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孟倒是不怕,她在另一個世界覺得烏麟軒可怕,是因為烏麟軒在他的世界就是王法,他的智商和與生俱來的皇權在那個世界是輾軋打擊。
那乾不過他,就隻好加入他。設法改變他,讓自己過得好。
但是這世界是法制社會,而且她對烏麟軒的了解程度超過他自己。陸孟知道怎麽治他。
陌生號碼陸孟不接,發短信陸孟不回。
烏老狗腿腳不方便,再加上上次當面的羞辱,烏老狗短時間內,是不肯出現在陸孟面前的。
陸孟知道他這人未必對自己多深情難移,只不過是天生自傲,不能接受被拋棄罷了。這種男人,陸孟但凡在他面前表現出軟弱和動搖的苗頭,他立即就會對她展開報復。
陸孟堅決不給對方任何傷害自己的機會,並且從內心感激自己生在法治社會。
烏老狗那些招式,在這個世界上,那就是建國之後不許成精的妖魔,陰溝裡憋著吧。
不過陸孟直接就不接陌生人的電話,這其中也造成了一系列的誤傷。
例如送快遞的找不著她,全放驛站了。例如……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國的學長,換號了給她打電話然後被拉黑了。
三月中旬,陸孟在店裡泡著擼貓曬太陽的時候,隔著玻璃窗,和一個眉眼帶著笑意的身影對上了視線。
他逆著陽光站著,灰色的毛呢大衣襯著男子身高腿長,陸孟隔著玻璃窗眯眼朝上看,眉目嚴正笑容有些拘謹的男子,正隔著玻璃窗對她笑。
陸孟看到他的一瞬間,就想到禁欲兩個字。
這估計是所有看到這個人都會聯想到的,克制、拘束。
不得不說,這樣的氣質是很迷人的,陸孟曾經也是因為這樣和他好過一段,這是她那個法學的師兄——蔣北。
陸孟抬起手指了指門口,蔣北點了點頭,朝著門的方向走來。
陸孟松開貓,隨便抖了抖,身上的貓毛都沒有掉,她也不在意,在蔣北進門之前,對吧台說:“弄一杯美式,加冰,不放糖。”
陸孟找個臨窗的地方坐下,等到蔣北進門,她直接抬手道:“小北哥,這裡。”
蔣北在門口又勾了下嘴唇,然後邁步朝著陸孟這邊走過來,幾步路走得像是要上法庭。
陸孟忍不住笑了,蔣北走近也笑了。
他周正的眉目上面架著一副銀絲邊的眼鏡,藏住他和周身氣勢不太相符的溫柔眼睛。
“近視嚴重了?我記得你以前在外面不用戴眼鏡的。”
蔣北坐下,伸手推了下眼鏡,說:“嗯,熬夜的時候太多了。”
“怎麽不接我電話?”蔣北態度還算自然,或者說他盡量讓自己自然。
“我換了號碼,微信上告訴你,也沒見你回信。”
陸孟根本沒注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才笑著說:“抱歉,我看到了,但我忘記了。”
蔣北抿了下唇。
他想到他們還在一起的那個時候,他別說是換了手機號,就算去修一個他自己都看不出來的髮型,她也會知道。
她就是這樣,在一起時候的好不要錢的砸過來,一但分開,她就會一並把所有的好都抽離。
這樣的情人真的太可惡了。
蔣北看著陸孟,眼底深處,甚至有怨。
因為和她好過,再遇見什麽人,總覺得差一點。
不多,就那麽一點點。可也就是這一點點,讓蔣北對陸孟的留戀歷久彌新。
他找一個女朋友,被依賴的感覺是很好擁有的,但是那種依賴裡面卻缺少了很多東西。
沒有除了陸孟以外的女人,能給他除了依賴和需要之外的寵溺感,說來可恥,但是沒有一個人不喜歡那種被寵溺,被當成寶貝捧著的感覺。
那不是一味地對一個人好,而是能夠讓人明白什麽才是真的好,不是因為激情催化下的產物。
蔣北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大四在校,和陸孟好上的那段時間。
她從來不會因為他忙抱怨,不是忍著不抱怨,而是她有自己的事情在忙,她也樂在其中。他不必因為沒時間陪她而心生愧疚,但他又永遠能感覺到她的浪漫和情趣。她會鼓勵蔣北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情。
她總是笑著說:“人生苦短,何妨一試?”
她的感情像潮水一樣,能全方位淹沒一個人的所有縫隙,將人溺斃並且讓人不想掙脫。
可一旦她開始抽離,那可真是滴水不剩。她從不理會你是不是在水中長了腮,能不能在空氣裡呼吸。
她此刻輕描淡寫地看看微信,說忘記存他的號碼,她的每一根被貓抓凌亂的發絲都在告訴蔣北一個事實——我只是不在乎你。
蔣北壓下心裡抓撓一樣地痛澀。
他摘下眼鏡,露出那雙溫柔的眼睛,他知道陸孟喜歡他的眼睛。
他看著陸孟慢慢道:“想找你可真難。”
陸孟微微挑了一下眉,“我閑人一個,每天都會來店裡轉轉的。”
這時候咖啡送過來了,陸孟推到蔣北的面前,說:“冰美式不加糖。”
“你還喜歡這個吧?”
蔣北低頭看了一眼,又抬頭看向陸孟,有些驚訝問:“你還記得?”
“我又沒有老年癡呆,”陸孟說,“上次在微信上給你發消息,是因為一個親戚遇見一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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