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要補信息課給她們。合著在這兒等著。
徐徒然將筆重重頓在桌面上,抬手揉了揉額角。
大槐花,它肯定知道她們打算利用晚上值日的機會商量計劃,索性直接把這活動給劃掉了,轉而將舉行儀式的機會,都挪到了信息課。
……沒記錯的話,這家夥看著就是一坨泥吧?為什麽一坨泥,會這麽麻煩啊?
徐徒然越想越不爽。本著自己不爽,也不能讓別人爽的原則,在分班之後當場舉手,在數學老師不善的目光下,直接競選下了一個班長的名額。
不好意思,學分多就是這麽無所畏懼。
*
“所以現在該怎麽辦?”
當晚,宿舍樓廁所內,幾個女生又湊到一塊兒,蹲成一圈。
“值日的機會沒了,該封的又都封了。這該怎麽到對面去?”朱棠摳著自己腕上的龍鱗,面上滿是憂慮。
“要過去——這事其實也不難。”徐徒然默了片刻,緩緩道,“實在不行就強攻,直接從柵欄處翻過去。”
林歌:“可保安……”
“把頭髮剪了臉遮了,行動的時候先下手為強,見到誰就給套上麻袋打一頓。只要別運氣不好打到數學或語文老師,理論上來說可以在不被認出來的情況下,強衝到對面。”徐徒然沉聲。
別的她覺得她們群毆應該都是有勝算的,只有這倆,懸。
再不濟,她用技能加點把特技加上去,不管是“絕對王權”還是“撲朔迷離”,都可以拿來兜底。
“問題是,我們現在沒法和對面溝通。無法打配合。”副班長面露沉吟。
她們的行動其實很受限制。一天九節課,課上不能自由活動,不能無故曠課。晚上會有宿管不定時查寢,可以活動的時間也不多。志學樓那邊的情況她們還不是很清楚,貿然過去,萬一無法及時回來,要承擔的代價很重。
而且現在校長室大概率就在勤學樓。如果選擇強衝對面,他們最好是能一次攻破——大槐花實在太警覺了,再耗費機會去嘗試,只怕會橫生枝節。
這樣就更需要志學樓那邊的戰力了。
“溝通……我倒記得上次見面時他們說過,他們是有信息課和美術課的。有時也會來體育館上課。”徐徒然仔細回憶,“如果去對應的教室,給他們留訊息呢?”
“但我們不知道他們那邊的課表。還有適合藏匿的位置。”林歌蹙眉,“誒,對了,徐徒然,你那個什麽全知道具,能問出來這些嗎?”
“懸。”徐徒然直言不諱,“下午就試過了,它說沒法看清對面的東西……”這廢物。
話音剛落,忽然口袋裡面有什麽震顫了一下。
徐徒然:“……?”
她在口袋裡掏了下,只見那個裝著筆仙之筆的銀色方盒子,正在不斷顫動。
徐徒然:“……”
怎的,這是讀到我罵你廢物了還是怎麽?
她莫名其妙,注意到其他人詫異的眼神,扯了扯嘴角,說了聲有事,便帶著筆仙之筆進入了旁邊的隔間中。
進入隔間,先圈定國土,又給下了個禁止聲音外傳的規則。徐徒然這才把銀色方盒打開:“幹嘛呢你?”
下一秒,就見之前還唯唯諾諾的紅色鋼筆,筆直地浮了上來,紅色的筆殼上,似乎都籠上了一層光。
【我在聆聽。】
它打開筆蓋,在空中書寫,字跡又恢復成了那種優雅的花體字。
徐徒然:“……?聆聽什麽?”
【我信徒的呼喚。真正的信徒。】筆仙之筆書寫的樣子仿佛在跳舞,【我感到有人在進行屬於我的儀式,呼喚我的尊名。有人還記得我,他在召喚我降臨!】
它興奮地在空中轉了一個又一個圈圈,筆殼亮得像是燈泡。
徐徒然一言難盡地看著它:“呃,恭喜?”
【恭喜?你該哀嚎!】筆仙之筆囂張地將鮮紅字跡推到了徐徒然跟前,【那是我的信徒,他們肯定是經歷了無數嘗試,才終於找到我……他們效忠於我,會為我付出一切!】
【想想吧,愚民!若他們發現你對我不敬,你會被判以何等的重罪!現在是你最後的機會,釋放我,我或許還能給你個門徒之位!】
徐徒然:“……”
她默了一下,突然抬了抬手。筆仙之筆一怔,在空中畫出個問號。
“沒事,我就試下技能。”徐徒然托腮,喃喃自語,“看來撲朔迷離也影響不到你啊……”
雖然她以前就覺得這筆不聰明,但今天這也太傻了。跟喝了假酒一樣。
【愚民,不要試圖評判你不理解的事物。】筆仙之筆驕傲寫道,【啊,我已經聽到了我信徒的聲音!】
“那麽請問你的信徒都說了些什麽呢?”徐徒然興趣缺缺,“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你能先回來待著嗎?讓他下次再打……”
她話未說完,就見筆仙之筆再次在空中寫了起來——【他在呼喚我的名字!他在向我祈願!】
……?
徐徒然這才意識到,它是在回答自己剛剛提出的問題。
啊就……其實我就隨口一說,也不是很想知道……
徐徒然抿唇,正想將筆仙之筆強製取回,卻見對方忽然愣在了空中。
筆尖頓住,滴下一滴墨水。
【他……他托我給你帶個話。他們明天的美術課在下午第三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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