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等到了皇城,太醫就能配製出治療你的傷藥了!”
封北意聽到長孫纖雲無事,這才松口氣,半眯著眼睛沒什麽精神的樣子,開口道:“我沒事……”
陸孟有點想哭,封北意是她在這個世界上遇見的純純鐵血真漢子,性子好、能力強、對媳婦兒更是沒的說。
自己到了這種地步,開口還在安慰身邊的人呢。
烏麟軒這時候也從外面進來了,看著封北意說:“大將軍放心,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妥當了,你和茵茵隻管安心趕路,盡快回到皇城便好。”
封北意平時都是極其看不上太子的,一直都覺得他是個沒用的小白臉。
但是此刻他聽到了小白臉這麽說,反倒是安下心來。他自己的身體左不過就是不成了,至少有這小白臉護著,妻子和妻妹都能夠平安。
因此封北意難得平和地對烏麟軒點了點頭。
很快米粥就送過來了,陸孟照顧著封北意喝粥,封北意半點食欲也沒有,但是硬咽了一碗進去,他從來都不是個矯情的,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快點好轉。
封北意就算是有保命丹吊著,但是保命丹到底也不是解黑雀舌的解藥。
他能醒過來自己進食,已經是意志力和身體素質過人,吃過了米粥,很快就又昏睡過去了。
陸孟一直見他睡著了,面上因為吃了東西總算是不那麽嚇人了,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後怕之後的發軟。
烏麟軒一直都在這屋子裡無聲陪著她,偶爾給她打打下手,用他那雙金尊玉貴翻雲覆雨的手,擰個布巾之類的。
封北意重新睡下之後,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了。
他們就算是再怎麽著急,也不差這一晚上,再往前可就徹底出了南疆范圍,夜間趕路不安全。
而且封北意才喝了米粥睡著,這時候不好吵醒他趕路。
封北意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了,陸孟也稍稍放心,跟著烏麟軒回到了他們的客房之中。
烏麟軒洗漱好了,盤膝坐在床上,等著陸孟也洗漱好了之後,拿過了一張羊皮地圖出來。
陸孟一看這玩意表情有些奇異,還以為烏麟軒失憶的時候都是把這個帶身上時時刻刻看著。
結果仔細一看,就發現這張羊皮地圖顯然不是去往北疆的那張,這是從南疆到皇城的地圖。
烏麟軒招呼她:“夢夢你看。”
他就只有在兩個人的時候才叫她夢夢,甚至在封北意的面前,他都是叫陸孟為茵茵的。
“這條路,這裡可以下水路,然後折湛江回到皇城范圍。”
“還有這一條,這一條耗時稍微長一些,馬車的話需要大概十幾天才能到皇城。”
“還有這條,”烏麟軒指著地圖說:“著條路是最遠的,甚至朝著北邊饒了一下,不過你看,在青客鎮,這裡有一條南北分叉口,這裡向東南走,便是皇城方向,向北便是江北。”
陸孟看手下地圖上面標注的紅線,問道:“所以我們到底要走哪一條?”
“全都走。”烏麟軒看著陸孟笑了下,說:“確切的說是走第三條。”
“你跟我來。”烏麟軒又拉著陸孟下地,然後帶著她到窗邊,給她披上了大氅,這才推開了窗戶。
窗外院子裡一隊人馬正在整裝待命。
陸孟一看其中有個女子,在窗子打開之後朝著自己這邊轉頭,竟是和自己有五六分相象!
又看了看隊伍中間的馬車,和騎在馬上的一身熊皮大氅遮住了臉的男子,頓時就明白了,烏麟軒這是在玩金蟬脫殼。
“你在哪裡找到和我如此相像的女子?”陸孟轉頭問烏麟軒。
“過來打招呼。”烏麟軒對那個女子聲音淡淡。
這女子走到陸孟面前,對著陸孟行禮,而後道:“一別數月,太子妃可安好?”
陸孟聽到了聲音之後愣了,這聲音莫名其妙有點耳熟。
很快她又說:“風馳鎮一別,奴婢一直以來都十分掛念太子妃。”
陸孟瞪大眼睛,看著她道:“……女死士?”
她已經忘了這兩個女死士都叫什麽名字了!
“正是奴婢二十。”
“你……這是易容嗎?”陸孟看著死士二十,根本看不出任何她原本的樣子了。
二十沒有回答,烏麟軒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
“你們可以啟程了。”
眾人對著烏麟軒的方向道:“是!”
而後隊伍就出發了。
烏麟軒對陸孟說:“這是第一隊人。”
“天亮之後還有第二隊,在第二隊離開,徹底把南疆我父皇的眼線引開後,我們再從第三條路走。”
烏麟軒關上窗子,拉著陸孟坐到了桌邊說:“但這也不足以引開我父皇的所有人馬,他們很快追殺上兩隊人馬,就會識破。”
“所以我們真正的危險,還是在第三條路上。”
套娃呢在這兒。
陸孟知道此行去皇城定然是危險重重,但是她沒想到竟是連烏麟軒也需要警惕到如此地步。
“別怕,跟你說這些不是要你怕。”
烏麟軒拉著陸孟又回到床邊,指著地圖上的第三條路說:“我們抵達這個分叉口的時候,我父皇的人一定會追上來。”
“我們帶的人夠嗎?”陸孟問:“分開兩批要分出去很多人,我們在第三條路被追上的話,身邊的人足夠迎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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