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薛藍氣色還很好,結果下午突然就變差了,該不會是真的中暑了吧?
正好教官朝這邊走過來,她站起身剛要說話,就看見薛藍突然咳了起來。
就和那天晚上一樣,咳的非常嚇人,臉上的表情幾乎猙獰,整張臉憋得通紅,幾乎是一瞬間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大家想要湊近看看情況,卻被跑過來的教官趕走了:“都讓讓,聚過來幹什麽,都讓開。”
教官跑過來的時候,柳木木和衛雪正在幫她拍背,但是並沒有效果。
“她什麽情況?”教官問。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第一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她也這樣。”錢曉萌幫著回答。
教官看了一眼她們三個:“你們是一個寢室的?”
“嗯。”衛雪點頭。
“行,先把人送去校醫院,你們跟著。”
教官上前,似乎想要把薛藍背去醫院,薛藍一手搭在他背上,另一隻捂著嘴的手一放開,所有人都看見了她手心裡一片紅色。
咳出血了?
柳木木她們都嚇了一跳,教官也不背她了,乾脆把人抱起來往校醫院跑。
介於她們和教官之間巨大的體能差異,薛藍被送去校醫院五分鍾之後三個人才氣喘籲籲地跑過去。
“薛藍怎麽樣了?”柳木木她們找到薛藍和教官的時候,醫生正在問診。
見她們三個衝進來,也沒有露出什麽不高興的神色,只是擺擺手,讓她們站在一旁聽著,繼續問。
“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有沒有拍過X光?”
薛藍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高中的時候有過,也做過身體檢查,肺部正常,也不是結核,沒查出病因,後來醫生說我可能是因為高三學習太緊張,是心理原因導致的。”
“沒有查出病因?你最近一次檢查是在什麽時候?”醫生繼續問。
“在來學校前的半個月,我的檢查報告還都帶著,就放在我的櫃子裡。”薛藍回答。
“我去替她取。”錢曉萌趕忙舉手。
“行,你去拿來給我看看。”
薛藍把櫃子的鑰匙遞給錢曉萌,她很快跑了出去。
大概十五分鍾後,錢曉萌拿著一個袋子回來了,裡面裝著X光片,還有各種檢查報告。
醫生抽出來看了半天,點點頭:“看起來確實都挺正常,也不是過敏性哮喘,身體還挺健康的。”
他看向薛藍,皺皺眉:“按說不該這麽嚴重,心理問題倒也有可能。這樣吧,你今天咳出了血,不排除有輕微內出血的情況,還是要去醫院拍個片子確認一下。”
“醫生我們陪她去吧。”錢曉萌趕忙說,然後三人全都看向教官。
教官想了想,才說:“你們的名字班級和電話都留一下,一會兒我會聯系你們導員。看完病馬上回來,如果情況嚴重,也要先通知我。”
“知道了。”三個人乖乖聽話,並且和教官交換了一下電話號碼。
柳木木雖然不是土生土長的慶城人,但是對慶城的醫院還是挺熟悉的,直接帶著她們去了慶城二院。
去醫院裡掛號拍片,看了一圈下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多。
和之前的診斷一樣,身體非常健康。因為聽說薛藍吐了一口血,醫生一直在觀察她的狀況,包括測量血壓,一下午過去,情況也都很穩定。
最後醫生只能說:“如果實在不放心,可以在醫院裡觀察一晚上,看看情況。”
柳木木她們商量了一下,決定晚上留兩個人在醫院裡陪著薛藍,不回去了。
薛藍不想麻煩她們,說給男朋友發了信息,他一會兒就過來。
在等薛藍男朋友來的時候,她突然小聲說:“其實我之前看過很多醫生,都沒有檢查出病因,然後我媽媽找了一位大仙。”
柳木木有些好奇,大仙是北方部分地區對玄師的一種稱呼,他們的流派和其他流派的玄師有些區別,聽說挺神奇的。
大概是擔心室友們不能接受,薛藍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室友們的表情。
結果大家都眼巴巴地看著她,一臉期待地等她繼續往下說。
“然後呢?”錢曉萌急切地追問。
“大仙說我是染了癔症,還不是真的癔症,叫假癔。”
“癔症不是一種精神障礙嗎,假的癔症……說來說去不還是心理問題?”錢曉萌反應倒是很快。
柳木木也沒聽說過假癔這種說法,好奇地問:“那大仙就沒告訴你怎麽治療嗎?”
薛藍搖搖頭:“他說我這種情況,一直放著不管,慢慢會變好的。其實我之前覺得自己是在變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來了學校之後又嚴重了。”
她才說完,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徐安澤來了。
第27章
徐安澤可能是跑上來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頭髮濕漉漉的,像是被水澆過。
他一邊劇烈喘息,一邊快步來到薛藍床邊,握著她的手問:“藍藍,你怎麽樣了?”
“都跟你說沒事了,和以前一樣。”
她高三的時候偶爾也會這樣,還被送進醫院兩次,那時候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所以徐安澤對她的情況很了解。
徐安澤抬手摸摸她的額頭,入手帶著些溫度,他眉宇略微舒展了一些,低聲問:“還沒吃飯吧,餓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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