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道,【那倒還沒有。要知道這柴為忠可謹慎了。每次去找胡一春都是喬裝改變過的,到目前為止,都察院都還沒查到他跟胡一春有什麽往來的線索呢。】
【且自打昨天皇帝說要嚴查後,他立即遣散了府裡的男妾,並派人去接原配聶氏來京,打算掩人耳目。這陣子聶氏已經在路上了。】
燕姝,【???這人渣這時候還在利用妻子?真特麽不是玩意!!!】
系統,【不是千年的狐狸,誰玩得了這麽花?總之這些變態一個比一個精。】
說的也是。
燕姝氣憤的咬了一口金絲餅,心裡琢磨道,不成,她可見不得人渣逍遙法外。
得想個辦法才成。
~~
當日午後,逍遙公子的新書忽然面世。
雖則有些突然,但並不妨礙新書的火爆,才一個下午的功夫便賣出去了上千本。
至晚飯之時,看過書的人們已經開始討論其中的劇情了——
最近因著男童丟失案,“斷袖”及“孌童”這個話題十分敏感。而沒想到,其今次故事中的主角之一,正是一個斷袖。
再加上從前的經驗,眾人立時意識到,這個故事極有可能與才剛發生的案子有關,一時間紛紛猜測起故事中那個渣男的身份。
——莫非朝廷之中,還真有哪位官員是斷袖?
且還在家中養了男妾?
嘖嘖嘖,如此荒唐之人,究竟是誰?
議論的人越來越多,加之此時南北東西商貿繁榮,很快,這話題便從京城傳到了四面八方。
……
趕了三天的路,眼看著明日就能到京城了。
這晚,柴為忠的原配夫人聶氏在客棧中休整。
這時節往來旅人正多,客棧裡也是熱熱鬧鬧。
吃過晚飯,丫鬟白果從外頭打了熱水進房,要伺候聶氏洗漱。
聶氏問道,“怎麽去了這麽久?”
——她為人溫和,話間也並無責怪的意思,白果便笑道,“方才水沒燒好,正好旁邊有一個說書的,奴婢見聽得人多便在旁聽了一會兒。”
聶氏也笑道,“什麽書聽得這麽入迷?”
白果眼睛一亮,立時跟她道,“夫人可知,天底下竟還有那這樣的人,放著女子不喜歡,卻喜歡男子。”
聶氏到底四十多歲了,見識多些,便道,“這叫龍陽之好,從前也聽人說過。”
白果卻又道,“可是,那人明明喜歡男子,卻還要娶妻生子,婚後由著妻子在家鄉照顧公婆孩子,自己卻在別處逍遙快活,也未免太過分了!您不知道,這人還在府裡養了好幾個男妾呢!”
聶氏這才一愣,“什麽?男妾?”
白果點頭道,“那個人為了方便與男子做那些荒唐之事,竟然叫相好的男人扮作小妾住在府裡好掩人耳目。”
大抵是太過離奇,聽到此處,聶氏也好奇起來,又問道,“那,他家的夫人就沒發現嗎?”
白果道,“說那家夫人十分賢惠,一直在家鄉照顧公婆孩子,而此人常年在外,雖說早就置好了宅邸,卻從不叫夫人過來同住,只是逢年節時才回家鄉探親,但是每回也都是匆匆探望過就走了……這夫妻之間看似相敬如賓,其實冷若冰窖呢。”
聞此言,聶氏心間一顫。
——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自打嫁入柴家,她與夫君歡好的次數一個巴掌都能過來,尤其自打多年前陸續生下兩個孩子後,就完全沒有了……
從前公婆也曾提出叫夫君帶她去京城,可他總以女子麻煩為由不肯答應,卻陸續在京城納了妾……
如此淒涼了一陣,聶氏忽然發現,這故事裡的夫人竟與自己這般相似。
正奇怪著,卻聽白果又道,“這男人每次都借口忙前程匆匆離家,其實是急著回去與那幾個男妾們鬼混,哦對了,好似不止府裡的那幾個,還有外頭的男相好……嘖嘖,真是令人作嘔。”
說著便幫她脫了鞋襪,為她洗起腳來。
聶氏卻已然陷進了故事裡,又凝眉道,“那後來,那位夫人可發現了?”
白果一邊為她洗著腳,一邊點頭道,“發現了,有回這位夫人急著去京城為公婆看病,沒來得及跟那個男人打招呼,結果到了府中發現了。”
聶氏又忙問道,“是如何發現的?”
白果道,“那些妾室畢竟是男人,身材高大,聲音不也似尋常女子,且根本沒有用過月事帶之類的……最要緊的是,三人入府好幾年了,也沒有一個能生出孩子來,自然是有問題了。”
聶氏眉間忽然緊皺。
身材高大……
聲音不似尋常女子?
——她記得有一年親手為夫君做了寒衣,叫管家婆子送去京城,婆子回來跟她說,夫君那幾房妾室皆是身材高大,聲音也很粗……
管家婆子還奇怪,怎麽老爺喜歡像男人的女子?
最要緊的是,柴家這些年只有她自己生的兩個孩子,那幾個妾室在京城多年,也並未生下過什麽……
難道……
聶氏心間越發狐疑,趕忙又問,“說書的還說了什麽?”
白果想了想,道,“說書的還說,這個人除了與男子廝混,後來還與人合夥拐賣別人家的孩子,再賣出去給那些同樣喜歡男子的人取樂……哎呀,總之是太壞了!白瞎了那麽好的夫人!後來官府查到了他身上,他這才嚇得將府中男妾們遣散,將妻子接到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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