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睡前故意沒拉窗簾。說不定是又有哪些好心麻雀過來看了一眼。至於為什麽沒有聽到提示音,這個徐徒然就搞不清了。
以往她都是在夢入混亂之徑時收獲作死值的,說是在“睡覺”,實際意識還是相對清醒。但昨晚,她確信自己就是在睡覺……或許是因為睡太熟了?
徐徒然不太確定地想著,聽見外面的工作人員詢問,忙應了一聲,帶著打包好的東西,跟著走出了房門。
U組的宿舍在隔壁樓同層,可以直接通過空中走廊過去。寢室空間比F組稍大一些,門對面的大窗戶被用木板釘死,隻從木板縫隙間漏出些光。顯得房間有些昏暗,
徐徒然過去時臨近中午,開門時正好遇到有人往外走。一照面,徐徒然樂了:“嘿,是你。”
正是那個穿著破洞牛仔褲的短發女生。徐徒然對她有印象,昨天在餐廳時,蒲晗被她瞪得坐立不安好久。
那女生卻似對她的到來毫不意外,隻淡淡點了點頭,又指了指胸口U63的號碼牌,算是做了自我介紹。
徐徒然胸口的牌子也已經更新,變成了U28。她點了點頭算作回應,又聽那女生若無其事道:“右邊的床鋪有獨立的小窗戶,沒被封死。你應該會喜歡。”
“……”徐徒然正準備進屋的腳步一頓。
“什麽?”她驀地轉頭,那短發女生卻已移開了目光,飛快地離開了。
徐徒然:“……”
有意思。
她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又往四周一掃,果見宿舍內存在著兩張空床鋪——一張位於下鋪進門的位置,另一個則與她之前睡的位置相似,床尾上方的牆壁上也有一個小窗口,用報紙糊著。
工作人員原本給徐徒然定的是那張下鋪,架不住徐徒然主動要求,將那張上鋪換給了她。徐徒然自己爬上去鋪床掛床簾,視線掠過床板靠牆的一側,忽然注意到那處縫隙裡,還有著小小的三角突起。
瞧著像是紙片的一角。
此時工作人員也已離開,寢室裡空無一人。出於謹慎,徐徒然還是先圈定了國土,制定了幾個基礎防護規則,方伸手過去,將那張紙片鉗了出來。
紙片被疊了好幾層。她小心展開,只見深深的折痕間,是幾個用圓珠筆寫出的大字:
【不要信蒲晗!他是假的!】
徐徒然:……
得。
她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將那張紙條收了起來。
更有意思了。
*
然而當時的徐徒然怎麽都不會有想到,“有意思”的事還遠不止如此。
就在她搬入新寢室的當天下午,她與蒲晗約定再次匯合交流情報,選的依舊是大堂靠近自動販售機的那組沙發椅。當時蒲晗還沒到,她一個人往那個方向走,正好路上遇到個工作人員,直接抓過來聊天,一路聊一路來到自動販售機旁,徐徒然就說順便請人喝瓶飲料。
……雖說這機器,本來就是不要錢的。
還沒等靠近,她就一眼注意到自動販售機上反貼著一張便簽紙,背面似是有留字。徐徒然還以為是節目組貼的通知,順口問了句旁邊人上面寫的啥,那位長著四隻眼睛的工作人員卻是一臉茫然:
“啊,什麽?”
徐徒然:“?”
“那張便簽紙。不是你們貼的嗎?”她微蹙起眉。
那個工作人員眼睛都瞪得快要掉出來,語氣更加茫然:“哪裡來的便簽紙?”
徐徒然:“……”
她不死心地又給對方詳細指了下位置,對方依舊四眼迷茫,似乎什麽都看不到。似是意識到了什麽,徐徒然臉色微微變了,將這個話題敷衍了過去,在工作人員離開後,一把撕下了那張便簽紙。
翻過來,只見背面是兩行大字。
【小心“蒲晗”!】
【他不是蒲晗!】
……又是一個針對蒲晗的警告。
詭異的是,上面的字跡,與徐徒然之前從床鋪裡扒拉出的那張,完全不一樣。
“……”
徐徒然望著那紙上的字跡,輕輕抿起了唇。
*
“這就是你,今天下午放我鴿子的原因?”
又大約四個小時後。
練舞室前,蒲晗背靠牆壁,以一種一言難盡的神情,打量著手裡的兩張紙片。
正是徐徒然數小時前,通過不同渠道獲得的兩張。雖然材質和字跡都不同,所表達的含義倒是驚人的相似。
蒲晗試著通過它們去閱讀留下信息的人,卻只能讀到兩團神秘的霧氣。他無奈閉眼,深深歎了口氣:“別告訴我你真的因為它們動搖了對我的信任。”
那他真的會傷心的好嗎?
“倒也不算動搖。就是單純覺得微妙。”
徐徒然靠在走廊的另一側,悠然道:“留下這信息的兩人。一個憑空知曉我對窗口的需求,一個能夠遮蔽他人對那張便簽的認知,確保只有我能看到。這兩種表現,都讓我感到有些熟悉……”
“全知。”蒲晗表情一頓,倏地抬起眼來,“這些都是全知傾向的手段。”
當然,這麽說也不完全——比如遮蔽認知,長夜或永晝也能做到,就連徐徒然那個燈級的狐狸擺件都有類似手段。而憑空獲取信息,預知也能做到。
但考慮到他們所在域的域主,不久前才跟一個全知傾向的鐵線蟲疑似打到昏天黑地,往這個方面想,似乎也更合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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