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醋,我說你不理我,跟別人去過日子,跟醋不醋有什麽關系!”她強詞奪理道。
衛傅被她有點繞暈了。
半晌才下結論:“你就是醋了,別嘴硬了。”
福兒恨恨地咬了他一口。
把衛傅咬得倒抽一口冷氣,正想斥她,想到她醋了,醋得都咬他了,他心裡又有點詭異的甜。
他想著小喜子說過的話,女兒家要哄,就像那野馬……
“她雖是太子妃,但孤跟她不熟,隻遠遠瞧過一眼。”
“那她是不是很好看?”
衛傅正想如實訴說,瞧到福兒有點危險的眼神,下意識道:“什麽叫好看,什麽叫不好看?女子不重貌,重德行。”
“你的意思是說我德行不好?”福兒手往下探去。
衛傅倒吸一口冷氣:“怎麽又成了孤說你德行不好?你不是問別人好不好看,孤並非俗人,重德行不重容貌。”
“然後呢?”
“什麽然後?”
然後,衛傅又抽冷氣了,邊斥著‘你快松手’,邊以極快的速度道:“她是母后選的,說適合當太子妃。孤跟她不熟,即使……”
他頓了下,“即使娶了她,孤也不會不理你的,孤不是那等有了新人忘了舊人的人。你放心,等她進門後,按規矩孤就能封你了,到時候孤封你做個良娣,良娣雖不如太子妃位份來得高,但也不低了,她即使想欺負你,也是不能的,孤會護著你的。”
最後這句,他說得尤為艱難,點了下頭,方說出來。
因為這種行徑,在太子的想法裡是不該有的,正妻就是正妻,妾就是妾,再怎麽樣妾也不能凌駕在正妻頭上。
他乃嫡出,卻打小看見那些高位嬪妃仗著父皇寵愛,各種給母后添堵,他尤其厭惡這類事。
可他也不知這句話為何就出口了,也許本心是不想她被人欺負了,哪怕這個人是未來的太子妃。
兩人之間一時有些沉默,福兒將臉埋在他懷裡也不說話。
衛傅心裡暗歎一聲,她可從來不會多愁善感的,沒想到因為這點事就弄得不笑了。
想了想,他低聲道:“你對孤下手未免也太狠了,把孤抓疼了。”
“哪裡?”
兩人眼睛對著眼睛,一點點羞澀從彼時眼裡漫了上來,眼見就要溢出。
“那我幫你揉揉?”她小聲道。
“孤就勉為其難讓你揉揉叭。”
見外頭太陽下來了,衛傅打算帶福兒出去逛逛。
雖還沒到三日一次的時間,但想著她最近都挺乖巧的,尤其她今天不太開心,她最近在學馬對騎馬的癮頭很大,就帶她去跑跑馬。
兩人各自換了身簡便的衣裳,也沒多帶人。
誰知往外走時,被人攔下了。
問為何,侍衛隻說是陳總管吩咐的。
衛傅正要發火,陳瑾來了。
“為何不讓孤出去?”
“殿下,娘娘有命,說最近蒙古阿蒙納部的王爺要來覲見陛下,行宮裡人員混雜,命殿閉門讀書,無事不要外出。”
衛傅正要說什麽,福兒在後面扯了他一下。
“殿下,要不我們不去了?”
她是真不想去了,可她卻低估了衛傅對管束的那份逆反心。
“蒙古王爺來,是蒙古王爺來,難道蒙古來人,孤就不能出門?”
“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孤就是去跑會兒馬,母后若要責罰,讓她來找孤就是。”
衛傅拉著福兒就走了。
陳瑾倒也沒大驚失色,似乎早有預料,揮揮手讓帶來的侍衛趕緊跟上。
第29章
福兒邊走邊跟衛傅說:“殿下,娘娘不讓你出門,肯定有她的道理。”
以前福兒沒跟皇后接觸過時,隻覺得她定是霸道、不講理,所以才管太子那麽嚴。可接觸過後,卻發現皇后娘娘好像也並不是不講理的人。
“什麽道理?你就跟母后待了一會兒,現在都向著她說話了?”衛傅挑眉道。
看著他眉峰弧度,福兒心裡響起警報,忙道:“殿下你想,蒙古王爺只是要來,並不是已經到了,行宮裡怎可能人員混雜?恐怕說蒙古王爺要來是借口,後頭這句人員混雜才是重點,估計陳總管在暗示我們,外面可能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會發生,娘娘才會讓殿下閉門讀書,不要外出。”
看她說得頭頭是道,衛傅不禁疑惑道:“還有這一層意思?”
福兒對往後面看了一眼,小聲道:“殿下你看看,平時你出來會有這麽多人跟著?不光侍衛加人了,太監也加人了。”
衛傅往後看了一眼。
也許福兒真說對了,可外面有什麽不好的事會發生,母后寧願將他關起來,都不想讓他出門?
可一想到母后做什麽事,都不與他細說緣由,衛傅就拒絕再往下想。
“不說這個,到了。”
其實是出了宮殿區,這裡離試馬埭還有些距離,騎馬去要快點。
之前福兒不會騎馬,每次都是衛傅帶她共騎,後來她學了兩回,已經能獨自騎著馬跑了,就再不讓衛傅帶她了。
馬已經有人提前牽過來了。
太子的馬是一匹淺灰色的高腳馬,馬身很高,馬腿肌肉虯結,一看就很矯健雄壯。福兒的馬也是匹高腳馬,是一匹棕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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