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妒忌瘋了!”
“孫家真的敢再遞折子嗎?誒,我家兒子原先是世子,現在不是了要重新遞折子跪求聖恩,為什麽?嘿,因為通奸被抓了!這種折子遞上去笑死人了。”
“要我是孫家我就直接重新定個乾淨的做世子。”
“別說,孫家身上只有個爵位,萬一請折把皇上惱火了,爵位擼下來,孫家本支就只剩個員外郎職位了。這折子不敢遞吧。”
“不過說來也慘,孫家要重新找人定親的話,我娘說不定還真的會動心。好歹是伯府,孫家又隻他一個小的,世子之位不會改。我家又只有伯伯在朝……”
河水聽她這麽說,神情有點微妙:“這個……小姐大概是不用擔心的。有大人見他是孫家世子,高低請醫館大夫照看,結果查出他有花柳病,到了已經很明顯的程度,現在怕已經傳開了。”
諸位姑娘聽著都傻住了。她們知道有這個病,但如此直接地展露在耳邊,還“很明顯”,令人下意識想捂住耳朵。
蘇寶珠:【那個傳說中的ssr,[孫彬成難以啟齒的秘密],該不會就是這個吧?】
系統:【是的0w0】
蘇寶珠便淡定地點了點頭:“花柳地去多了就容易得花柳病,這很真實。”
第12章 第十二片瓜
花柳病是一個很麻煩的東西,無法治愈,影響生育,影響生活質量,影響身心健康。
不用誰說,大家心底下都對這類病暗暗發怵。
尤其是河水的形容,“比較明顯”,這種私密的東西,要到什麽程度才會顯得“明顯”?
“孫彬成這下真的是徹底完蛋了吧?”
有姑娘興高采烈地宣布。
很明顯,是的,孫彬成在燕朝京城的相親市場上徹底完蛋了。
除非存心賣女兒的人家,或者是打算預先把孫彬成閹掉做太監的人家,不會再有人聽說了孫彬成的名聲後還肯讓自己的女兒和他結兩姓之好。
沉默了半晌,有姑娘小聲開口:“是他活該。”
其他姑娘也連忙點頭,“是啊,泡冷水尚且都會得風寒。他去了這麽多不乾不淨的地方,得了病不是很正常?”
還有姑娘恭喜蘇寶珠:“恭喜珠姐姐,這下總算是脫離火坑了!”
話語一出,立刻點醒其他姑娘。登時大家就開始起哄要蘇寶珠令擇良人。
“說來我家的哥哥就挺不錯的,我回頭和娘親說說。”
“我家有個侄子現在已經在考舉人了!”
“我有個堂哥在考武進士,到時候給蘇家遞帖子啊!”
她們的喜悅如此真實,仿佛代入了什麽。甚至有性子急的姑娘已經派侍女去馬車上取酒來喝。
蘇寶珠被她們的喜悅之情衝暈了,迷迷糊糊下卻又覺得不是事,牽頭帶她們玩起各種各樣的古式遊戲,酒也再派人去取了兩缸,做遊戲彩頭。
——最終還是喝起了酒。
幸虧燕朝的酒大部分還是度數非常低的清酒,比啤酒度數還低,蘇寶珠索性也縱著她們,同時備好醒酒湯。
熱鬧到要準備睡覺的時間了,大家才各自在馮家安排下,回房間睡覺。
蘇寶珠也睡下,一夜好夢。
她感覺她忘了什麽,在意識深處裡,這事不是很重要,至少對她的生活沒什麽影響。但確實是一件事。
……度數很低的酒也是酒,她沾上床就睡了。
一夜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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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寶珠睡了個好覺。
醒來後忙碌了一會兒。先是一起用早膳,歇到上午後,把各個府上的姑娘都送到馬車上,目送她們出府,而後自己也回蘇府。
拜見周雯鵲和蘇老太太,順帶一起用午膳,聊兩句天。
其實也沒說什麽,蘇老太太剛起了頭,說:“孫家雖然出了這種事,但我們蘇家不是背信棄義之輩,約定還是要遵守——”
周雯鵲就立刻歎了口氣,要哭不哭地說:“可是今天這傳言就沸沸揚揚的,說孫家大郎得了花柳病,已經不能人道……”
蘇老太太嗤笑道:“嫁娶之間從來都是兩姓之好,床笫之間的事是末流。前段時間孫家送了兩車禮物,可以看出情誼深厚,一點病症不算什麽。再說了,什麽花柳病,大抵是以訛傳訛,多半是看不慣孫家的人出言誹謗。”
周雯鵲又道:“並且傳聞這次陛下十分果斷,所有逮住的人都算通奸,要關一年的。孫彬成這般惹了皇上的眼,世子的頭銜多半得丟。”
蘇老太太略一皺眉:“世子的頭銜哪裡那麽容易丟?已經定了親,就不用說這些了。”
周雯鵲深呼吸一口氣,帶著哭腔道:“聘禮沒給,八字沒過,算什麽定親?一個聖上口諭要抓要丟世子頭銜的人,太子殿下會願意有這種親家嗎?”
蘇老太太還是皺眉不虞。她所處的時代還是娼妓滿街、競以為尚的時代,甚至不能理解現在是燕朝的嚴打期。
蘇老太太的想法很樸素,之前蘇家和孫家關系好,定了娃娃親,那現在就不能因為一點小風小浪取消親事。在她的意識裡,這件事根本就不算什麽。
但太子殿下的理由又十分無敵,蘇老太太最終只能憤憤地抱怨一句:“我們好歹世代武勳之家,還沒定下親事呢,就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有失氣度!”
周雯鵲見婆婆只能用言語發泄不滿,心裡著實松一口氣。雖然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孫彬成的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誰都知道他不是良人。但如果祖母真的硬要孫彬成和蘇寶珠結婚,那還真挺難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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