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差點遭遇了什麽,她完全輕松不起來,幸好事情已經被解決了。
“別和我道歉,我很慶幸是在最後才知道真相。這種真相,知不知道對我而言沒有那麽重要。”
提前知道了,她怕那時候的自己會直接崩潰。等一切都結束才知道,心裡只剩下慶幸,甚至就連對徐安澤的怨恨,還沒有升起就已經消散了。
在他帶著手銬被抓走的時候,就已經成了她生命裡不重要的一個過客了。
“啊,對了木木,那個警察是不是認識你呀?”說完了讓人不高興的正事,薛藍終於有心思問別的事了。
“哦……有過幾次接觸,算是有些交情。”柳木木慢吞吞地回答,把她帶進審訊室兩次的交情!
柳木木突然翻舊帳:他還沒有給自己道歉一整天呢!
見薛藍似乎挺感興趣,柳木木就順口說:“之前給你的平安符,就是他們警局的顧問畫的,穿西裝的那個人,你應該見到了吧?”
還沒等薛藍回答,錢曉萌已經捂臉尖叫:“啊啊啊,我看見了,他好帥!”
寬肩窄腰大長腿,還特別有氣質,可惜給人的感覺太難以接近了,屬於只能遠距離欣賞的那種。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柳木木眼睛頓時變成心形,覺得自己簡直好有眼光。
話題是怎麽轉移過來的?
衛雪一言難盡,想了想還是潑了盆冷水:“醒醒,無論從年齡,身價還是社會閱歷,你們都不是很合適。”
雖然,確實賞心悅目。
“沒關系。”柳木木原地轉了個圈,“我用我的祖傳硬幣算過了,我們兩個就是天生一對!”
衛雪忍不住道:“你那天還用你的祖傳硬幣算過曉萌的初次心動,結果她在路上對一隻巴掌大的小貓一見鍾情。”
人家小姐姐剛在寵物店買回來的小公貓,半路被曉萌看到了,她被萌路都不肯走了。
這就是所謂的心動,就不能對正常的男孩子心動嗎?種族不同,注定是沒有好結果的啊!
衛雪有時候覺得,木木的硬幣準確度也不是那麽靠譜,至少是有一點點歪的。
薛藍在旁邊捂嘴笑,可惜曉萌動心的小公貓已經是別人家的了,剛剛動心就慘遭失戀。
四個人正說著話,寢室的燈毫不留情地滅掉了。
十一點,全樓熄燈。
大家也沒心思閑聊了,每個人都點開手機手電筒,在床邊放著,然後匆匆換睡衣洗漱,準備睡覺。
無論發生了什麽驚險的故事,她們都還是普通的學生,幸好明天還有一天假期,一覺之後,什麽都過去了。
生活還要繼續,也還一樣的美好。
柳木木這邊已經安然睡下,遠在京城的卓家卻因為卓染和許先生的失聯而陷入慌亂。
已近深夜,林秋還是睡不著,不停地對坐在沙發上的卓永奇說:“染染怎麽還沒聯系我們,是不是儀式出了差錯?”
卓永奇顯得很冷靜,出聲安撫妻子:“放心,就算中途出了差錯也可以補救。”
若非上次在慶城出師不利,折了寧遠,又被那邊的警察擺了一道,被他們順著查出了一些東西,擔心再有大動作被人發現,他也不至於就讓許先生一個人過去。
偏偏那個替身非要去慶城讀書,害的他女兒不得不離開京市,也算是時運不濟。
半夜一點多,卓家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林秋趕忙接起電話:“染染……”
一句話沒有說完,剩下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眼裡。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林秋突然尖叫起來:“你們在胡說什麽,什麽叫我女兒非法舉行換命儀式,她人呢?
什麽,你們對她做了什麽?她身體不好,要是出了事我跟你們沒完!”
說完,哢嚓一聲掛斷電話。
放下電話,林秋僵硬地轉過頭看向自己的丈夫:“替命儀式失敗,染染被人抓了,警察說她現在昏迷不醒。老公,怎麽辦?”
卓永奇陰沉著臉站起身:“走,我們去慶城。”
卓染是他們唯一的孩子,當然不能放任不管。
“可是他們會不會……”林秋有些猶豫,他們在京市雖然有人脈,可那畢竟是慶城。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慶城那邊的局勢不清楚,冒然過去,會不會給那些警察機會?
“沒關系,我先跟家悅說一聲。”
卓永奇的妹妹卓家悅嫁入了玄學世家齊家,齊家和他們卓家地位完全不同,是傳承百年的大家族。
就算他真的被扣在慶城,只要妹夫肯幫忙,絕對不會出大事。
林秋連忙點頭:“那好,你去給家悅打電話,我去收拾東西,我們連夜過去。”
卓家夫婦是在第二天早上到的慶城,林秋先是在警局裡鬧了一通,非要見她女兒。
最後經過協商,方川答應帶他們去看一眼卓染,但是不能靠近。
林秋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到了醫院後,見到躺在病房裡的女兒她就要往裡闖,幸好外面守著的警察把她攔了下來。
站在門口,林秋抱著卓永奇嗚嗚直哭,一邊哭一遍說:“我的染染怎麽這麽可憐,不過就是犯了點小錯,誰這麽狠心把她傷成這樣子?”
卓永奇拍著她的背,看著裡面的女兒,眼神中透露著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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