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真的喘口氣都費勁。必須得緩緩了。
好在那些人面血管似乎真的很怕她破壞雕像的樣子。一個個地在外面指指點點、搖頭怒吼,卻沒再發起任何攻擊。
徐徒然心口稍松,暫時將它們放到一旁,拿出通訊器,開始給聯系老王他們。
這通訊器也能當電話用。沒過幾秒,老王那邊就接通了通話:
“老天,總算聯系上你了!你那邊現在怎麽樣?”
徐徒然看了眼外面齜牙咧嘴的人臉,保持謙虛:“還行吧,你們呢?”
“出現了一點波折。域主來得太突然了,我們正在緊急調整行動方案。”相比起她的敷衍,老王講得則要詳細得多。
按照原本的計劃,他們應當是以嬌嬌爸爸生存的那個廢棄倉庫為基地,將找到的人類都帶到那裡避難。但沒想到房屋都變得具有攻擊性,他們只能緊急從那裡撤離。
好消息是,目前尚無人員傷亡。而且食月也已經清醒了。他可以直接調動次城區內的流浪狗,大大加快了他們尋找人類的效率。
“目前還有三個人類沒有找到。嬌嬌爸爸和食月分頭去找了。我留下守護剩下的。”老王道,“你在哪兒?我們來接你?”
“不用。你們人手本來就不夠。”徐徒然不假思索,一邊回答一邊警覺地掃視著兩邊著的人面血管,“話說你們現在躲在哪兒?”
“倉庫附近的教堂。”老王道,“這棟房子也已經異化。但怪物們不敢襲擊祭壇。我們就全部躲進來了。”
當時他們開始到處砸祭壇的時候,考慮到要保護基地,特意先繞過了倉庫附近的那座小教堂。沒想到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徐徒然默然看了眼上方的創神雕像,暗自點了點頭。
可以,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創神,同一個創神同一個用法。非常完美。
“對了,還有件重要的事。”老王繼續道,“在域主現身後,我和嬌嬌爸爸的主動技能,就陸續恢復了。”
徐徒然聞言一怔:“為什麽?”
“我也還在思考。但可以確定的是,這應當這個域本身有關。”老王道,“域對我們的限制松動了,所以能力才能恢復。”
“至於導致這種松動的原因,還需要進一步查證。我個人認為這很關鍵,應該能幫助我們徹底逃出這裡。”
“你現在有余力嗎?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和你談談這些。”
徐徒然嗯嗯地點著頭,威脅地瞪了眼旁邊蠢蠢欲動的人面血管:“嗯,我在聽,你管你說就是。”
“行。那我繼續。關於這個原因,我現在有多種猜測。第一就是信仰。我們之前的作為,動搖了市民對創神的信仰,從而導致域的力量減弱。也就是說,信仰是這個域的根基。”
徐徒然:“嗯嗯。”
“第二,就是這座城市本身。”老王頓了幾秒,聽上去像是正在翻筆記本,“因為我們恢復能力的同時,恰好是所有房屋異化,整座城市的‘常態’被破壞,秩序開始崩塌的時候。所以我懷疑,這個域的根基也有可能是‘新生之城’這個概念。當這個概念開始崩壞,域也就開始松動……”
徐徒然:“……啊?”
“第三,則是意識體。”老王又啪啪地將筆記本翻過好幾頁,“房屋的異化會導致損失大量意識體。假設這個域是以意識體的存在為根基,那麽意識體的減少就會引發域的不安定,從而放松對我們的限制。這個邏輯也是有可能的……”
徐徒然:“……哦……”
“第四,則是域主的狀態。作為長夜,我能清楚地感覺到,現在域主的情緒波動非常劇烈……”
“第五,所有的街道本身,可能就構成了一個儀式的符文……”
“第六……第七……”
老王一口氣給出了七種猜測,然後輕輕吐出口氣。
“你覺得呢?”他問徐徒然。
徐徒然:“……”
她原地呆了兩秒,果斷開口:“嗯,好的,我完全明白了。”
老王:“……?”
???你明白什麽了你明白?我沒問你這個啊。
他愣了下,正要開口說些什麽,徐徒然已經搶先道:“你們接下去躲在祭壇就好,優先保存自身。不必來找我,也不用等我。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說完果斷結束了通話,將通訊器塞回口袋。
從頭到尾,一直在旁邊旁聽的筆仙之筆:……
【你真的聽懂他剛才說的話了嗎?】筆仙之筆誠懇發問。
它看得清楚。徐徒然在那個叫老王的人,提出第二種猜測開始,眼神就已經渙散了。
徐徒然回答得也非常誠懇:“完全聽不明白。”
筆仙之筆:……
“但其中的一處精髓,我確實明白了。”徐徒然繼續道,“這個域的根基,無論如何都和這個城市相關。”
她側頭看向旁邊,視線穿過蛇行的血管,落到了它們後方的建築上。
理性崩塌,表象撕裂。所有的房屋都張開了獠牙,展示出最真實最本質的瘋狂。
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海仍在閃爍,燈光都扭曲成了怪物的形狀。
徐徒然輕輕笑了一下,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簡單來說,繼續砸,就完事了。”
她冷冷說著,伸手又往口袋裡摸了一下,拿出了點數修改機。機器還存著從其他身份卡裡提取出的大量點數,徐徒然勉強打起精神,制定相應規則,一不做二不休,將所有的點數都加到了自己的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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