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怪了!對方送的只是美人而已,且看這身姿,當是十分絕色的,君王不但不要,還生氣了?
這又是為何?
燕姝也是一臉意外,這人什麽情況?不要美人也就罷了,居然還生氣了?
然正在懵逼之際,卻見皇帝又對殿中宮人們發話,“還不請出去?”
宮人們應是,便將那兩位“美人”請了出去。
眼前總算清靜了些,宇文瀾余怒未消,拿起酒杯喝了杯酒。
哪知卻聽燕姝心間發出失望的聲音,【就這麽出去了?也沒來得及看看長什麽模樣呢……】
宇文瀾,“???”
鴻臚寺大臣及時邀請眾人舉杯,又命歌舞趕緊跟上,殿中除過東倭使臣臉上不太高興,倒是很快
恢復了熱鬧。
~~
宴會一直熱鬧了兩個時辰,眼看明月西移,時間已是不早,才終於落幕。
君王與愛妃先行離席,眾賓客也出了宮。
宇文瀾今夜喝了酒,又體貼愛妃有孕在身,特意傳了禦輦。
馬車上沒有旁人,宇文瀾閉目養神之際,只聽耳邊傳來那姑娘的心聲,【他方才到底為什麽會生氣呢?畢竟他應該不知道那倆是“那種人”啊?難道單純是討厭那倭國?所以連帶對那兩名“美人”也厭惡?】
宇文瀾心間頷首,的確有這個因素。
又聽她嘖了一聲,【這要是換成別國的,什麽柔然高黎之類的,莫非他就會收下?】
宇文瀾一下睜開眼,“???”
哪有的事!
她以為那些番邦會無緣無故往大梁送美人?不過都打了與那東倭差不多的主意而已!
只是大概沒有東倭這般……變,態罷了!
對,是這個詞,她以前似乎用過。
一想起此事,胸中怒氣就忍不住又要升起,正在此時,卻聽她開口道,“陛下,臣妾向您稟報一件事,希望您不要被嚇到。”
宇文瀾便道,“何事?”
卻聽她道,“其實今日東倭打算敬獻給您的那兩個……並非正常女子,他們是又男又女的,有的地方管這種叫……‘人妖’。”
宇文瀾裝作驚訝的模樣,“竟然有此事?那東倭居然那般荒唐?”
……不過這個稱呼倒有些貼切。
便見她點頭道,“的確如此,所以今夜陛下拒絕了他們也是好事。不過臣妾想知道,若是別國敬獻正常的女子給您,您會要嗎?”
說著用滿是探究的目光盯著他。
宇文瀾忍不住一笑,道,“你希望朕要嗎?”
卻見她一下噘起嘴來,道,“那豈是臣妾能決定的?就算臣妾不希望,您也未必不會要啊。”
宇文瀾故意不置可否,隻挑眉道,“朕在你心裡就那般輕賤不成?”
卻見她深呼吸了一下,垂目道,“臣妾不敢。”
宇文瀾忍不住伸手捏她下巴,道,“你分明很敢,朕若是果真將別的女子收入后宮,恐怕早被你罵了不知多少遍渣男。”
燕姝一愣,慌忙道,“哪裡會?陛下把臣妾想得未免也太壞了些……”
心裡卻道,【猜得還真準,不過恐怕不止罵他這麽簡單,她還會把他寫進話本子裡受人道德抨擊,再帶著崽兒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再也不理他!哼!】
宇文瀾,“……”
為什麽要哼?他並沒有做啊!
他只能歎了口氣,拉起她的手,道,“縱有弱水三千,朕隻取一瓢飲。”
話音落下,卻見她一愣。
一雙眼睛望著他,心間道,“他這是……在說情話嗎?”
宇文瀾高深一笑,心道看來情話還是要適當說一說。
瞧把她迷得。
哪知下一瞬,卻聽她心間道,【對了,明日趕緊寫個話本子,好好扒一扒那東倭國君的荒唐事!反正是外國的,寫出來也不怕有人對號入座!嘿嘿,想來我的讀者們一定很想看的!】
宇文瀾,“???”
不是在說情話,為何會突然跳到這裡?
且為何還要寫成話本!!!
他忍不住道,“胎教還是很重要的,畢竟是朕的第一個孩子,從明日起,朕安排人手來給你念書聽,就先從四書五經開始吧。”
話音落下,燕姝都傻了,“什麽?臣妾不不不,想聽……”
然而話未說完,卻見他沉聲道,“此乃聖旨,”
燕姝,“……”
沒等說話,卻又聽他補充道,“不必多,每天聽一刻鍾就好,如若不夠,還可再加些唐詩宋詞,也好陶冶一下情操。”
燕姝,“……”
娘的,這是在給娃兒胎教,還是在給她上課?
為什麽都要當媽了還得被迫念書!
嗚嗚。
~~
迫於皇權,燕姝不得不聽命。
於是第二日一早,便聽到了由國子監祭酒親自給她誦讀的《詩經》。
祭酒大人十分盡職盡責,誦讀完原文後,還仔細為她講解了一番,生怕她有什麽不懂的。
燕姝強顏歡笑,還送了祭酒大人一隻狼毫筆當做感謝。
今日乃是長寧節,也就是皇帝的生日,待聽完課後,燕姝又趕緊收拾衣妝,陪著皇帝去到慈寧宮向太后行禮。
畢竟常言“兒生日娘苦日”,雖則太后不是皇帝生身之母,但多年養育,太后也是勞苦功高。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