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鷗的眼睛晃了晃, 搖頭道:“不是男朋友,而且人家現在也有女朋友了。”
白鷗心想, 好在那些人不知道那時候的“男朋友”是大名鼎鼎的陸晉, 否則這瓜可夠他們吃幾年了。
“啊?不是吧?”幾個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時候我記得那個男朋友特別愛你, 非你不可的樣子,居然這都能放你放走?我還以為是真愛呢!我還以為他多喜歡你呢!”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白鷗突然有一種壓抑的情緒。
她不禁拿起紅酒灌了自己一大口。
呵,真愛,什麽是真愛。
陸晉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非自己不可,轉身去捧另一個女人,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偏愛獨寵她一人。
說著什麽冠冕堂皇的想讓她吃醋只在乎她的話。
其實不過是不甘寂寞。
所以找了個備胎,找了個玩伴,找了個可以消遣發泄感情的對象。
白鷗知道陸晉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他認準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手。
哪怕是破壞,也不會拱手相讓。
白鷗沒有接受他,他一直心有不甘,所以才要做這些來讓她後悔給她施壓。
這是白鷗最討厭陸晉的地方。
她不想被陸晉控制。
但同時,在看到他對全世界宣布沈知還是自己女友的時候。
她還是很不甘。
她不甘於,居然有別的女人,可以站在陸晉身邊,在離他這麽近的位置。
那些偏愛明明只是虛假的作秀。
但她在看到沈知還的時候,還是會有一種莫名的敵意。
她以為,沈知還一定在那裡沾沾自喜。
自不量力地認為自己是能與陸晉比肩之人。
人有時候就會在某種情況下,將某種負面情緒無限放大。
白鷗在這之前其實都沒有這麽反感過沈知還與陸晉的事。
但就是今天,在這場同學聚會上,因為別人的一兩句流言,就整個瓦解了之前建立的所有“不在意”的城牆。
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怒火和醋意。
是啊,明明說非她不可。
明明說隻愛她一個人隻對她一個人好。
為什麽沒有兌現諾言。
白鷗不知不覺喝了不少,在同學的鼓舞下,給陸晉打了個電話。
接到電話的陸晉正在開一個特別重要的跨國電話會。
看到是白鷗的名字,猶豫了一秒,還是接了起來。
“喂。”男人的聲音懶散富有磁性。
“阿晉……”白鷗拖了個長音,帶著點撒嬌的意思,“你在哪兒?”
陸晉擰眉:“你喝酒了?”
“是啊,我頭好暈,你來接我好不好?”白鷗很少用這種撒嬌的口氣對陸晉說話。
陸晉猜,她一定喝了不少。
陸晉看了看手表,抓起一邊的大衣:“發定位給我,我馬上來。”
陸晉掛上白鷗的電話後,根本不顧跨洋電話那頭是全球百強企業的大老板,直接毫不給面子的走人。
根據導航一路在超速的邊緣開到了定位之處,白鷗站在路邊,被另一個女生扶著。
陸晉下車後,抓住白鷗的手腕,顰眉看她:“怎麽喝這麽多?”
“不多,”白鷗搖頭,朝他做了個鬼臉,“就一……點點!”
“走吧,送你回家。”陸晉無奈地歎了口氣。
白鷗身邊的張靜看到陸晉都被他帥得暈厥過去了。
男人無論氣質還是五官,都是絕佳的極品,而且還開著幾百萬的豪車。
光是兩人這配置和此時此刻的場景都可以腦補出一部偶像劇了。
好在這種人一般不怎麽喜歡看金融版,加上燈光昏暗,所以沒太看清他的臉。
自然也認不出他就是陸晉。
陸晉接過白鷗後把她送回家。
白鷗家在位於市中心黃金地段的高檔小區的頂樓公寓,曾經有媒體評價說這裡晚上望出去的夜景就值一個億。
陸晉的記憶裡從來沒有見白鷗喝醉過。
印象裡她一直很克制,很自律,很少有失控的情況出現。
她不喜歡被情緒操控,但喝醉了酒的人,就特別容易被情緒操控。
進屋後陸晉把白鷗抱到沙發上,她微微皺著眉,一臉很難受的樣子。
陸晉看了一眼白鷗的房間,這是他第一次來她的家。
白鷗喜歡畫,屋裡掛了各種油畫,整個家的布置都精致鮮明,就像她給人的感覺。
高級華麗,不接地氣。
白鷗平時一直很理智,很冷靜,很獨立。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居然讓她喝了這麽多酒。
“怎麽喝這麽多?”陸晉似在質問,但也帶著點心疼。
“要你管!”白鷗一臉賭氣的樣子,“你去管你女朋友,別管我!”
陸晉不假思索笑來了出來:“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在吃醋。”
“是有點……”白鷗的聲音悶悶的,聽著非常不清晰。
“什麽?”陸晉懷疑自己是聽錯了,心神一動。
“我說……”白鷗頓了頓,歎了口氣,“沒事,我很困,想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