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麟軒沉默半晌道:“我看你往哪飛!”
然後就翻身壓住了陸孟,一手咯吱陸孟的癢癢肉,還一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笑。
陸孟憋得眼淚都出來了,最後一個高抬腿,把烏麟軒球球差點頂爆了,才算是把烏麟軒氣得惱羞成怒跑了,陸孟才總算是得救了。
損東西,就沒有比他更壞的玩意了!
其實兩個人之間,很多事情都是差一點點就會徹底不同。
比如烏麟軒如果不喜歡她,他們之間就不會有那麽多的拉扯和波折,他們可以敞開天窗說亮話,陸孟就能直接達成人生理想。
如果烏麟軒不是非要喜歡她,又想讓她臣服於他,那陸孟也就不用鹹魚非要翻身,跑來這南疆尋求姐姐姐夫的庇佑。
如果陸孟沒有一直堅持,不肯和這個世界那些女子們一樣以夫君為天,那她現在說不定就真的帶著孩子,被延安帝抓去做了人質。
如果她沒有嫁給烏麟軒,不是一個虐文女主,沒有從她的世界穿越過來,那一切的一切就都會變得不一樣。
她和烏麟軒,本來是這世上最不可能相愛的兩個人。
但是一切的如果都沒有如果。
他們現在就是這樣糾糾纏纏,像兩坨毛線,再怎麽也理不清楚了。只能一直纏下去。
烏麟軒對自己的球球還是很愛的,至少是比自己的自尊要愛,反正他這一次三四天都沒有來找陸孟。
他對於陸孟這種享受之後就照著命根子發起攻擊,類似於吃完飯就摔飯碗的行為十分不恥。
連著三四天都在生悶氣,覺得他的太子妃實在是沒輕沒重,不值得憐惜。
陸孟樂得清閑,和槐花泡一塊兒乾點雜活,或者晚上去鑽一鑽長孫纖雲的被窩,摸一摸巧克力,日子不要太舒服。
烏大狗也是有巧克力的,不光有巧克力,他還有人魚線。
但是怎麽說呢,他那個人太保守了,你要是沒事兒就上去摸兩把,他就覺得你是饑渴難耐,會用一種看淫娃一樣的眼神看著你,然後把衣服系得嚴嚴實實。
沒勁。
而且烏麟軒這個人,不怎麽適合長時間待在一起,容易起刺兒。
隔一段兒就得順順,要不然摸著都扎手。
不愛順就踢走也行,就像是現在。
隨著犒軍的車隊到來,軍中一片歡騰,傷兵額外得到了撫恤,死去的那些都由專人送到親屬手中。
這幾天烏麟軒確實也是沒有時間,挨著個的城鎮之中輾轉,象征性地說幾句鼓勵將士們的話,然後和每個城鎮之中的將領都見上一面。
他忙著拉攏,忙著設法回皇城,也在忙著和延安帝派來監視他的兩名禮部官員周旋。
第一次商議和談盟約的地點定在了重光鎮之中,參與盟約商談的有各個城鎮的將領,還有延安帝派來的禮部官員。
其中赫然沒有當朝太子的名單,實在有點像是延安帝隔著千裡之外,給烏麟軒臉上狠狠來了一巴掌。
教導他這個孽子,就算是你做了太子,你再敢造次,一樣讓你連個不掌實權的禮部官員都不如。
商議和談的日期定在本月二月十五。
延安帝的安排在烏麟軒的意料之中,但是烏麟軒依舊因為這種明著抽他巴掌的事情,有點火氣壓不住。
二月十三,烏麟軒又跑來找陸孟,把正在照顧傷員的陸孟,從營帳之中揪出來了。
兩個人到了之前那個小河邊上,烏麟軒上來就是一頓質問:“你怎麽回事兒,我不找你,你是不是一輩子也不打算找我?”
“你那天還那麽熱情,怎麽這幾天當我死了是嗎?你是不是又去戰俘營帳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整天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你這樣在民間是要浸豬籠的!”
你看,又起刺了。
他這個人無論什麽時候,說話做事都要站在道德製高點上。
他像一把一碰就走火的槍,無差別掃射,反正只要受傷的不是他自己,他就高高的揚起他的大尾巴野狗裝狼。
混球已經臻入化境。
陸孟負手而立,站在河邊就當是在聽狗放屁。
她猜想著烏麟軒又不知道在哪裡受了氣,實在憋狠了,這是找她來釋放了。
“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烏麟軒見陸孟不吭聲,很快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實在是過火了。
但是他一肚子的火不能朝著任何人撒,但凡事泄露出來一星半點,都算是他輸了,他不夠肚量了。
只能在他的太子妃面前釋放一下真我。
“你……”烏麟軒心想著這樣不行,又要說點軟話。
陸孟沒給他這個機會,突然指著河中說:“殿下你看,這河裡有一塊金子!”
烏麟軒下意識湊近來看,嘴裡還說著:“這河裡怎麽可能有金……啊!”
他被悄悄繞到他身後,裝著跟他親昵的陸孟一腳踹在屁股上,蹬進了河裡。
烏麟軒踉蹌了一下,沒有摔進去,好歹穩住了身形,然後站在河裡怒目而視。
“你放肆!”烏麟軒低聲咆哮。
陸孟開始彎腰撿小石頭。
“你要幹什麽?又要用石頭打我?我告訴你長孫鹿夢,有一有二沒有三,我就算再怎麽忍讓你……哎!”
陸孟一個石頭直接脫手,“啪”地一聲砸在河裡,濺起了的水花全部都淋在了烏麟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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