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不棄微微挑眉,不知為何,心頭又飄上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徐徒然沒有管他,自顧自地繼續道:“所以,我們可以做出這樣一個假設——如果我們有一個怪物,在它拴著繩子,讓它從這房間往外走。只要中途沒有遇到干涉,那麽其他人是可以順著它身上拴著的繩子,反向找到我們的所在地的。”
“……”蘇穗兒費心理解了一下,狐疑地開口,“聽著是可行的……但首先,你得有個怪物。”
其次,你還得有根足夠長的繩子。
這聽著就很難實現的樣子嘛!
蘇穗兒一本正經地反駁著,誰想話剛說完,就見到徐徒然取下了一直帶在身上的斜挎包。
那包裡有幾個用銀色色紙包著的東西。蘇穗兒之前也注意到了這些,不過沒怎麽管,這會兒見徐徒然開始手動拆除包裝,不由冒出一腦袋問號。
徐徒然速度很快,很快就拆出了兩件東西——一個是有著長長頭髮的布娃娃,另一個,則是染著血跡的拍立得。
蘇穗兒:“……???”
“這個拍立得,每拍出一張照片,就可以生產出一個女鬼。”
徐徒然一本正經地拿起相機,語氣誠懇得仿佛是在做推銷,“而且楊不棄曾說過。這個拍立得本身等級就不高,生產出的女鬼更弱。對於能力者來說,應該非常好對付。萬一中途被吃了,也不心疼。”
拍立得:……
徐徒然說完,又拿起了旁邊的長頭髮布娃娃:“而這個娃娃——別看它平平無奇,但它實際有個得天獨厚的優點。它的頭髮,是可以無限生長的。”
蘇穗兒:……
不,我並沒有覺得它平平無奇。這玩意兒等級明顯比我還高好嗎。
蘇穗兒因為布娃娃的出現而本能地感到緊張,另一邊,徐徒然又煞有介事地掏出了從楊不棄房間裡順出來的名片:
“至於這個,可以用來寫一些提示,方便看到的人行事。上面不是還有火炬標志麽?也更有說服力一些。至於該用什麽東西來寫,這個……嗯……”
首先,必須排除那些古怪的紅筆。問題是,除此以外,他們手邊也再沒其他合適的書寫工具,總不能在那麽小又那麽滑的名片上寫血書吧……
徐徒然思索片刻,忽然起身走到房間一側,打開房門看了看。
只見先前被楊不棄塗在門把手上的“毒藥”,此刻依然亮著瑩綠色的光芒,十分顯眼。
徐徒然:……
她默了一下,轉頭看向楊不棄:“那個,楊先生啊……”
她用了敬語。
她居然用了敬語。
楊不棄的心臟瞬間懸了起來。
“我記得你說過,這個毒藥隻對怪物有用,對吧。”徐徒然若有所思地說著,轉頭衝他笑了下。
配上天生精致的五官,笑得還挺好看。
楊不棄:……
在這一刻,他突然就很能體會那些靈異物品的心情了。
*
十分鍾後。
另一個房間內。
安耐雙手一個用力,將面前男人的脖子硬生生地扭斷。男人翻著眼睛倒在了地上,胸前的長長血管宛如象鼻般拍在地上,開始一點點地萎縮、乾涸。
安耐喘息著閉了閉眼,朝著對方雙手合十鞠了一躬。轉身快步走向下一個房間——下一扇門,也是虛掩著的。這讓他的心頭微微一跳。
又是怪物……這個地方,難道就沒有活人了嗎?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方長長松了口氣。
他已記不清自己和同伴們走散多久了。每一次開門,都伴隨著巨大的驚嚇或者失落。不斷循環的房間內,仿佛只剩自己一人在不斷轉來轉去,希望不斷落空,疲憊與隱秘的恐懼如藤蔓般滋長。
他知道在這空間裡沒有進食的必要,但在看到放在桌上的啤酒時,還是打開了喝了一口。喝到一半,忽聽背後的房門傳來哢噠一聲響——
門把轉動。
有東西在開門。
是人嗎?還是怪物?
安耐的心懸了起來,立刻放下啤酒,悄悄地靠牆躲在了門口,屏息凝神。
門被推開了,一抹身影爬了進來。
沒錯,是爬——安耐望著那扭曲的肢體,滿滿的失望再次湧了上來。
不是人類。
然而他很快就察覺出了不對。
這個地方的怪物,製式都很統一的。看著和活人差別不大,就是身上會多出一到兩根血管——沒見過這種濕漉漉在地上爬的款啊。
而且這個,好像很弱的樣子……
安耐微微蹙眉,抱著進一步觀察看看的想法,稍稍湊近了一些。
……然後他就愣住了。
因為角度問題,他能清楚地看見,那女鬼的頭髮上,似乎還連著什麽……似乎是一根線?順著它髒汙的頭髮垂下來,在它身後拖出長長的一條痕跡。
這個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線上還掛著幾張紙片。
紙片拖在地上,每個之間都隔著一小段距離,像是過節時人們掛起的彩旗。每張紙片上還都寫著幾個字,綠油油的。安耐視力不太好,眯著眼辨認了一會兒,表情變得更微妙了。
只見那幾張紙片上的字,串連起來,恰好是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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