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武梟用一種高高在上的,恩賜一樣的心態在想,左不過要她,用她,予她點甜頭罷了。
因此兩個人從醫院出去,武梟借助買一些消炎活血的藥物的時候,買了一盒其他的藥。
然後在出院的第一天晚上,他決定吃藥給陸孟點甜頭的時候——被陸孟當場抓獲。
陸孟這些天時不時借口從醫院離開躲起來等著,讓陸孟驚訝的是武梟拿了那個林少的卡,卻沒有從醫院離開。
還跟她回家,還悄悄買了那種藥……他肯定不知道,這家店陸孟是會員,她露個臉店員就知道她的會員卡號,武梟買藥的單子,都會發送到她手機上並且積分。
陸孟看到藥的瞬間,就已經完全確定了——她身邊養著的這一條,不是她的大狗,而是老狗——那個擁有二十六次重啟記憶的烏老狗。
陸孟早就應該想到的,真的脫離了那個小說的世界,就算他的靈魂受損,但他也徹底解除了世界意識的壓製。
壓製解除,連長孫鹿夢那樣被殺了二十次的包子都有自我意識,烏老狗怎麽可能沒有?
烏老狗可是能裝乖蟄伏幾年一舉反殺的人,他是烏麟軒的終極版,以他対自己這段時間的態度來看……陸孟猜測除夕夜他開始覺醒。
然後一直偽裝,之所以沒有離開她身邊,大抵是因為她還有用?
陸孟抓著武梟吃藥的手,表情有些離奇。
她自問,沒有什麽東西,能讓這位鬼畜陛下到要犧牲身體來取悅自己的地步。
“你做什麽?”武梟被當場抓住,兩個人站在飲水機面前,武梟的手心潮濕非常,快要把藥片浸透。
但是他的表情竟然非常自然,還帶著一些対於陸孟阻止他的疑惑。不愧是重啟二十六次的老畜生。
陸孟把他手裡的水杯拿下來,又掰開他的手,迫使他攤開兩個小藍片。
抓著他的手,送到他面前說:“你用不上這個,你前幾天跟我親的時候,不是鑽石一樣?”
“西地那非”陸孟說,“這是治療勃起功能障礙的,陛下,你是心病罷了。”
武梟的表情倏地變得很難看。
陸孟松開他,坐到桌子邊上,雙手放在桌子上,挺直脊背,表情嚴肅,做出一副要談判的架勢。
她揚了揚下巴,対武梟說:“談談吧,陛下。”
武梟面色青青紅紅,他看似非常淡然的拄拐走到桌邊上,卻實際上心裡漫生難言的恐慌。
他記憶中,從來沒有這樣恐慌過,就算被鎖起來,一無所有的時候也沒有。
武梟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畏懼著什麽,可是他橫豎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值得害怕。
武梟面上半點不露怯,坐在了桌子另一邊。
陸孟直接開門見山道:“我猜你脫離那個世界之後,想起了一切,対吧……烏麟軒。”
被叫了這麽長時間的武梟,対烏麟軒這三個字,他竟然有一些陌生的感覺。
但是他確實是烏麟軒,是烏嶺國獨一無二的皇帝。
武梟看向陸孟,沒說話。
陸孟繼續說:“你知道我是誰吧?”
陸孟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她根本不在乎烏老狗,不在乎烏麟軒想起了什麽,脫離了世界意識的壓製,他就是會想起輪回往複的二十幾生。
陸孟隻關心他是不是還記得自己。
“知道,你是烏嶺國皇后。”武梟說。
陸孟心頭微微一梗,她以為烏麟軒想不起她,她這些天琢磨著他因為那麽多世界記憶的堆疊,衝擊太大,暫時把自己衝散了。
她想著她的大狗早晚會回來的。
但是烏麟軒竟然說記得她。
那她的大狗……就是沒了吧。
陸孟看著烏麟軒,深深看著,烏麟軒被她看得後脊汗毛豎立。
陸孟突然間從桌子旁邊站起來了,她往下什麽都不想聽了。
她不感興趣烏老狗到底是怎麽想的,為什麽還留在她身邊不走,寧可吃藥取悅她。
她的大狗被記憶的洪流衝沒了,陸孟也是時候應該放手了。
陸孟直接起身去了武梟的屋子,她不願意再稱呼他為烏麟軒。
他不是她的烏麟軒。
陸孟迅速從武梟的櫃子裡,給他把兩個大箱子拉出來了。
那其中是武梟住院這幾天,陸孟收拾好的他的東西。等的就是這一天攤牌。
如果烏麟軒早就恢復了記憶在裝,在耍她玩,陸孟想著就嚇唬他一下,讓他以後不敢了。
如果他……沒了。
陸孟就會把武梟掃地出門。
現在是時候了。
陸孟把兩個大箱子拉出來,滑到門邊上,把穿著睡衣的武梟從桌邊上不由分說架起來,扯到門邊上。
武梟已經徹底傻了:“你做什麽!”
外面還是二月寒冬,陸孟之前連給武梟倒水的水溫都是溫度正好的,現在卻直接把穿著睡衣的他推進了樓道。
陸孟把著門,不理會武梟面色陰沉的能滴墨汁。
站在門裡対著門外的武梟說:“你既然記得我是誰,那你就應該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你是烏麟軒,但不是我愛的那個烏麟軒,所以我們不適合再住在一起,拜拜了您。”
陸孟“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厚重的防盜鐵門冰冷剛硬,正如陸孟的內心,要不是武梟縮手快,他現在手指頭都夾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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