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固安定有一番計較,被他們封上的內河也定會通航,且時間不會太久,本官現在敢說這話就一定會做到。”
看著激動不已的幾人,祝茂年歎了口氣:“你們必然寒心朝堂多年來對雲北不聞不問,做為曾經常在皇上跟前行走的從一品禦史大夫,本官可以告訴你們,朝堂根本不知曉雲北如此艱難,從這裡離開的所有知縣都不曾將此事上報,本官現在甚至懷疑他們誰活著離開了興州,能將一地遏製得如此到位,這絕不是固安一地能做到,興州府必然有人參與其中,不論是官官相護還是官商勾結,此事本官既然知曉定會給雲北所有人一個交待,至於羅大人你最擔心的事。”
祝茂年站起來,“本官可以向你承諾,新的製鹽方法必會呈到皇上禦案之上,雲北,也絕不會淪為任何人的鹽民。”
羅定嘴巴動了動,發現自己什麽都說不出來之後撩起官服下擺跪了下去,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個響頭。
是的,他最擔心的就是雲北因羅家之故淪為幕後勢力的鹽民,過得比現在更加淒慘,且今後長長久久永遠翻不了身。
他甚至是內疚的,雲北遭來的滅頂之災全因父親發現的新的製鹽方法,這樣的滔天之功小小的羅家拿不住,且懷壁其罪,引來這天大的禍事,給雲北帶來這般災難。
若是有一天這事掀開了,他替雲北做得再多也抵不了他們幾代人吃的苦,可他仍是希望這一天快點到來。
他想看到周家抄家夷族,他們的後代子孫吃苦受罪。
他想看到內河通航,他們的船只能自由航行在其中。
他想修好所有碼頭,船隻川流不息,為雲北帶來源源不絕的生機活力。
他想雲北的百姓在年景好的時候能吃上飽飯,年節時能吃上一口大肉,不用天天以糠和蓀為食。
他想所有雲北的人能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限制他們的只有銀錢,而非其他一切。
他想在去拜祭父母的時候有資格流淚,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告訴他們雲北所有苦難都過去了。
他想踏踏實實的睡個安穩覺,不會在半夜三更被惡夢驚醒。
他想看看,娘口中鮮活的雲北是什麽樣子。
第140章 玲瓏閣主
所有的疑問都解開了,一切也都掀到了明面上。
祝茂年成了真正的自己人,那種顯而易見的邊緣感沒了,做為統籌全局的人去衙門比平時早,回來也比平常晚。祝長樂躺在屋頂上翹著腳感慨,要不是自己爬牆功力非同一般,大概一天都難得見上爹爹一面。
真精神,坐起來看著爹爹忙碌的身影祝長樂想,可她覺得一點勁兒都沒有,也不是就沒她的事兒了,她還領著總教頭的頭銜呢,不過仍然覺得沒勁,這點事兒在她這裡和沒事也差不多。
“您這是太閑了。”鳳姑直指問題核心,“之前有的是事兒讓您忙,現在那些事兒都沒了,童公子和藍小姐又不在,您無聊了。”
祝長樂一想還就委屈上了,“我都這麽無聊了他們也不趕緊過來,我要能走我就去找他們了,秋離也是,也不多留一會,等腚腚回來了再走也不遲嘛。”
鳳姑看了小姐一眼,這耍無賴的功夫是又有進展了。
抬頭看到城門方向過來的數輛馬車,她眯眼瞧了瞧,告訴小姐,“祝府的人到了。”
祝長樂站起來一瞧,跳著腳的揮手打招呼邊往那裡跑,“周叔,周叔,在這!”
祝茂年抬頭看了一眼無奈的搖頭,也不知道怎麽就那麽喜歡往屋頂上去,不過人手總算到了,裡裡外外都缺人缺得厲害。
剛被人提及的秋離勒緊韁繩,抬頭看向掛在樓閣頂上的招牌,‘玲瓏閣’三個字隔老遠就看得清清楚楚。
雖說做的是販賣消息的買賣,閣主也不來那些神神秘秘的名堂,總部就設在鬧市之中,家大業大的佔據著很大一片。
玲瓏閣的招牌不論如何風吹日曬十年如一日的新,倒不是材質有多特殊,實在是閣主講究,一年換它十二塊,還沒等舊呢就撤下來了,確實也沒有什麽機會變舊。
在樓閣之後是閣主所居的大宅,大到曾有不法之徒來闖空門,最後不但沒摸著閣主的主屋,轉來轉去還跌進了淵潭,那淵潭本就深不見底,偏那賊不諸水性,最後還是閣主不想汙了自家的水讓人拉他上來救了他一命,然後被閣主吊在招牌上讓他從上而下仔細的看清楚大宅的格局,囑他下次再來時別走錯了。
當然,再沒人敢來。
一是因為玲瓏閣名聲漸大,只要他們想知道,祖宗十八代都能給你刨出來,這樣的人不敢惹。
二則是因為那個賊人按記憶把那宅子的地形畫出來後把人嚇退了,以陣法為底的大宅他們不是沒見過,可是這陣法他們連生門是不是生門,死門是不是死門都不能確定,當賊是為了求生,不是為了求死,自然也就清靜了。
秋離飛身下馬,與此同時緊閉的大門隨著幾聲悶響打開,兩列人馬從裡走出行禮,“少主。”
秋離目不斜視的往裡走,領頭的年輕人連忙跟了上去,“少主,閣主請您過去。”
“先梳洗。”
年輕人又驚又喜的跑到了前頭,發現自己逾越了又趕緊退到秋離身後,“您真能說話了?之前聽說這事小的還不信。”
“辛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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