忍住笑了一下。
卻見她投來不滿的目光,【還笑!】
他隻好斂了斂神色,道,“再好吃的東西也得有節製,圖一時口腹之欲,沒什麽好的。”
燕姝木著聲,“……臣妾遵命。”
心裡卻有點不平衡,沒忍住道,“臣妾不過就吃了這麽一回就上火了,陛下天天吃,怎麽也不上火?”
宇文瀾挑了挑眉,“朕身體好,再說,朕又不貪嘴。”
燕姝“……”
又忍不住噘嘴小聲嘟囔道,“那陛下每日一個人用那麽多,豈不是有點浪費?”
論理此話有些僭越,但宇文瀾並未惱,想了想後竟然頷首道,“的確有些。”
便順勢吩咐富海,“自明日起,將朕的膳食減去一半。”
富海應是,他又問燕姝,“太醫怎麽說?”
燕姝道,“大夫說喝了藥休息一下便好,不是什麽大病。”
宇文瀾頷首,“那便歇著吧。”
語罷卻吩咐富海,“去備水。”
備水?
燕姝一愣,忙問,“陛下今晚要歇在這裡麽?”
宇文瀾已經除了外袍,頷首道,“當然。”
燕姝震驚,“可是臣妾病了。”
卻見他將她瞧了一眼,道,“朕不嫌棄你。”
燕姝,“???”
這是嫌棄不嫌棄的問題嗎?就不能叫她自己好好睡一覺麽?
她急忙又道,“臣妾是怕過病氣給陛下……”
宇文瀾已經脫的只剩了寢衣,一臉莫名道,“還從未聽說,上火也會過病氣的。”
語罷竟徑直進了淨房。
燕姝,“???”
這是病了還要她上崗?
有沒有天理啊!
~~
其實宇文瀾只是覺得在此睡舒服,比如昨夜,他竟然做了那麽舒服的一個夢,今晚還想再放松一次而已。
他並非不通情達理,顧念她不適,沐浴過後便安靜的躺在她身邊,連手都沒伸過。
大約是放松了警惕,不一會兒,那姑娘便進入了夢鄉。
枕著她安靜而悠長的呼吸聲,他也漸漸睡了。
及至半夜,卻有什麽東西忽然鑽進了他的懷中,將他驚醒。
醒來之後才發現是她,如同一條魚兒,緊緊挨著他,甚至抱住了他的脖子。
本想問一問,卻發現她閉著眼睛呼吸急,促,仿佛在做噩夢。
他於是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背,而後再度睡去。
這一夜,殿外寒風呼嘯,帳中卻是溫暖如春。
~~
第二日,宇文瀾在朦朧晨光中醒來。
今日又有朝會,他正欲起身下床,卻忽然察覺身體有些異樣。
長久以來麻木的某處,似乎與從前不同了。
作者有話要說:
燕姝:這是工傷!得賠錢!!!
某皇:不帶這麽碰瓷的……
第20章
其實並非是與從前天壤之別的大變化,卻猶如死水泛起的微瀾,足夠叫他驚訝。
宇文瀾愣住了。
這種景象已經闊別他快三年,今日竟然又重現了?
當然,此為男子正常狀態,在人醒來後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但他卻久久不能回神。
帳外忽然傳來富海的聲音,“陛下,該起了。”
今日有朝會,再不起來,該叫大臣等他了。
宇文瀾應了一聲,先起身下了床,下意識的回頭看去,見那姑娘還在睡著,長發微亂,雙腮粉紅,依然蹬了被子,前襟凌亂。
宇文瀾,“……”
這是什麽睡覺習慣。
他默默給她拉了拉被子,又將帳子合好,並沒有叫醒她。
~~
宇文瀾不露異樣,回到乾明宮洗漱更衣,又來到勤政殿上朝,只是耳聽著官員們陸續奏報政務,腦間卻還在回想那件事。
他當然是高興的,卻也更想知道,今早的變化是因何發生?
回想一下,昨日他不過一如往常的看折子處理要事,見了幾個回京的大臣及宗室君王,行程與平常並沒有什麽區別,飲食也一如往常,除過去了甘露殿睡覺。
對了,甘露殿。
他心間一動,其實自打發現了李燕姝,他的日子便陸續有了變化。
他以往冷靜,如同激不起浪的深潭,但每次面對她,便總是有些克制不住。
她令他警惕,惱怒,也無奈,好笑,甚至……意亂情迷。
是的,每次與她親近之時,他總是難以抑製的情動。
所以,難道是她?
他還記得初到甘露殿那一晚,她打算給他醫治來著……那麽從頭一次主動吻他,再到昨夜莫名其妙鑽進他懷裡……
難道?
這便是她的法子?
……
這一日的朝堂之上,大臣們驚訝的發現,君王居然頭一次走神了。
~~
一大早,周貴妃便到了慈安宮。
眼見宮女端了才熬好的藥入殿,她又主動請纓,“叫臣妾來服侍太后喝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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