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從袖中拿出一隻金錠擱在了桌上,道,“此乃本人的診金。”
薑念齊立時要張口,卻見他又道,“此乃本人的一片心意,萬望莫要拒絕。”
語罷便起身出了房中。
薑念齊望了一會兒他的背影,隻好將金錠收了起來。
好吧,此人的氣場如此強大,想來不是一般人,他便隻好聽命了。
不過……
挺也有些叫人意外的——
此種身份的男子,通常有妻有妾,更有整日花天酒地著,身邊女子不計其數。
然這位一聽說避子湯對女子不好,便不再提了,難道後宅只有一位女子?
難得還是個專情的。
~~
回到宮中,天已經黑了。
宇文瀾在乾明宮換了衣裳,又到禦書房中看了會兒折子,等再去甘露殿時,燕姝已經沐浴過了。
見他到來,她忙上前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宇文瀾道了免禮,垂眼瞧她。
但見她一頭濕漉漉的長發搭在身後,還有幾縷貼在鬢邊,雙腮被溫湯蒸得泛紅,仿佛枝頭上可口的果子。
沒錯,就是他這個長途跋涉的旅人十分想吃的那種。
宇文瀾努力摒棄心間雜念,道,“時候不早,睡吧。”
便去了榻邊。
燕姝應是,也跟著上了榻。
然而躺下之後,心間卻有些蠢蠢欲動。
——依照白日裡的情景,他應該已經好了。
那麽今晚……
會不會……
咳咳,等會兒若是真的發生了,她還是不要太扭捏的好。
畢竟他大病初愈需要鼓勵,萬不要將才萌芽的小火苗給掐死才好。
宇文瀾,“???”
原來她是如此想的?
他還以為她會害羞甚至抗拒……
不過也是,回想他當初頭一次到甘露殿時,她都敢主動親他。
這樣想著,他便又有些心猿意馬了。
然而……
宇文瀾默默歎了口氣,今夜只能叫她失望了。
他於是翻了身朝外,對著床帳闔上了眼,腦海裡默念清心咒。
燕姝,“???”
這是什麽意思?
每回睡覺都要沾她便宜的人,今夜居然朝外了?
不是都好了嗎???
兀自狐疑了一陣,她忽然一頓。
娘的,該不會想著別的女人吧?
宇文瀾,“???”
卻聽她心裡道,【嘖嘖,八成是這樣。反正我只是他的箭靶子,他不行的時候拿我來遮人耳目,如今行了,繼續拿我遮人耳目,然後把貞,操留給真愛!】
對,一定是這樣的!
宇文瀾,“???”
真愛?
他唯一喜歡的就是她。
然而沒等他張口解釋一下,卻聽她又罵了一句,【渣男!】
宇文瀾,“???”
他怎麽就渣了???
此時燕姝正在莫名其妙的煩躁——
……雖說他並未玩弄她的身體及感情,但莫名就覺得他很渣。
不過反正她也沒動心,只不過稍稍貪圖了一點他的美色而已……
誰怕誰嘍!
於是她也側身朝了床裡,與他背對背。
宇文瀾,“???”
什麽,沒對他動心?
還只是貪圖他美色???
正在此時,又聽她心間一氣兒傳來好幾聲“渣男”……
宇文瀾,“……”
他隻好又轉身朝她,伸手將她攏入懷中。
然而觸碰到她的瞬間,還能感覺她想抵抗。
他道,“是不是在生朕的氣?”
燕姝木這聲說沒有。
宇文瀾挑眉道,“那為何氣鼓鼓的?”
燕姝想跟他說沒有,然而才一轉頭,卻不小心墜入了他的吻裡。
唔……
她本想反抗來著,卻不小心迷失了一下。
畢竟他……越來越會了。
然而腦間還在想,這個渣男不是要為真愛留著貞操嗎。又來吻她做什麽?
什麽貞操……
宇文瀾勉強與她分開,低聲道了句,“傻瓜。”
燕姝,“???”
什麽?
這個渣男還罵她傻???
卻見他又歎了口氣,道,“朕這幾日不舒服,所以在吃藥。”
燕姝唔了一聲。
心裡又奇怪,他突然跟她說這個做什麽?
卻聽他又道,“大夫同朕說,這幾日並不能與你……行房。”
畢竟還是頭一次與女子說這種話,他多少有些不太自在。
懷裡的姑娘卻傻了,“啊?”
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是因為才好還不能那啥麽?
所以不是他要把貞操留給真愛?
正在此時,卻聽他又道,“朕心裡除了你,從沒有別人。”
燕姝一愣。
……這人忽然說這個幹嘛?
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麽似的……
緊接著,卻見他又無奈道,“所以朕才朝外睡,因為朕只要一抱你就……忍不住。”
燕姝又傻了,“是……這樣嗎?”
話音才落,沒等他張口,她已經感覺到了。
嘖……
如此歌任。
……他一定很難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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