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道理是如此,但就有些人接受不了啊,尤其今次你這個女俠的故事一出來,他們就覺得你好好的為什麽把一個降妖除魔的英雄安排成女子?心裡認定你是對男子有偏見。】
燕姝,【……】
這可真是叫人無語,古往今來男子的英雄形象多了去了,她只不過想寫個不一樣的,怎麽還能引出這樣的解讀?
再說,孫行者還降妖除魔呢?它可連個人都不是,那些人會不會以為這故事是對人類有偏見?
系統,【說得好!不過天生存著偏見的人,是不會去思考這些的。】
燕姝,【……那愛怎怎滴吧。這些人接受不了就接受不了,反正我就是女的,總不可能為了他們變,性不是?】
說著索性也不管了,隻摸著肚子道了聲,“走,娘親帶崽崽去摘蓮蓬!”
便起身出了門。
——眼瞧著盛夏已過,天氣轉涼,太液池的荷花即將開敗,到了蓮蓬豐收的時節,這兩天宮人們在太液池裡收蓮蓬,別提多熱鬧。
與其想這些糟心的事,不如去散散心。
~~
每日晌午過後,正是太后歇晌的時候。
太后入睡時不喜人在旁邊,莊嬤嬤重又得了空,便回到了值房。
進房卻見,竹書正捧著一本書看,不是旁的,正是太后平素最喜歡的那逍遙公子的話本子。
她不由哼笑一聲,道,“現在娘娘有了宜妃,不用你來念了。還看這個做什麽?”
竹書心間一刺,卻道,“聽說外頭都在傳,這寫話本子的其實是個女子,我不過想再看看罷了。”
聽她這樣說,莊嬤嬤倒又想起一樁事,便又與竹書道,“說起來,為什麽宜妃從前來給娘娘念話本子都不避人,如今反而每回都避著人?莫不是我去佛堂那三日,還曾發生了什麽事?”
竹書想了想,這才擱下話本道,“那時我曾奉太后命去給宜妃送賞,見她用的筆與太后那時賞給逍遙公子的很像,便在太后面前提了一句,只不過才說完她就來了,說是要悄悄稟報太后要事。從那以後,她每回再來,太后便將我們都遣出去了。”
聞言,莊嬤嬤立時皺起眉來。
“你才說完她就來了?莫非是她做賊心虛?怕被你告密,所以主動來向娘娘請罪?”
竹書卻道,“我也曾這樣想過,可如果真是她眛下了娘娘給逍遙公子的賞,為何娘娘一點都不生氣,如今對她還愈發關照了?嬤嬤可曾見過娘娘對別人這樣好過嗎?”
尤其前日,太后居然當著那麽多人發話,不叫往后宮裡塞人……
一想到這個,竹書就格外不舒服。
——自古以來,君王三宮六院不是最為稀松平常之事?她自己想霸著陛下就算了,居然能叫太后如此幫她發話!
卻聽莊嬤嬤道,“說的也是,我在娘娘身邊這麽多年,何嘗不知,娘娘最為看重的就是人品,如果宜妃會乾出這種事,娘娘一定不會理她的。所以如此看來,至少筆的這件事上,宜妃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竹書聞言也點了點頭。
畢竟後來她也打聽清楚了,那湖筆一共有兩套,皆是江南巡撫進貢的,一套敬獻了陛下,一套敬獻了太后,極有可能宜妃的那支,是陛下給她的。
然而這麽珍貴的東西,陛下居然這麽輕易就給了宜妃叫她練字用,竹書心裡就更不舒服了。
正在此時,又聽莊嬤嬤道,“有沒有可能,那筆就是給她的?”
竹書一愣,還有些不明所以。
卻聽莊嬤嬤又道,“那些花言巧語的,這些年娘娘見得多了,就算心思如安嬪那般聰明,一旦暴露野心,也還是入不了太后的眼,所以太后如今能這般喜歡宜嬪,必定是她有什麽過人之處。”
竹書不服道,“難道不是因為她肚子裡有龍嗣?”
莊嬤嬤卻不以為意道,“就算當初咱們的貴妃娘娘有了龍嗣,你覺得太后娘娘會像現在對宜妃這般對她嗎?”
竹書頓了頓。
不得不說,確實。
以當初周妃那個為人,便是真的懷了龍嗣,太后想必也不會對她如此好……
可這宜妃,到底又有何能抓住太后的過人之處呢?
卻聽莊嬤嬤又道,“既然她每次來給娘娘念話本都要避著人……是不是除過念這話本子,她與娘娘之間,還還會有什麽不能叫別人聽見的話?”
這也正是竹書想知道的,聞言不由皺眉道,“我也想不通。娘娘從前除過叫她念故事,無非就是打聽那逍遙公子的事……”
話到此,她忽然一頓。
卻聽莊嬤嬤道,“這就對了,從前娘娘總時不時提起想見逍遙公子,如今也不說了。”
竹書緊皺眉頭,一臉不可思議道,“難道……她就是逍遙公子?”
……
~~
燕姝在太液池邊觀賞了一番豐收景象,順便撿了一兜子新鮮蓮蓬,便打算打道回府。
哪知每走兩步,卻聽系統叮的一聲,【注意了啊,方才竹書跟莊嬤嬤在值房裡扒了一通,推斷出你極有可能就是逍遙公子,現在正打算把消息放出去呢。】
燕姝,【???】
這就大可不必了吧。
這麽上趕著透露她的隱私,很好玩嗎?
她自己要不要對外宣布是一回事,被別人偷摸泄密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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