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縱,買到了你說的這包煙,不是,你這怎麽又給我買的煙?”
“看不出來啊,縱哥你這麽關心我?”
許縱直接把煙撂給他。
“不對啊,這他媽不就是你剛讓我扔了的那包煙嗎?你這少爺鼻子不是說這牌子嗆人嗎?”林旭示意自己手上剛買的這包,“那你剛才還讓我麻溜點去外面換個貴點的?”
“我隨手拿的,”許縱又把煙抽回來,“不要就扔了,一個大男人還要我伺候你?”
他嫌棄的眼神就差沒直接寫上一行:誰給你慣的這少爺毛病?
林旭真服了。
他剛剛才點著一根煙,這少爺非說什麽礙著鼻子了,非讓他滾到外面換家買。
他楞是沒聞出來,這煙到底哪惹著這少爺了。
行吧。
林旭不計較,伸手要錢:“這包高大尚的煙斥了我巨資,你剛跟我說報銷的。”
“給你錢?”許縱緩慢地重複,不鹹不淡的笑了下,“跟你提錢,不是侮辱你嗎?”
“……侮辱個毛啊侮辱!”林旭不知道這人今天又他媽發什麽神經,“你要真想侮辱我,那你就拿錢來砸我,老子絕逼眼都不眨一下,躺平叫你侮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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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半的月考很快結束。
周弦思上次月考是年級二十六名,每個考場二十五人,所以她這次又是在隔壁考場,和許縱只有一牆之隔。
最後一門英語考完,周圍有認識的同學湊過來問她幾個閱讀理解題的答案。
安悅坐在她身後的第五排,收拾東西的時候也磨蹭了會,然後才過來豎著耳朵聽答案。
和同學對完答案,周弦思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哎,周弦思,你完形填空第8題選的什麽?”
周弦思背上書包:“不記得了。”
“不是,你……”安悅追上去,“人家剛剛問你你都知道,怎麽我一問你你就不記得了啊?你上次的氣還沒消啊?”
外面這會沒幾個人,樓梯上也顯得順暢。
“我真不記得了。”周弦思說,“他們都是跟我說了每題大概的題目我才想起來,你隻跟我說第幾題我真不記得。”
安悅隻好又把那幾個選項都給她報一遍。
“我選的C。”
“真的啊?”安悅高興的拽著她胳膊,“我也選的C,那我是不是就對了?”
“……我也不太確定。”
“你英語這麽好,你說選C,那基本上就沒錯了。”
兩人下到四樓,周弦思受不了她這親密的挽胳膊,站在樓梯口:“安悅,上次的事我真的不生氣了,你真不用這樣。”
她抽出自己的胳膊。
安悅別別扭扭的把手插回口袋:“你也別多想,我這還不是因為老錢。”
“???”
也是服了老錢的教育方式,知道兩人那次鬧了矛盾後,有事沒事的就把兩人撮合在一塊。偏偏安悅上了高中後,英語偏科,周弦思的英語又是年級前三,老錢說的一本正經:
“人家周弦思英語這麽好,你沒事多去請教請教,周弦思是位大度大方的同學,我相信人家不會把當初那點事放在心上的,不過當初本來就是你有錯在先,就算人家真放在心上不告訴你也是可以理解的。”
安悅:“……”
周弦思:“……”
老錢不愧為他們高一年級的教學組長。
下到了一樓,沒想到林漾,沈曼凡和吳澤昊都在門口等她。
“哎,周姐周姐,在這在這。”吳澤昊使勁的朝她招手。
“……”周弦思還是有些不習慣這稱呼。
說來也是湊巧,上次語文老師抽查課文,吳澤昊被抽到辦公室去背書,周弦思剛好去送作業本,進去的時候那人正抓耳撓腮,第三段怎麽也想不起來。
語文老師知道他這德行,也不提醒,還散步似的去接了杯水,周弦思也是覺得兩人也在一塊玩,又坐在前後位,出門的時候就提醒了兩句。
從那之後,吳澤昊對她的崇拜就連跨了幾個等級,要感恩戴德周姐替他免去了15遍的抄寫厄運,從此一口一個“周姐”,叫的比誰都親熱。
安悅不自然的和林漾,沈曼凡打了個招呼。
“你在我們周姐身邊幹嘛?還想欺負我們周姐啊?”吳澤昊可還記得當時在班裡鬧完這安悅去打小報告的事,“我們周姐不跟你計較那是寬宏大量,我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的啊。”
安悅無語,覺得自己跟這種不學無術的二傻子交流不出來什麽靈魂,扔下一句“我沒想打你周姐的主意”,就氣衝衝的離開了。
沈曼凡不放心:“這安悅沒找你事吧?”
周弦思:“沒有,我們一個考場,她就是問我幾道英語題目。”
幾人一塊向校門口走去。
沈曼凡察覺不對:“吳澤昊,你今天怎麽跟我們在一塊,你那幾個好兄弟呢?”
“他們交卷早,都在校門口,再說了,我也不是來找你的,別自作多情,我是來接周姐的。”
沈曼凡忍住咆哮:“吳澤昊,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吳澤昊語氣十分欠打:“怎滴?”
林漾剛把手機開機,剛亮屏手機上就是某自大狂的未讀短信:
【你媽叫你回家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