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要將我放在心中。”陸孟揚著下巴,像個翹起尾巴的小狐狸。
大言不慚地說:“我拿到天下也是第一時間想給他呢,這世上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我這麽好的女人。”
長孫纖雲和封北意都笑了起來,陸孟心裡又酸又暖。
在南疆的時候長孫纖雲還讓陸孟跟太子和離,給陸孟介紹對象呢。
現在他們也都認同了烏麟軒,陸孟心裡像盛著溫水一般熨帖。
一家人在這邊團聚歡聲笑語,烏麟軒回歸了太子的身份,名正言順地在皇宮內外行走,安排布置著他的下一步計劃。
他回歸了太子的身份,就必須要讓延安帝上朝,讓延安帝對他起兵清君側的這件事當著朝臣的面認可。
這樣全天下的人才不會對他之前的行為議論紛紛,也不會在他未來君臨天下的路上有什麽汙點。
烏麟軒這天晚上緊鑼密鼓地見了好幾個朝臣,都是這段時間給他暗中送消息,打算歸屬他的朝臣。
見完人從酒樓裡面出來已經是夜半三更,烏麟軒本來應該回太子東宮,但是走到將軍府的時候連馬匹和他都邁不動步了。
踏雪尋梅千裡迢迢從江北大軍的軍營,把烏麟軒用了六天六夜的時間便帶回皇城,這中間每一天都隻休息了很短的時間。
到了皇城之後就算他是一匹再好的馬也暫時廢了,他四隻蹄子有三隻都磨出血了,結果辛辛苦苦跑回皇城還沒能見得到主人。
頭幾天一直都躺在地上吃草,仿佛馬生失去了希望。
今天終於好了一些被烏麟軒拉出來遛一遛,聞到了主人的味道,在將軍府的門口徘徊不去,烏麟軒坐在它的背上哭笑不得。
烏麟軒其實也特別的想念陸孟,但他不好意思來。
陸孟說話不算數答應了兩天就回去,結果兩天回去打了一個轉然後又來了將軍府,還控訴烏麟軒整天處理朝政沒有時間陪她,說自己在太子東宮呆著沒意思。
烏麟軒沒辦法隻好放她出來,這都已經多少天了?現在長孫纖雲回來了,烏麟軒知道陸孟更不可能回去了。
當然不是永遠不回去,但短時間內是肯定不想回去。
烏麟軒不想讓自己顯得像一個怨婦,也不想打擾他們一家團聚。
雖然烏麟軒在心中已經將他們全都當成了親人,私下裡也得到了長孫纖雲和封北意的認可。
但是有他在的場合,三個人總是沒有辦法太放得開,畢竟烏麟軒是將來的皇帝,君君臣臣,在長孫纖雲和封北意的觀念裡頭,總不能太過隨便地對待未來的君王。
這就導致陸孟邀請了兩次烏麟軒來將軍府,烏麟軒又忙,又不怎麽能放得開,所以就沒有過來。
今天晚上他微微喝了一點酒,帶著屬下騎著踏雪尋梅在這將軍府外轉來轉去,實在是不想回到冰冷的太子東宮,更不想去龍臨殿。
堆積成山的奏折,孤燈大殿,坐在殿中烏麟軒都會覺得夜色太冷,缺一個給他暖心的人。
在將軍府外面站了一會兒,沒用烏麟軒的人去上前敲門,將軍府內的人就已經發現了外面的人。
很快有仆從打開了大門。
這仆從是一位看門許久的老仆從了,在烏麟軒還是一個建安王,跑到這將軍府中追妻的時候,這老仆從就給他開過門。
很快他認出了太子殿下,迎接太子進入將軍府。
然後又派人分別去報告將軍,還有住在這將軍府的太子妃。
結果烏麟軒進門好一會兒,馬匹被牽下去屬下也安置了,卻根本就沒有人出來迎接他。
烏麟軒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整個皇城他無論去哪都有人迎接他,唯獨將軍府中不會有。
因為無論去哪他都是最尊貴的客,只有回到了將軍府才是回家。
眾所周知回家是沒人迎接你的,給你留個門已經是仁至義盡。
長孫纖雲半夜三更聽到了通報聲,從床上坐起來,疑惑道:“太子來了?這個時間太子來做什麽?”
封北意躺在床上,手臂箍在長孫纖雲的腰上,拉著往床上摁,“你起來做什麽,他愛來就來唄,這才幾天就巴巴地攆上來了,沒出息……”
長孫纖雲被封北意按倒了,肩膀上披著的衣服散落了下來,露出裡面僅有的肚兜細帶。
她只有在家裡才會這樣穿,平時在軍中都是用長長的裹胸把胸給裹得嚴嚴實實。
此刻這一條細細的帶子,混在散落的長發中間,襯托出她鮮少會有的柔美風情。
封北意拉過被子把她裹進來,長孫纖雲笑著問他:“難道你就有出息嗎?我們才多久沒見,你竟如此……”黏人。
床幔落下,大將軍如何黏人當然不能為外人道。
總之太子殿下來了這件事,在將軍府中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下人們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都沒有太過驚慌,太子殿下也沒有用其他人給帶路,自己摸到了陸孟之前住的那間屋子門口。
然後一拉門,門在裡頭拴著呢。
烏麟軒在外面輕聲敲門,屋子裡面的陸孟睡得香甜。
烏麟軒在外面敲了好一會兒,屋子裡面才有一個揉著眼睛的婢女把門給打開,然後一看到烏麟軒來了,立刻就精神了。
“太太太太子殿下!”秀麗的嗓音穿透力非常的強,明明有的時候聲音也不是很大但就是很尖銳。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