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瀾歎了口氣。
道理雖是如此,但他身為君王,還是難免不生氣。
見此情景,燕姝還當他是在憂愁松鶴書院山長人選一事,於是又安慰道,“沒關系的,就算接連去了四個不靠譜的,不還剩下好幾位麽,總能選出合適的人擔任山長的。”
咳,當然,不管剩下多少,她還是覺得只有祁大學士來當山長最為合適。
畢竟人家有真才實學,道德方面也沒什麽問題,最要緊的是同太后還有前緣。
若是能留在京城,就算二人不能在一起,但時不時聽到對方的消息,偶爾能見見面,也總比天各一方的好。
嗚嗚一想到這對她就心酸的想流淚啊。
默默聽著的宇文瀾,“……”
這丫頭,每天寫那麽多話本子吃那麽多瓜,還有空替別人操心流淚……
閑的時候不能好好想想他?
正想開口,卻聽她又道,“其實臣妾確認過了,此次最保險的就是那四位最有名的大家,比如金陵嵇先生,蘭陵的顧先生,南陽的俞先生,還有琅琊祁先生……”
說著她特意咳了咳,又道,“臣妾覺得,祁先生真是不錯,談吐沉穩,風度翩翩,一瞧就有底蘊,且聽說還曾官至中極殿大學士呢,如此,豈不是更加了解朝中大事?想來該是很適合做人選的。”
說著又看他,滿眼期待道,“陛下覺得如何?”
宇文瀾不置可否,只是道,“聽說他自己無意此事,此行還是打算好要回家鄉的。”
燕姝卻道,“那別人也要回啊,別人還拖家帶口,這祁先生就一個人,留下來豈不是更合適?”
宇文瀾還是沒說話。
心裡卻琢磨,這祁樹廣這麽多年一直不成家,難不成還是惦記著太后?
一個男人,為了一個不可能的女子,真的可以等那麽久?
他試著將此事擱在自己身上聯想。
若燕姝不是他的女人……
不成,這不可能!
如此可愛的姑娘,怎的落入他人之手?
他立時不再多想,直接將其拉入懷中吻了起來。
哼,管他什麽人渣,這春宵一刻,豈能浪費?
猝不及防的一通吻,也叫燕姝頗有些暈頭轉向。
但她很快便沉浸其中……
咳咳,這幾日淨顧著吃瓜了,差點忘了,肉肉也是很好吃的。
嘿嘿。
~~
床笫間纏綿一夜,第二日,燕姝舒服得睡到了日上三竿。
起床洗漱,悠悠用過早膳,正琢磨今日要找些什麽樂子的時候,卻見富海又給她送信來了。
嘖,大約因著近來新書不斷,讀者們也是熱情高漲,這幾日的書信比上月翻了一倍還多。
當然,大抵也不乏還有寫信跟她舉報的。
燕姝十分期待,收下信後就趕緊來看。
眼瞧著一連看了十幾封,都是普通讀者們的來信。
正當她打算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之時,才拆開的一封信卻叫她一愣。
這正是一封舉報信。
然而舉報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她的偶像祁大學士!
那信上說,祁學士曾在兩年前,從一位封丘富商手裡買了一個妾。
燕姝,“???”
不對啊,祁學士明明單身啊!怎麽會買妾呢?
她立時呼叫系統,【統統,這信到底是怎麽回事?莫不是在誣告我偶像?】
系統道,【也不能算是誣告吧,祁樹廣的確曾在兩年前從一個封丘富商手裡買了一個妾,不過那個妾是他故人之女,他也並非是處於色心才買的。】
燕姝忙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快細細說來,不要賣關子。】
系統便進一步解釋道,【祁大學士早年有個同窗,名叫畢子默。當年二人一起科考,祁學士摘得榜眼入了翰林院,這位畢同窗也中了舉,被分到了封丘當了個小縣官。這位畢同窗為人不錯,就是命短了點,在任上十余年,不幸死在了當地,舍下一家子孤兒寡母。】
【因著這畢子默也為官清廉,在任時未能攢下什麽錢財,此後家中是越過越貧困。他兒子也沒什麽出息,眼瞧著漸漸長大成人,連也娶媳婦的錢也拿不出來。】
【不過這畢家幼女生的很是標志,才剛剛長成,就被封丘當地一個富商給看中了,這富商跟畢子默的兒子商量了一下,出了五百兩銀子,將這姑娘買去當了妾室。】
聽到這裡,燕姝已經忍不住要吐血,【這是什麽哥哥?沒錢娶媳婦不想著自己掙錢,居然賣了妹妹?】
系統,【可不是嗎,尤其那富商已經年近四十,當他爹都差不多了,這畢家小妹也定然是不願意啊,然而卻也沒辦法,如此過了一陣,恰好祁先生有事經過封丘,原想著去拜訪一下畢家,沒成想聽說了此事,忍不住替同窗心疼。】
【恰好這畢家姑娘聽說了他來,也想辦法求他助自己脫身,祁先生就去同富商好好商議。原想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結果對方一開口跟他要八百兩銀子,說他只要出得起八百兩銀子,就放這姑娘自由。】
燕姝聞言又要吐血,【八百兩?這是個妥妥的奸商啊!什麽玩意兒!那祁先生給了嗎?】
她都有點擔心,畢竟自己的偶像看起來也不像那麽有錢的樣子……
系統說沒錯,【祁先生確實沒那麽多錢,然而人是要救的,於是東拚西湊,還賣了兩套自己早年珍藏的名人名畫,才終於湊足了八百兩銀子,將那位畢家姑娘給買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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