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這些痕跡丟了重要的差事,他今天來這裡就是興師問罪的。
而他這位夢夫人,連解釋都不解釋一句,就下跪認錯……難不成她是對老四那個浪蕩子余情未了,故意坑害他?
烏麟軒一時間心中想出了很多個給這個女人教訓的方法,但是事情到底如何總要問清楚。
於是他盯著陸孟頭頂問:“你脖子上的痕跡怎麽回事?”
陸孟聞言立刻明白了,感情boss今個是來問這個。
陸孟不打算隱瞞他,畢竟這是她身為“員工”的坦誠。要表明和老板是一條船上的,這樣以後才好心安理得地接受庇護。
於是陸孟說:“這是臣妾自己弄的。”
陸孟仰起頭,用帶著淚意的透紅小臉,滿眼敬佩地看著男主角,說:“王爺今早提醒臣妾要準備,臣妾一開始還不懂。”
陸孟說:“可到了太后殿外,通傳之人久久不出,太陽又烈。臣妾體虛,恐怕跪久了要生病。”
陸孟機靈地把男主角拉下水,說:“生病了,便無法早起為王爺掌燈了。”
“所以我自己弄了脖子,想著裝昏。”陸孟真真假假地說:“沒想到臣妾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真的昏了。”
她後面也算是真的昏。這不算撒謊,昏睡也帶昏呢。
陸孟說道這裡,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職業吹捧,說:“這還要多虧了王爺,否則臣妾不懂規矩,真見了太后,定然要給王爺丟人,此一番,太后怕是這輩子都不想見到臣妾了,省去了許多麻煩。”
“王爺真是料事如神高識遠見,令臣妾拜服。”
陸孟把這輩子初中學的那點成語都用上了,也不知道用的對不對,反正馬屁是拍了,事情也交代了,就看男主角怎麽決斷,能不能處了。
當然了,陸孟並不知道自己瞎搞一通,把男主角耗費心力爭搶來的肥肉搞丟了不說,還讓幾位皇子抓住了他床笫喜好殘虐的把柄。
否則陸孟就會知道,她這個馬屁直接拍在了馬蹄子上。而且無論她今天怎麽拍,用什麽姿勢拍,都是拍在馬蹄子上,現在烏麟軒全身都是馬蹄子。
他就是個一碰就要踢人的蹄子。
烏麟軒聽了陸孟的話,眉頭卻皺得更緊。她的一翻說詞竟然還真的合乎情理,畢竟她當時也無法預判昏倒的時候皇帝正好趕到,還帶著一眾皇子。
更無法預判皇帝看到她被太后刁難昏倒,又被自己“凌虐”就會直接氣得拂袖而去。
畢竟現如今的皇帝延安帝,可從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人物。
他今日之怒,怒的是太后架子竟擺到他面前,而自己的兒子給他丟了人。
烏麟軒腦中思索良久,這才做好了打算,竟是彎腰親自扶起了地上的陸孟。
他態度甚至還很溫柔,溫柔的陸孟覺得他是要把自己悄悄弄死一樣,說:“既然是為自保,我怎麽舍得怪罪你?”
“你說得沒錯,太后怕是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了。”
咦?
陸孟被抓了胳膊本就心驚肉跳,結果發現男主角被燙掉的“本王”竟然還沒回來。
兩個人離得有點過近了,按照男主角女主角離得近就容易啃上的定律,陸孟又無處可躲,之好默默把自己手臂抽回來,恨不得把自己腦袋插自肋骨裡面,說:“多些王爺理解。”
“別同我這般生份,你既然嫁了我,便是我的妻。”
烏麟軒笑著,當真是豐神俊逸俊美無匹,鳳眸溫柔地眯起,那眼尾的勾子,迷人又危險,簡直要把人活生生勾下來一塊肉似的。
陸孟抬頭看了一眼,衝擊力太大了,眼睛都冒花兒。
但幸好她只是冒花兒不是冒星星,男主角蠱是蠱,卻蠱不到她這樣一心想要給自己撒鹽的優質員工。
於是陸孟很輕易看到了他眼中的冷意,猶如一把冰錐,要將陸孟腦殼子砸開一樣的冷,且鋒利。
“王爺……”陸孟顫巍巍叫了一聲,表示感動。
心道少想騙我,側室頂多是個妾!
古代妻子都沒人權,側室和奴婢就差個能不能隨便睡吧?還想蠱我!
“王爺,”陸孟怕自己被男色所惑,轉移話題道:“臣妾去叫婢女進來伺候王爺沐浴更衣吧。”
烏麟軒看著陸孟神情,竟是沒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麽破綻。
這女人要麽就是真的蠢,要麽就是心機極其深沉可怖。機關算盡地待在他身邊毀他基業……
烏麟軒不急,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嗯。”他點頭。
陸孟獲救一般去門口叫婢女進來伺候,自己身上也濕淋淋的,還在地上坐了一身水跡,於是她也順便換了個衣服。
不過男主角沐浴上了,這裡卻沒有他的換洗衣服,這裡距離男主角的那個院子遠得離譜,陸孟知道男主角是膈應她專門把她放在這裡,她樂得清靜。
但沒男主角的衣服,就得讓人去取,所以陸孟支使新嬤嬤,說:“王爺方才衣衫鞋襪都濕透了,嬤嬤去主院為王爺取一套常服來吧。”
辛雅其實很震驚,她跟著建安王的時日可不短了,王爺一直都是個十分克己的人……竟會真的寵幸這位從四皇子手裡搶來的夢夫人,還是大白天的剛從宮裡回來就迫不及待……
辛雅看著陸孟秀麗的臉蛋,總是討喜的愛笑,心下也了然,王爺到底是長大了,是個真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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