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聞言點了點頭,“那也好,咱們青州的柿子餅也值錢著呢,總算沒白拿她的東西。”
——嘖,畢竟娘家如今已經在京城的勳貴圈裡,不與旁人來往,也不可能,只能是叫爹娘多長點心眼子,別輕易叫別人有空可鑽了。
哪知正這樣想著,卻見娘又同她道,“對了,還有件事,臣婦想著該告訴娘娘的好。”
燕姝忙道,“什麽事?”
雖則此時房中沒有閑雜人等,但朱氏還是壓低聲,道,“那天那通判夫人來送螃蟹的時候同臣婦說起,她還是惠太妃的舊相識呢。”
惠太妃?
燕姝一愣,“就是陛下生母那位?”
卻見娘點頭,“正是那位娘娘。”
這倒叫燕姝有些意外,想了想,道,“是怎麽回事?這通判夫人怎麽與惠太妃是舊相識?”
朱氏便又壓低聲道,“她說她與惠太妃的妹妹是手帕交,當年也認識惠太妃。”
惠太妃的妹妹?
燕姝又愣了愣。她這才曉得,惠太妃原來還有個妹妹?
那不就是皇帝的親姨母?
不過說起來,似乎還一直沒聽說過這位惠太妃妹妹的消息?
她於是又道,“那這位惠太妃的妹妹又在哪裡?”
卻聽娘再度壓低聲道,“聽說惠太妃的娘家人一直在江南松江府那一帶,聽那謝夫人話裡的意思,似乎京中有人刻意壓著他們,不叫他們離開松江,聽說前幾年那惠太妃的外甥原本有資格進京入國子監的,卻被人頂替了下來。”
竟有這回事?
燕姝不由皺起了眉。
不得不說,細想起來,這話倒很有點意思啊——
京中會有人刻意壓著皇帝生母的娘家人,不叫他們離開江南?
嘖,那好歹是跟皇帝有血緣關系的近親,誰能有權利這麽乾?
所以這謝夫人,莫不是在說太后?
哼,那可是她的榜一大佬,人品絕對信得過。
她才不會輕易相信呢!
且這人還忽的自己找到她娘家主動說這種話,莫不是想叫她把話帶給皇帝聽?
從而達到拿她當槍使,離間皇帝與太后感情的目的?
卻聽系統道,【沒錯,這人就是這麽打算的。】
燕姝立時又問道,【不過這事兒到底是怎麽回事?惠太妃是真有妹妹在松江嗎?怎麽這些年都沒聽過消息?】
系統便給她解惑道,【那個妹妹倒是不假,不過是惠太妃同父異母的,除此之外,惠太妃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也在松江。之所以你沒聽說過她們,並不是因為太后打壓,而是惠太妃當年活著的時候就跟這弟弟妹妹關系不好,並不想理他們。】
【而為什麽關系不好呢,因為當年惠太妃是家裡正經的嫡長女,但她爹偏寵妾室,把她親娘氣得早早抑鬱而終,之後就扶了這妾室上位,又生下了這倆弟弟妹妹,惠太妃那時候已經記事了,因此一直很恨這一家子。】
【再加上當年惠太妃其實也並不是很得寵,封妃還是因為生了皇帝,太后為了抬皇帝的地位,幫她爭取來的。而生了皇帝後沒多久她就死了,死之前她還特意囑咐太后不要叫她娘家人沾光。再加上皇帝被抱到太后身邊後就成了太后的孩子,自然不關旁人的事兒了,所以那一家人就一直留在松江府,沒能有進京的機會。】
燕姝這才恍然。
嘖,沒想到惠太妃臨死前都不忘交待太后不叫娘家人沾光?
可見真的是很恨他們了。
如今這個妹妹是怎麽有臉又跑來散布消息說太后壓著他們哦!
怪不得招人恨呢!
卻聽系統,【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都有貪婪之心嘛,從前皇帝沒當皇帝時另說,如今眼見著姐姐的骨肉登基,且山河穩固,他們心裡肯定不甘心啊!這不就暗搓搓的想了各種辦法,好不容易打聽到你得寵,謀劃了許久,才借著齊國公過壽的機會跟你娘攀上話麽,如今就指望著你跟皇帝提一提,有機會把他們弄到京城封個爵位躺著吃喝。】
燕姝,【呵呵。】
做他的美夢去吧!居然還想著汙蔑她榜一大佬太后的名聲!
【不過話說回來,那外甥考國子監的事又是什麽情況?果真是被人頂替了嗎?】
系統,【那肯定不是,是那小子自己不好好學習,想進國子監怕考不上,便找了個人替他參加國子監選拔的考試,沒想到被人家當地的學政官員發現,給攔了下來,人家還是念在她娘跟皇帝沾著親的份上,這才沒往上報。】
燕姝,【呵呵。】
果然,這門風不正的人,整天就想這種歪心思。
這種情況,她自是不會管。
於是便又囑咐娘道,“這必定是瞎編的,陛下與太后娘娘都是寬厚之人,豈會無緣無故薄待他們?就算真有這樣的事,也必定是他們自己犯了錯,才落得如此下場。此事您聽聽就好,千萬不要再同旁人說。往後這謝夫人再來,也不要再見了。”
朱氏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隻跟娘娘說了,其他人斷不會再提,往後她再來,我就稱病不見。”
燕姝頷首,“這就好,我看那齊國公府也要提防著些,那世子夫人豈會無緣無故把那謝夫人引薦給您?沒準早跟她們串通一氣,就給您跟我挖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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