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也沒法辨別這狐狸崽是不知如何回答,還是在故意混淆視聽。但起碼從它表現來看,它應該是有辦法讓自己暫時看不見它的。
徐徒然琢磨了一下,一咬牙,勉強打起精神,在自己的國土內又增加了一條“非人存在不可回答假話”的規則。之後紅著眼眶,就著這個話題,多問了幾句,心裡漸漸有了些底。
因為再次使用“絕對王權”,她的精神差不多已經接近極限。強撐著在紙上做了些記錄,終於徹底熬不住,差點撲倒在桌上。
她深吸幾口氣,艱難爬了起來。在即將撤去規則前,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所以你到底是怎麽移動到那個角落位置的?”
狐狸擺件:“……”
這個問題可沒法用轉眼珠來回答。它原地頓了兩秒,無奈地做出示范——只見它猛地往後一倒,然後借著身後粗大尾巴的弧度,默默朝旁邊滾動、滾動……
徐徒然:“……”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也是夠不容易的。
*
結束了與狐狸擺件的友好溝通,徐徒然終於得以休息,躺在床上陷入了沉睡。
另一頭,大約凌晨一點多的時候,食月再次來到了徐徒然的窗下。
他是來處理徐徒然衛生間內剩余的能量體屍體的,之前也和徐徒然打過招呼。畢竟那些東西堆在屋子裡總是個隱患,還是盡早扔掉的好。
他知道老阿姨這會兒肯定已經睡了,很貼心地沒有走門,自己順著氣窗就翻進來了。在扛著屍體從衛生間出來時卻還是不小心驚動了徐徒然。
只見老大姨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扛著屍體的食月,過了會兒,緊繃的氣息終於松懈下來。
“狼人先生啊。”她含糊道,“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順手順手。”食月忙不迭道,“我很快的,你繼續睡,不用管我。”
“……嗯。”徐徒然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對了,狼人先生,問你個事。”
食月:“?”
“你知道這附近哪有比較小的店鋪嗎?”徐徒然抬手比劃,“大概就和這房間差不多大?最好能再小一點,只有一半大那種最完美。位置越偏越好。”
食月:“……”
“應、應該有吧。”他不太確定地說著,飛快回憶了一下,給徐徒然報了這條街道上的三個鋪面。
徐徒然含混地“哦”了一聲,又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食月愣在原地,不解地動了動耳朵,扛著兩具屍體,飛快地開門出去了。
而到了第二天,他隱隱約約地,好像明白張大姨為什麽要那麽問了。
那大約是在上午八九點的時候。他裹著大衣,偷偷摸摸地從一條小巷裡走過,邊上還圍著幾隻流浪狗,正好路過其中一家鋪面。
只見那鋪子裡這會兒店門大開著,進進出出的卻不是顧客,而是穿著製服的維安人員。
維安人員,相當於這個域中的警察。本質都是能量體。他們在小店周圍拉起了警戒線,神情俱是一臉嚴肅。
食月一臉懵逼地在暗處觀察了片刻,又偷偷摸摸地叫來一隻流浪狗問了兩句,思索一會兒,轉身翻上屋頂,朝著徐徒然的住處一路奔去。
白天他不敢大大方方用電梯,依舊是順著氣窗爬進去的。才進廁所就聽見房間裡傳來嚶嚶嚶的哭聲,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正見徐徒然坐在沙發上抹眼淚。
他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向徐徒然打了聲招呼,進去找了塊空地坐下,試探地說起之前的見聞,話說一半,視線落在徐徒然旁邊桌子上,話語忽然頓住。
只見那桌子上,正放著兩張攤開的銀色色紙。紙張中間,放著一個狐狸擺件,以及一個掃碼機。
……準確來說,是個像掃碼機一樣的機器。能修改點數的那種。
食月微微張了張嘴,指指那機器,又指指徐徒然,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個,什麽,大姨,那機子……”
“嗯,我順回來的。”徐徒然順手拋下團紙巾。
她這兩天哭得太多,眼睛都腫了。
食月:“……從哪兒?”
“你說的那家店裡啊。”徐徒然道,“我今天特意起了個大早,你說的那三家店,我每家都過去看了圈。比來比去,就那家最適合下手,就找了個機會,把這東西給偷回來了。”
食月:“……”
“所以,只是偷走了,對吧。”他看上去像是松了口氣,“原來是丟的是這東西啊。難怪那些維安人員反應這麽大,那陣仗跟凶殺一樣……”
“離開時發現他們店裡有個能量體店員,順手給一道做掉了。”徐徒然慢慢地將後半句說完。
……所以這還真是凶殺。
食月生硬地止住了話頭,抬起後腳搔了搔脖子。
他其實還挺好奇這個大姨究竟是如何分辨能量體和意識體的。他在這方面就很苦手,除非對方主動對他發起攻擊或是不慎泄出氣息,否則他很難識別。
“算是吧。”徐徒然此時很累,對此不太想多談。
畢竟想要獲得這樣一個機器,並不是什麽容易的事。尤其那狐狸崽的能力還幫不上什麽忙——它確實能夠製造出短暫的隱身效果,但想要隱藏徐徒然這麽大一個人,在被封印的狀態下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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