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瀾,“???”
難道真的沒有想他?
還有,“孩他爹”這個稱呼又是怎麽回事?
還有,肚子這麽大了,還能想怎麽滾就怎麽滾嗎?
一時間有許多話想說,然而時下不是夏日,怕她著涼,他還先將她牽去了榻上,叫她躺進了被窩裡。
而後也去洗漱一番,上到了榻上。
唔,似乎是白日裡才曬過的被褥,有種舒服的氣味,更要緊的事,被褥裡還有一個天然小暖爐,渾身散發著香味不說,還十分柔軟,令他忙了一天的身子終於放松下來。
不過,宇文瀾還記著方才的事,此時伸手將她攏在懷中,問道,“朕的懷抱可舒服?”
燕姝想都沒想的點頭,“當然舒服了。”
宇文瀾又問,“那,是你自己在此睡好,還是與朕一起睡好?”
燕姝自是又道,“自然是同陛下在一起好。”
然話才出口,卻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這人怎麽這麽問?
仿佛知道她方才心裡想什麽似的?
不成,嘖,還是看看他心裡在想什麽好。
於是她順勢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道,“陛下,快摸摸寶兒吧。”
宇文瀾一個激靈,趕忙要收起心間不能叫她知道的想法。
不過手掌才觸上她的肚皮,沒想到小家夥正跟他頂了個包包,不偏不倚,正落在他的掌心之間,叫他感受得分外清晰。
宇文瀾一怔,心間頓時柔軟一片。
【唔,不愧是朕的崽,果然跟朕一樣聰明。】
燕姝,“……”
原來皇帝也是如此自信,果然天下男人都一樣啊!
不過,此時肚子裡的崽崽似乎很是興奮,接連又動了起來,燕姝心道,沒準小家夥是果真認識他爹,喜歡爹爹摸他?
她也很高興,便又對宇文瀾道,“陛下現在要多同寶兒說說話,寶兒熟悉了陛下的聲音,將來也會格外同您親的。”
宇文瀾覺得新奇,“原來如此?”
見她點頭,他卻又有些拿不定主意,道,“該同他說些什麽好?”
似乎有些笨拙的模樣。
果然是頭一回當爹的男人,燕姝也不由被他逗笑,於是道,“陛下不妨同寶兒介紹一下自己。”
宇文瀾唔了一聲,便輕咳一聲,試著道,“崽崽,朕是爹。”
話音落下,小家夥居然隔著肚皮又同他頂了個包包。
宇文瀾大感振奮。
燕姝卻是眼睛一亮,原來他也叫寶兒崽崽?
莫不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
嘴上也忍不住歎道,“陛下對寶兒好溫柔。”
哪知話音才落,卻見他輕輕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朕對你不溫柔麽?”
唔,指尖傳來滑膩的觸感,竟然又讓人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然而半月多前才剛剛……
畢竟太醫說過,雖然此時可以有,卻不可頻繁。
他隻好忙壓下念頭,又問她,“崽崽現在有多大?”
燕姝想了想,給他比了一串葡萄的模樣,道,“大約這麽大吧。”
宇文瀾有些意外,“才這麽大?那等生出來,豈不是還要好久?”
——畢竟初次當爹,加之此前也沒怎麽見過懷孕的婦人,因此他也並沒有這方面的常識。
當然,燕姝也是初次當娘,也並沒有什麽經驗,聞言便根據想象給他比了個西瓜的模樣,道,“等臣妾臨盆的時候,肚子大約會這麽大吧。”
“原來如此,”
宇文瀾頷了頷首,又不由皺眉道,“這麽大,到時要怎麽生出來?”
燕姝,“……”
這個問題問得好。
世上男子們,理應都該曉得女子生娃兒有多麽艱辛。
但想必能關注到此問題的,大概並沒有多少人。
只可惜,這個時代沒有什麽準爸產前培訓班。而她也沒底,只知道會很疼就是了。
她於是道,“……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想必到時候臣妾就會生出來了。”
然話雖這樣說,心間卻已經開始緊張起來,畢竟當下醫療條件有限,產婦們動不動就會有難產的可能啊!
嗚嗚嗚,到時候她可怎麽辦?
宇文瀾默默聽在耳中,忽然將她往懷間緊了緊,道,“放心,朕一定會召集所有太醫,必要保你安全。”
這一抱,竟叫人無端有了許多安全感,燕姝便點了點頭。
心間又忍不住感歎,或許與當下許多男子相較,他已經算好的了。不說別人,最起碼比起當初的惠太妃,她可是幸福多了。
說起來,今次鏟除了齊國公府,皇帝也始終沒有理會惠太妃那所謂的娘家人,態度便已經很明顯了。
畢竟吃了這麽多的瓜,如太后一般能將妾室的孩子好好養大,且如此用心的,實屬難得。
太后確實稱得上天底下難得的養母了。
宇文瀾也是這樣想的,此時心間感慨一番,又開口道,“重陽快到了,該想想如何給太后過節。”
燕姝唔了一聲,也思考起來。
——宮中過重陽,往常無非是擺一場宴席,喝些菊花酒。
但太后又不像她這般喜歡吃喝,宴席似乎也沒什麽意義。
最主要的是,最近那些熟人們都沒什麽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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