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腰都被他箍得發疼,要去開門,結果烏麟軒眼疾手快抓住陸孟,滿臉危險地瞪著她。
意思很明顯,你要是敢跑!
陸孟像個浪蕩子似的,回手彈了下他的鼻尖,說:“這位公子,我在文華樓最頂層訂了一間上好的江景房。”
“你在那等我。”陸孟對他笑得曖昧且纏綿,還故作認真地從懷中掏了掏,說:“房間沒鑰匙,你直接就能進去。”
“我去和姐姐說兩句話。”陸孟親昵地踮腳,蹭了蹭烏麟軒俊挺的鼻尖。
“等我啊……”陸孟視線向下,又說:“你冷靜下,這樣可怎麽出門啊。”
她今夜借酒裝瘋,演戲到現在,之前言語之中對烏麟軒的那點“恭敬”,算是徹底沒了。
因為她現在是贏家。
他竟然才兩天就跑來找她,巴巴的扮成琴師,被她調戲的又覺得羞辱,又覺得新鮮。
他烏麟軒這輩子,怕是也遇不到一個貪圖他色相的人。
到了他這個位置上,他就是頭豬,也有的是男人稱讚,女人追捧,他那幾個兄弟不就是?
陸孟這種“色色”的視線和調戲,讓他覺得被羞辱的面紅耳赤的同時,詭異地覺得她是對自己這樣,而不是建安王。
尤其陸孟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不叫他王爺,不自稱臣妾,而是叫他公子。
這種隱秘的,不能為外人道的刺激,讓烏麟軒心臟砰砰亂跳。
他慢慢松開了陸孟,陸孟轉身打開了門。
先看到辛雅,而後從辛雅身後的岸上涼亭裡面,看到了長孫纖雲。
陸孟連忙跑過去,腳步歡快穩當,絲毫沒有醉態。
長孫纖雲還是很擔心自己妹妹的,建安王怎麽能找到這種地方,還假扮成了琴師彈曲兒賣藝……長孫纖雲簡直不知道用什麽表情面對。
陸孟走到長孫纖雲面前,笑著說:“姐姐,那個舞女救下來了嗎?”
“救下來了,”長孫纖雲看著自己妹妹,神色複雜地說:“你……建安王他,”
他怎麽跑這來了!
陸孟笑著揮手,仗著建安王現在沒“冷靜”好,不可能出船艙,說道:“就是他想我了,見我兩天沒回家,想要見我,又不好意思去將軍府找我。”
長孫纖雲表情微微抽了抽,看向停在江中的花船,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事兒未免太新鮮了。
陸孟對於男女之事沒有長孫纖雲的羞澀和難以啟齒。
她大蘿卜臉不紅不白地說:“長姐等會兒乘車先回去吧,我今晚不回去,要住在文華樓裡面。”
她今晚上要把烏麟軒辦了。
本來不想這麽快,但是他都巴巴找來了,還委委屈屈扮成了琴師,真是……會勾引人呢。
陸孟確實被他的小花招勾引到了。
反正睡一覺能安撫烏麟軒,能讓他想不起亂七八糟的指責,也能一解陸孟的色心,何樂不為。
大家都是成年人,一炮而已,算個屁。
長孫纖雲聞言卻有點眼睛都不知道朝哪看。
嗯了兩聲,就健步如飛地離開了。
陸孟再回去找烏麟軒的時候,他已經被辛雅扶走了。
陸孟轉頭就朝著樓裡走,腳步十分輕快雀躍地上樓,到了她的房間門口,辛雅果然在那裡站著。
陸孟打開房門興衝衝地進去,結果烏麟軒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桌邊上喝茶,一雙長腿微微分開,一隻手掌按在其中一條腿上,一副要三司會審的架勢。
陸孟覺得這一刻自己就成了堂下犯婦。
烏麟軒看向陸孟的眼神恢復了冷漠,顯然現在大腦血液回流,他的理智又回歸了,長孫纖雲也走了,他要跟自己算帳了!
陸孟站在門口,悄悄抽了一口氣。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她的行為如果真的要細究,靠猜的也知道這世界的十出之條怕是佔了一大半。
烏麟軒冷著臉,審視看著陸孟,手裡拿著裝逼必用的茶杯。
對著她“哼”了一聲,然後湊到唇邊喝了一口。
今晚的帳,要慢慢算。
烏麟軒垂下視線,心裡盤算著很多套讓這個夢夫人以後不敢放肆的辦法,就是這些辦法有些地方不怎麽好啟齒。
只是他想得挺好,也斷定大部分女子和男子有了肌膚之親,就肯定安穩了,會滿心依賴。
畢竟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烏麟軒是這個世界長在天花板上的那一撥人。
他的思想很難輕易轉變,因此他想不到這世界上有個女人他拿捏不住,因為她就不是這個世上的。
等他慢條斯理喝完了兩口茶,打了些心裡戰術,打算讓他的側妃先慌起來。
他審犯人就是這麽審的,先不說話,甚至不看她,給對方壓迫,還想著她要是先求饒,自己就不那麽……
“噗……咳咳咳——”
烏麟軒看了陸孟一眼之後,咳得面紅耳赤眼前發昏。
陸孟從門口進來,將門拴上之後,識破了烏麟軒的套路,於是一路走,一路鞋子衣衫配飾,就蛇蛻皮一樣劈裡啪啦地朝著地上掉。
等到站在烏麟軒的面前時,已經“亂拳”把烏麟軒這個自以為是的“老師傅”打死了。
沒有遮遮掩掩,沒有朦朦朧朧,直白的衝擊力讓烏麟軒這個“思想派”除了咳,根本無力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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