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昊:“什麽玩意?”
“女生打架?”
作者有話說:
第25章
下午第二節 課,一班的班級氣氛有些詭異。
畢文瑞在講台上面坐鎮,全班人面面相覷,大氣不敢出一下。
老錢剛剛發火了,還是很大的火,最後叫走了周弦思,林漾,安悅三人。
第一組一下空出來四個座位,許縱自己一人坐在那,垂眸斂目,眼眸漆黑。他指尖重複的輕敲著面,反覆這個動作,辨不出情緒。
第一排的吳澤昊一直歎氣,扒著門外聽動靜。
那會在操場他們人還沒過去,體育老師就已經把兩個班的人吼開了,又打了電話叫了兩個班主任下去領人,幾個男生只看見周弦思在前面被老錢訓斥的身影,連話都沒能問上一句。
只能從周圍的議論聲中聽見是周弦思先動的手。
她那樣文靜的性格,難以想象對方到底說了什麽過分的話才能讓她氣得先動了手。
許縱忽然有些煩躁。
剛把板凳踢開,安悅就從辦公室回來了。
“你出來下。”許縱直接對她說。
畢文瑞隻當沒看見,用棍子敲桌子:“都別說話。”
門外。
安悅毫無隱瞞,把那會的事全說給了許縱聽。
“她們說的話太難聽,都扯到林漾媽媽身上了,就算周弦思不動手我也準備撕碎她們那張嘴!”她這會還氣著。
許縱任由她吐槽完,才皺著眉問:“你們打架了?”
“啊,我們沒打架啊?周弦思只是扔了礦泉水砸到她腳邊,誰知那女生犯賤,直接上來就推人,這誰還能忍得了啊,我……”
“推了周弦思?”許縱打斷她的話。
“沒。”安悅這會在氣頭上,也沒多想,“當時察覺三班那群人要動手時就有人喊了體育老師,林漾擋住了周弦思,我趁亂還踢了那女生一腳。”
說起這話時,安悅才覺得解氣。
“不過我真沒想到周弦思居然那麽剛,那小身板我看著都覺得柔弱,居然敢跟人叫板。”
許縱沒理她這話,只是臉色稍緩:“老錢說怎麽處理這事?”
“我也不知道,老錢問了我幾句話就讓我先回來了,三班的那幾個女生也在,老錢跟三班班主任都在處理這事。”
安悅把那會擼上去的袖子擼下來:“那我先進去了啊。”
許縱點頭,一個人站在走廊外面,他從口袋裡抽了根煙出來,並未點燃,只是拿在手上反覆摩挲著煙尾。
短暫的幾分鍾,他想到了關於周弦思的很多事。
想到了周弦思因為她父親狀態不對的那段時間。
想到了周弦思說自己沒有生日的的那個夜晚。
想到了前幾天周弦思哭的那個夜晚。
又想到了,今天的周弦思。
也想到了,自己一時衝動在班級裡動手的那個下午。
只是覺得惺惺相惜,同病相憐嗎?
他眼睫輕斂,微抿著唇。
內心深處,有一些從未有過、又難以忽視的的強烈情緒在呼之欲出。
可沒過數秒。
許縱自嘲一笑,將手中的煙從中折斷,垂眸盯著腳下。
他連自己都拯救不了,又有什麽資格去惺惺相惜同病相憐的人?
-
屋裡面吳澤昊也剛從安悅嘴裡了解到事情經過,罵罵咧咧地說要去找老錢。
“你去沒用,”安悅攔住他,“老錢估計一會就要過來,你別去給林漾火上澆油了。”
煩躁的低罵了一聲,吳澤昊只能選擇冷靜。
沒過一會,老錢果然來了,他什麽話也沒多說,隻叫走了許縱。
辦公室內,兩班的氣氛仍在無聲對峙,三班的班主任臉色難看,瞪著那幾個女生:“我再問一遍,那些難聽的話是不是你說出口的?”
陶文霜一開始還嘴硬,但被自己老師一吼,又說還要叫家長只能哆哆嗦嗦的應了:“是我說的。”
“你在想什麽,陶文霜!”
“你一個十幾歲的高一學生是怎麽能說出這麽難聽的話的?你聽聽自己能聽得下去嗎?受了這麽多年的教育你連最起碼對人的尊重都沒有?”
三班的兩三個女生被批評的一動不敢動,那會只是過過嘴癮,沒想到能把事鬧這麽大。畢竟謠言是她們先傳出來的,也是她們先招惹人的。
好在兩邊沒真打起架來,老錢了解到周弦思只是扔了個水瓶便沒再多說什麽,讓她先回去。
了解了事情經過,三班的人只能在兩個班主任威嚴的注視下老老實實給林漾道了歉,還被警告誰再敢亂傳這些有的沒的謠言直接記大過。
解決了這件事,老錢不得不處理她們議論的那個流言,所以他又把許縱叫了過來,三班班主任又把高辰俊拎了過來。
周弦思出去的時候剛好和許縱撞上,兩人對視一眼,她小聲又別扭的解釋:“林漾不是那樣的人,你別聽她們的謠傳。”
許縱:“……”
等人進了辦公室,周弦思才轉身回班。
盡管被批評,但她不後悔。
在那個叫“陶文霜”的女生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周弦思甚至想把水瓶直接扔到人臉上,陶文霜說的話本來就挺欠。
周弦思比任何人都清楚那話對人的傷害程度。
沒人希望自己生來就不被愛,更不希望自己只是被父母用來博取目的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