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徒然二人不同。這些練習生,一旦與黃色眼珠對視,可不止是被窺探記憶那麽簡單——盡管薑思雨沒有明說,但徐徒然可以猜到,那些黃色眼珠,肯定會對這些練習生造成負面影響,嚴重的話,甚至能逼得薑思雨直接放棄這些人的存在。
也不知光靠這一組符文有沒有用……或許,可以再結合些別的法子?
徐徒然暗自思索著,忽似想到什麽,眼前驀地一亮。
她突然想起來——曾經向她演示過獨特符文的,可不止是上官校長而已。
*
同一時間。
考核地點之外,練習生生活區域內。
蒲晗三號一路逆著人群尋找,等好不容易找到蒲晗二號時,正見對方從一處無人的走廊中走出來,手中還拖著個奇怪的東西——
那東西足有一人高,花花綠綠的。蒲晗三號觀察了片刻才認出來,那是一個被用布包裹著的人。
準確來說,是被用床簾包裹著,整個人裹得像一條毛毛蟲。毛毛蟲的中段,還栓了根繩子,將他手臂與身體捆在一起,蒲晗三號正是扯著整根繩,將他半拖半拉地往外拽。
“……誒!”蒲晗二號忙迎了上去,“什麽情況?你手裡這是……”
“危險人物。”短發女堅定地說著,將繩子交到身材高大的男子手中,“千萬別松啊,別讓他跑了……工作人員呢?工作人員在哪裡?”
她舉目四望,正好看見匆匆路過的厄南,忙衝她招了招手:“誒誒!這裡!我實名舉報,這裡有危險分子——”
厄南這會兒正焦頭爛額,腳步亦是匆忙,直到聽到短發女生的後半句話,方停下步子,頓了一秒,直接飄了過來:“怎麽回事?”
“這個家夥,他有黃色的眼睛!我懷疑他是被貓給感染了!”短發女生有力拍了下被包得嚴實的練習生,神情變得嚴肅,“而且同樣的感染源,這樓裡還有一個,最好能趕緊將他找出來控制住。你們有監控嗎?”
還有一個感染源這事,是她根據那練習生的話語推斷的。他本來看到的貓沒眼睛,是在被另一人提點之後,才認為“貓有眼睛”,甚至連自己身上,都長出了屬於貓的眼睛——
根據她作為蒲晗的經驗,這應當屬於一種認知汙染。而且是僅對練習生起效的汙染。說得再獨斷一些,大概率只有那些體內帶有深色的練習生,才存在被感染的可能。
這或許也能解釋,為啥當時她在看到U30喉嚨口的那隻眼睛後,除了片刻的頭痛之外,並沒有更多感受。出於謹慎,短發女還是當場讓蒲晗三號又“閱讀”了她一遍,確認體內的顏色沒有任何變化後,方再次看向面前的厄南。
厄南臉色凝重,躊躇片刻,回頭看了眼身後正因天黑而騷亂的人群,咬了咬牙。
“小尤——”她叫住了一個行色匆匆的同伴,“幫我開一下廣播。我暫時走不開。你們兩個,跟我來。”
她朝著兩個蒲晗點頭,帶著他們以及被打包的U30,快步返回了她自己的辦公室。門一打開,兩個蒲晗呼吸齊齊一滯——
只見裡面正擠著一大群歪瓜裂棗的工作人員,不是缺鼻子少眼,就是缺胳膊少腿。滿滿當當塞了一室,有實在沒位置坐的,乾脆坐到了地上。
“它們都是緊急躲進來的。”注意到兩人詫異的視線,厄南主動解釋道,“天黑得太突然了。它們的出現只會引起更大的不安。”
工作人員的偽裝隻存在於白天。天一黑,該是什麽鬼樣還是什麽鬼樣,讓這樣現出真容的工作人員去維持秩序,能不把人當場嚇出好歹就該燒高香了。
偏偏這天暗得太快了。很多正在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都沒防備。為了避免造成驚嚇,只能都緊急躲到相近的辦公室,比如厄南這邊。
這事也給其他人員造成了很大壓力。本來就是最需要人手的時候,現在一下那麽多人被迫退場,接下去的工作只能靠厄南這種相對平頭正臉、怪得不那麽明顯的存在。工作量直接翻倍。
也因此,厄南皺緊的眉頭就一直沒有松開過。進入辦公室後,她立刻從櫃子裡拿出一條折起的毯子,交給短發女生:“麻煩你,讓那家夥站到這上面去。”
短發女生將毯子展開一看,只見裡面是一個沒見過的符文。她趕緊將其鋪在地上,又與蒲晗三號一起推搡,硬是將那個被床簾包裹的練習生推到了符文中心。原本還在不停顧湧掙扎的練習生,立刻消停下來,站定在原地,再也不動了。
倆蒲晗見狀,無不松了口氣。至於剩下一個感染源,暫時還沒什麽頭緒。厄南這兒也查不了監控,還好在座的工作人員多,大家立刻集思廣益地幫著回憶起來——其中一人忽然“啊”了一聲,試著報出了一個編號。話音剛落,忽聽房間內外,均響起滋滋的聲響。
那聲音聽著,像是麥克風在調試。響了一陣,便聽一個縹緲的女生,從廣播裡傳了出來:
“各位練習生請注意,現在播送一條緊急通知。”
“臨時考核已經開啟,請各位練習生,立刻回到自己的寢室,或進入離你最近的任何一個房間。關閉門窗,拉上窗簾。不論聽到什麽動靜,都請不要打開。”
“接下去,廣播內會輪流播放一些曲目。請根據你這段時間的練習,跟著音樂進行演唱或舞蹈。你的表現會被神秘攝像頭拍下,並作為日後的考核加分項。請務必認真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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