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烏麟軒又要上早朝比較著急……也不知道他今天來沒來得及上朝。
夕陽西下,陸孟躺在躺椅上面,晃來晃去,想回家又懶得讓人收拾東西。
結果她想著想著,就聽秀雲和秀麗在不遠處齊齊道:“參見太子殿下。”
陸孟直接從搖椅上坐起來,驚喜地扭過頭就看到烏麟軒一身蟒袍玉冠,站在她的不遠處看著她笑。
陸孟從搖椅上面蹦到地上,像發射火箭一樣,直接把自己彈射進烏麟軒的懷裡。
驚喜道:“你怎麽來了?!”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你!
烏麟軒剛剛在前院見過了長孫纖雲和封北意,此刻迎著四月天的夕陽,面上像蜜糖一樣流淌著暖黃的溫暖。
他抱緊陸孟,低頭親吻陸孟的頭頂,聲音帶著笑意說:“我來接你回家。”
“嗯,”陸孟抱著烏麟軒,沒骨頭似的吊在他身上說:“好,我們回家。”
她有家了。
不是在現代社會中她爸爸或者她媽媽的家,而是她自己的家。
還是一次性有了兩個!
將軍府是一個。
另一個是烏麟軒的身邊。
第112章 鹹魚說愛
烏麟軒在將軍府留下吃了個晚飯,和長孫纖雲談論了一下關於南疆之事。字裡行間明白,長孫纖雲和封北意,兩個人都在南疆征戰多年,並沒有那麽輕易放下南疆的一切。
在黑天之後,才帶著陸孟和陸孟整理的大包小包,坐馬車朝著皇宮的方向走。
馬車裡面,陸孟躺在軟墊上,枕在烏麟軒的腿上,手指撥弄他垂落的長發。
問他:“你今天早朝來得及了嗎?”
“嗯,”烏麟軒說:“剛剛好趕上,差一點就晚了。”
他手指慢慢纏著陸孟的發,靠在馬車車壁上,這會兒什麽都沒有想,放空了自己的思緒,沉浸在這一份難得的輕松之中。
陸孟也全身心放松,隨著馬車搖晃的節奏,面上都是輕松愜意。
“你今晚臨盆。”烏麟軒說。
“啊?”陸孟這幾天太爽了,都把她是個太子妃,還有“孩子”這件事兒給忘了。
“孩子已經延後半個多月了,你在將軍府中樂不思蜀,‘孩子’必需生了。”烏麟軒看著陸孟,伸手蹭了蹭她的鼻尖。
陸孟沉默了一會兒說:“二皇子的女人被我放走了,你上哪去弄一個足月的孩子?”
“那個蠢女人生在大家,養了一身大家小姐的臭毛病,你給她的錢不少,但是沒幾天就被她敗沒了,還差點被人給害了。”
烏麟軒說:“沒腦子的東西,肚子還帶個孩子,她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生下孩子差點死了。我的人又救她一次,她自己要求要回來的。”
陸孟一聽,十分唏噓。
烏麟軒說:“你不用管這些,今晚隻管給我生孩子就好了。”
“噗嗤,”陸孟笑著說:“我要裝著喊一喊嗎?”
像電視劇裡面演的一樣,蒙著被子啊啊啊啊,然後身邊圍著一群丫鬟婆子?
烏麟軒也笑了,說:“你今天晚上確實要喊,但是……”
烏麟軒手推著陸孟後頸,將她向上托起,低頭親吻她,說:“是在我的身下喊。”
陸孟被吻住,笑得整個人都發顫。
烏麟軒把她揉進懷中,像品嘗一道美味佳肴,細嚼慢咽,也狼吞虎咽。
四月二十八,夜。
太子妃產子。
整個東宮燈火徹夜通明,仆從們忙裡忙外,婢女嬤嬤神情惶急地在太子妃的寢殿出入。
而相比於太子妃寢殿的兵荒馬亂,陸孟此時此刻正在太子寢殿,和太子抵死纏綿。
沒有了任何的隔閡和限制,沒有了任何的不甘和猜忌。
他們全身心投入和彼此的親密之中,仿佛這世上就剩下了彼此。
呼吸、視線、聽覺、嗅覺、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一個人的身上,這對相愛的人來說,是一場堪比新生的盛宴。
陸孟像是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長發全都濕漉漉地貼在側頸,她半睜著眼,看著上方烏麟軒的眼睛。
他的眼中一如當初,有著傲慢和獨佔。但是那其中又多了如水一樣,能夠溺死人的愛欲。
陸孟覺得自己像是巨浪之中顛簸的小船兒,她卻不再慌張和害怕。
因為她的港灣就是巨浪的懷抱,他會把她吞噬,再把她吐出,卻永遠不會將她撕碎。
烏麟軒也和陸孟一般,他汗濕的脊背之上纏縛著一縷縷墨色的長發,像某種引人迷醉的神秘圖騰。又像是遊弋在巨浪之中的黑蛇,隨著巨浪的起伏不定,勾纏,扭曲。
夜色漆黑如墨,室內滔天的暗波被拘在一方床榻之中,床幔便是阻擋狂瀾滔天而起的水面銀浪。
晨曦撕裂天幕的時候,陸孟在太子寢殿的沐浴池,懶洋洋地趴伏在池壁之上,任由散落的長發漂浮在水中,氤氳遮蓋住她曼妙的身形。
外面有侍婢像模像樣來恭喜烏麟軒。
“恭喜太子喜得貴子!”
烏麟軒長發濕著,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饜足和懶散,拿過桌上的茶壺,直接對著茶壺嘴仰頭喝水。
來不及吞咽的水順著下顎滾入松散的長袍之中,他眉眼激蕩過後的紅還未消,悄悄彌散在他的眼尾,他豔烈得像個誘人墮落的魔鬼,讓來報喜的婢女不敢直視。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