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洛夫有攜帶簡單的攻城器具,就是幾把梯子。
帶著不過是以防萬一,他們之前打江東三個屯莊,從沒有用過攻城器具。
對他們來說,攻城就是直接拿著火炮轟開對方的城門城牆即可。
真是一群烏合之眾!
可就是因為這群烏合之眾拿著利器,竟讓人只能與他們迂回戰鬥。
……
城牆上的人,早已洞察到羅刹人的到來。
所有人都整裝待命,但都記得大人交代過的話,沒進入有效射擊范圍,不準隨意放箭。沒有懸戶遮擋,不得隨意探頭往外看。
懸戶是一種守城器具,一般設在城牆垛口上,用以遮擋敵人射來的箭矢。
不過被衛傅讓人改了一下,上面覆蓋了厚厚的棉被,棉被用水浸濕,踏實,釘在懸戶的木板上,用來擋火槍。
敵人正在向前推進。
所有人躲在垛口後的人,都緊張地等待著,等待著敵人進入箭矢射擊范圍。
可令人遺憾的是,敵人的隊伍在距離城池還有兩百米的地方停下了。
遺憾聲紛紛而起。
劉長山緊咬牙關,手按佩刀,斥道:“慌什麽,本就沒指望你們打。”
他身旁,衛傅身著一襲棕色皮襖,頭戴同色皮毛,皮襖外也罩著一層隻護了前胸的藤製胸甲。
說是胸甲,其實就是編制藤牌時編廢了的那些圓形藤牌。
兩邊用皮繩穿過,綁在胸前。
說來說去,還是軍備不足的緣故,僅有的十來副鐵甲,被衛傅給衛琦了。他和劉長山,甚至老爺子,都只能用這種簡陋之物,簡單地防護一下。
可即使這種胸甲,也就外面的隊伍,和守在城牆上的一部分主力有。
“準備好投石機,敵人應該不會再推進了。”
衛傅看出來了,敵人的火炮有效距離應該就在這個位置,對方能打到他們,但他們的攻擊手段只有弓箭。
弓箭想射到那麽遠,且不說準頭,射一會兒,弓手就會疲憊,臂力匱乏,所以他沒把主力放在城牆上是對的。
劉長山忙命令道:“快把投石機準備好,”
負責投石機的兵丁,忙把投石機推到垛口處。
……
戰爭是無情的,幾乎沒給彼此一個喘息的時間,炮聲就響了。
這一炮如裂石穿雲。
所有人都不禁顫抖了一下,同時感覺到城牆似乎有一種微微晃動感。
“都不要慌張!”
“現在這種時候,慌張沒用!記住,你們的族人家眷都在身後,守不住這裡,迎接敵人的炮火,就是他們。”
這一次為了統管全局,衛傅把手裡所有的精銳都放出去了,守在城牆上的,除了一部分從城裡抽調的男丁,其他的都是個屯莊的人。
這些人雖身在黑城,蠻荒之地,平時少不得見血,但卻從沒有打過仗。
老爺子其實說得沒錯,衛傅這裡才是最難的。
必須要把這些‘生兵蛋子’鎮服了,讓他們幹什麽就幹什麽,而且還要時刻注意到他們的心理狀況。
不得怯戰,不得懼怕,不然一處出現缺口,潰敗的就是一條防線。
幸虧敵人不會攻城,只會拿火炮轟擊!
也幸虧城牆城門都在黑城人,孜孜不倦地勤勞下,被澆出了近一尺的厚度!
衛傅暗想。
撐著!
多撐一些時間!
為外面的人拖延時間……
“用投石機回敬他們,記得注意躲避。”
……
第一顆石頭被拋出去了。
黑城的兩架投石機,都是小型投石機,只能投射百斤左右的石頭,射程也就只有兩百米左右。
和對方火炮射程差不多。
唯一的缺點就是準頭不行,這玩意拋出的石頭,都是隨緣落地,也就是說只能往人堆裡砸。
砸不中就不中了,若是砸中殺傷力不比火炮差。
羅刹人打了黑城一炮。
這一炮在羅刹人看來,只在城牆的冰層上砸了個淺坑。
投石機拋來飛石時,他們還沒反應,直到聽到身邊傳來兩聲巨響,才知道對方竟有投石機這種東西。
沒砸到!
城牆上,發出一陣遺憾聲。
“沒砸到就再投,反正你們也沒事乾,一次不中,多砸幾次,總能中!”
劉長山黑著臉,一通訓斥。
眾人忙又去忙上了。
……
顯然對面也是這麽想的,於是接下來只聽得炮聲轟轟。
一炮又一炮打在城牆和城門上,讓人隻覺得地動山搖,感覺這城牆都快守不住了。期間還夾雜著對面火槍的零散射擊。
有些人沒有躲避經驗,時不時就能聽見一聲痛呼,倒下一個。偏偏這時有一炮打穿了懸戶,掉落到了垛口之後。
只聽得一聲巨響,有人慘叫有人哀嚎。
終於有人害怕了。
嗷地一聲,就失去理智往城牆下衝。
一見有人跑,便有許多人下意識也才往登城踏步口處奔來。
薩倫山等一眾十幾個人,不乾活,也不守城,唯一的任務就是幫大人看著所有人。按照大人的吩咐,若有人出現潰逃行為,他們要迅速斬殺對方,形成威懾。
可到底是第一回 ,就有人遲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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