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又忍不住道,“這二姑娘可千萬不能再落入虎口了!這當爹當娘的得趕緊想辦法啊!”
眾人也紛紛附和。
卻聽說書的道,“殿下所言極是啊!所幸那夫妻二人也察覺到了危險,正好有人上門給二姑娘提親,於是這兩口子趕緊給二閨女定了門親事。”
聽到這裡,眾人皆都松了口氣,隻當這一家子總算逃過一劫了。
哪知卻聽說書人道,“沒想到這老頭竟然惱羞成怒,動用勢力給這位當爹的安了個罪名,硬是將人家送入了獄中。”
這話一出,眾人立時又氣壞了,紛紛道,“這老頭眼中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是啊是啊!怎麽能如此欺負人!”
大長公主也憤憤對那說書人道,“本宮活了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見如此欺負人的事兒,這樣的人,不能給他好下場吧!”
說書的連忙道,“殿下莫急,且聽小的繼續為您講,話說,這平頭百姓怎麽能扛得起京中權勢的欺壓呢?所以盡管滿腹冤屈,這當爹的還是下了獄,好在那當地的官員,也知他是被冤枉的,不忍重判,兩年過後,就將他放了出來。只是,本來想著一家人就此能團聚好好過日子了,哪知這消息傳到京中,那老頭居然心生不滿,意欲再度故技重施,不光要將這當爹的再度送入獄中,還打算誣陷那位主審官員,以發泄心間怒氣。”
故事聽到這裡,聽眾們再度炸了,紛紛怒道,“老天爺!這世上竟有這種惡人?”
“就是就是,這天底下是他做主嗎?竟然膽敢如此肆意妄為!!!”
大長公主也再度道,“這人現在還活得好好的?老天爺竟沒打了雷劈了他?哦不對,是劈了他們這一家子?”
這話一出,燕姝不由挑眉,卻見她的榜一大佬太后忙看向自己的大姑子,頷首表示支持。
燕姝心間感慨,怪不得這姑嫂倆一直很和諧,三觀都很棒啊!
而再瞧那郭征海兩口子,已經面如灰土,恨不得鑽到椅子底下去了。
有人急著問那說書的,“後面怎麽樣了?這麽好的人家,不會再叫這老頭陷害了吧?”
說書的忙道,“那當然沒有,請諸位放心,所謂天理昭昭,不會輕易放過作惡之人,又所謂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終有一日,朝中有人發現了此人意圖,氣憤之下,立即上報君王,而君王自是龍顏大怒,即刻命人徹查此事。”
“沒想到不查不知,此人竟還做過其他不少惡事,無不是借著天家賞賜的權勢,肆意欺壓平民,敗壞朝廷名聲,甚至不乏牽扯到了人命之事,且還不止一樁。如此歹人,君王又豈能容他?立時判了其殺頭之罪!並於當日就推出午門外斬首,以泄百姓們的心頭之恨。”
話音落下,卻見殿中響起一片掌聲,聽眾們無不歡呼道,“痛快!天理昭昭,惡有惡報啊!”
“痛快痛快!幸有天家主持公道!幸有明君啊!!!”
而一片掌聲之中,卻聽轟隆一聲,似乎有什麽掉到了地上。
眾人連忙扭頭去看,這才發現,竟是方才那位說自己不舒服的齊國公世子郭征海,跌坐在了地上。
且還面色慘白,一頭冷汗,似乎很是不舒服的模樣。
眾人自是摸不著頭腦。
卻聽君王開口道,“郭卿家若是不舒服,就叫禦醫替你看看。”
雖是關問的話語,語氣卻十分冷冽。
郭征海做賊心虛,硬是從地上爬了起來,又坐回到了座位上,道,“臣不敢,多謝陛下關懷,臣沒事。”
而眾人心間還牽掛著故事,有人趕忙又問那說書的,“這人雖死了,但那些被他霸佔的姑娘們呢,還有他家那個惡婦呢?”
卻聽說書人道,“那惡婦作為其家眷,且清楚其罪行,自是難逃律法制裁,最終被判了流刑,終身在邊關苦寒之地遊蕩,不得回京,而其府上那些無辜的女子們,朝廷念在她們皆是受害苦主,便盡數還了她們自由,至此,那位可憐的大姑娘終於得以回到父母的懷抱,一家團聚了。”
話音落下,聽眾中有人點頭,有人唏噓。
安康縣主已經紅了眼眶,抹著眼淚歎道,“這樣好好的女兒家,到底是做錯了什麽,被那惡人兩口子這般糟蹋,還被毒壞了身子,往後做不了母親,怕是想嫁人也嫁不出去了。”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跟著點頭,再度怒罵那惡人兩口子拿人不當人。
卻聽太后道,“無論如何,能得自由身總是好的,如此重情重義的人家,養出的姑娘品性總不會錯,若能遇到好人,沒準也還會有一個不錯的歸宿,就算果真再遇不到,今後好好陪伴在爹娘身邊,也總歸比被那惡人糟蹋要強。”
話音落下,眾人又都跟著點了點頭。
而至此,這故事也算講完了,說書人得了賞賜,行過禮後便撤了出去。
那郭征海與魏氏兩口子隻當這茬已經過去,正要悄悄松口氣,哪曉得卻聽君王道,“關於此人所犯惡事,諸位怎麽看?”
眾人正意猶未盡,聞言立時紛紛發表感慨。
燕姝的鐵粉一號工部尚書陸大人先道,“啟稟陛下,從故事聽來,此人以權勢欺人,有辱朝廷威嚴,僅僅霸佔良家女子,誣陷朝廷命官,這兩項,便足以嚴懲。”
眾人紛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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