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話你別生氣,你們可能也沒有人真的愛過他。”
長孫鹿夢:“誰敢愛他?他完全無視別人的付出,得到他的庇護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陸孟心說愛也不是一味付出,好像索求了什麽享受了什麽就是不自強不自立了,這玩意都是怎麽舒服怎麽來。
陸孟曾經聽過一句話,大概意思是——說相愛是一把傘,你應該安心在對方撐傘的時候借助他躲避暴雨狂風,不用慌張忐忑,也不要因此退讓軟弱,自賤自輕。你只要保證擁有獨立撐傘的能力,在他不撐的時候自己撐,最差不過淋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罷了。
但是她什麽都沒有再說。
還是那句話,經歷造就人格,陸孟的人格,也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樹葉。
如果系統一開始告訴陸孟前面那麽多世界的結果,陸孟可能也沒有辦法和烏麟軒走到今天。
總之,一切都是陰差陽錯,命運像齒輪,嚴絲合縫地扣著,錯一扣,都無法再咬合。
“你知道嗎?你是穿越者裡面,唯一一個保住長孫纖雲和封北意性命的人。你對他們付出了真感情,他們回報給你的也是真的感情。”
長孫鹿夢說,“死了那麽多次,我已經對他們和對烏麟軒一樣麻木了,但是我依舊很感謝你,護住了我曾經無論怎麽也護不住的親人。”
“你比我適合做他們的親人,我過去實在是太迂腐了,害死了姐姐多次。”
長孫鹿夢聲音有些黯然。
陸孟道:“不是的,他們是因為我是你的延續,才會這麽愛我的。他們不知道我是誰,隻當成我是你。”
“我算是借著你的光,才被這麽愛護。當然現在他們就算知道也會愛我,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長孫纖雲和封北意,嚴格來說,是我們兩個人的親人,你不用難受。”
“好吧,”長孫鹿夢說,“我早知道你肯定會這麽說,如果我們生在一個世界,或許會成為好朋友。”
“那肯定的,”陸孟說,“我最喜歡心眼好,麵團一樣好欺負的朋友。”
長孫鹿夢:“……”她跟烏麟軒可真是一對狗男女。
“反正謝謝你。”
長孫鹿夢說,“為了你讓我能自由,也為了你保住了我的親人。世界意識給了我一點特權,是一縷能量,將它附著在什麽東西上,心裡想著去你想去的世界,你就能去哪裡。”
“為了防止烏麟軒後期變態,我把這能量分你一半,他敢欺負你,你隨時能回家。到那時候世界再崩,死的也是他一個,和我們沒有關系了。就附著在你……手上的玉珠串上吧。”
長孫鹿夢話說完,陸孟手上的珠串突然一亮。
很快銀亮的光芒繞著她手轉了兩圈,鑽入了珠串之中。陸孟趕緊把珠串取下來了。
長孫鹿夢說:“祝你幸福,希望你永遠也用不上這個,這樣你壽終正寢之後,再回去,就是賺了一生。別怨我當初沒有告訴你劇情,也別怨我沒有金手指,沒有給你加持容貌啦。”
“你要走了?”陸孟問。
“是的,去我想去的地方。”長孫鹿夢說。
陸孟突然有點不舍,雖然這一生不是她選擇開始的,她也確實在這個世界收獲了自己從沒擁有過的一切。
她不知道再說什麽好,隻想著說話,就胡亂問:“你既然不是系統,那你怎麽能掃描人體?”
長孫鹿夢:“……”還以為她會煽情。
“我是魂體狀態,看你們都是能看穿的那種,自然能看到病灶。”
陸孟“哦”了一聲,正想著要不要煽情一下,突然長孫鹿夢說:“他醒了,出來找你了!你還不快起來,平時光腳穿鞋子他都要念你,他看到你半夜三更不睡覺在地上躺著,罵死你!”
陸孟本能一躥,猴兒一樣躥了起來,腦中一輕,聽到最後一聲若有似無,伴著歎息的柔軟女聲道:“再見……”
身後有腳步聲,陸孟一轉頭,就看到了烏麟軒漆黑的,看上去已經黑化良久的臉。
陸孟的一身熱汗,被夜風一吹,有點風吹雞兒涼颼颼。
烏麟軒朝著陸孟走來,陸孟警惕後退。
烏麟軒見她要跑,眉梢一跳,眼底綻放出碎星一樣的笑意。
烏麟軒快步追,陸孟也加快腳步跑,兩個人繞著荷花池莫名其妙跑了起來。
兩圈半,陸孟被逮住了。
烏麟軒把她扛在肩膀上,狠狠抽了一把她的屁股。
陸孟“嗷”了一聲,然後哈哈哈哈笑起來。
開心、輕松、愉悅!
原來她一直都是可以回家的,原來她這一生,算是賺來的!那可真是賺大了!
她不擔心烏麟軒聽到她和系統對話,因為對話是在陸孟腦子裡進行。烏麟軒不可能聽到,他肯定以為陸孟半夜三更不睡覺,是因為他睡前和陸孟鬧別扭的事兒。
兩個人回到殿內,陸孟的披風被烏麟軒解開扔在了半路上。陸孟被烏麟軒扔在床上,在軟軟的被褥上面彈起,又被壓得深深陷進去。
烏麟軒扯開陸孟腰封扔到地上,聲音冰冷道:“朕就是縱你太過,才會讓你鬧小脾氣半夜跑到後院朝地上躺!”
“你既然不困,還有精神半夜爬起來,朕何必顧忌……”
烏麟軒說著凶狠地低頭啃咬陸孟大片坦露的肩頭,陸孟一直在笑,笑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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